當天晚上董建舒就親自下廚,給大家做了幾道菜。
高下立分。
白葉做飯雖然也好吃,但是距離這種大師級别的,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白葉吃的很香,且越吃眼睛越亮。
“白葉,你在想什麽呢?”董建舒笑眯眯地問道。對于這個衣缽弟子,他是滿心的疼愛,這是将他對師父白世君的敬意,對師弟的愧疚,對弟子的疼愛融合到了一起。
别說董建舒一輩子沒結婚生子,就算是有兒有女,估計也遠遠不及對白葉的态度。
“師父,我覺得您做飯真好吃。我将來也要做出這樣好吃的飯菜。”白葉心直口快地說道。
雖然還沒正式拜師,因爲這要有個形式,而到了董建舒這個地位,拜師就不可能隻是兩人私下拜師的事情了。
但是白葉已經被要求提前喊師父聽聽了。
“哈哈哈哈哈。”董建舒笑了起來,“那可不行,你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我做的更好吃才是。”
自從找到了白老爹,又見到了白葉,董建舒時不時的就能笑出聲來。
實在是,怎麽都忍不住的心情愉悅。
這要是讓和他熟悉的人看到,一定會紛紛側目。這和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吃過午飯之後,大家又坐在院子裏聊天。
白老爹還拿出了之前白葉挖出來的那把菜刀。
菜刀在這幾天裏已經被白老爹仔細打磨過了,上面的鏽迹都被去掉,刀刃也被重新磨都鋒利,甚至還安裝了一個刀把。
原來的刀把,早已經在潮濕的林子中,被腐蝕掉了。
此時白葉才見到了這把菜刀的真容。
那是一把十分厚重的菜刀,這一點他之前就感覺到了,一定經年累月練出來的人才能用得起。
其次就是刀的背脊上隆起的那一道。
現在看來,隐隐的竟然是一條龍的樣子,隻是并非十分精細的樣子,而是若隐若現。
也不知道這是怎麽打造出來的。
此時按上了刀把,長短合适,刀刃部分更是有種閃着幽藍光芒的感覺。定睛仔細看的時候,又看不到了。
“白葉,來,試試。”
白葉過去握起刀,在手上晃晃,又讓白安安給他拿個土豆。
白安安丢了個土豆過去,白葉就在這石台上刷刷刷切成了片,又切成了土豆絲。
白安安張大嘴,“在石台上也能切菜啊?”
這石台,就是家裏一塊大石頭,一米多高,平時在上面曬點蘑菇幹菜什麽,有時候白老爹磨刀也在上面,高度正好能用上勁兒。
之所以白安安說這話,也是因爲一般切菜都是要用菜墩、案闆之類的,這樣切菜有個緩沖。
直接在石台上切,也不是不能切,但絕沒有木頭菜墩子切菜舒服就是了。
“能切啊,好的廚師别說在石台上切,就算是在氣球上切也是能做到的。”
“真的啊。”白安安張大嘴。
“别說話,聽着你伯伯說話。”姜蘭輕輕拍了安安腦門一下。
郎母笑着把白安安拉到懷裏抱着。
“好用麽?”董建舒再次問道。
“好用!”白葉興奮地點頭,“雖然感覺有一點沉,但是還可以。”
“覺得有點沉,是因爲功夫還不到家。”董建舒說道,“等你覺得它不再沉,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就如同你手臂的一部分的時候,那時候就是和它徹底地融合在一起了。”
“嗯!”白葉應了一聲,“師父我知道了!”
“師兄?”白老爹有點懵,“你要把刀給白葉?”
“這是我徒弟,不給他給誰?”
“可是,這是我爹留給你的啊。”白老爹愕然。
這刀雖然是被他們帶出來的,但是隻傳弟子。白老爹就沒跟白世君學過廚藝,自然算不得弟子。
白奶奶将刀埋葬,一來是當初這刀太鋒利,前任老支書勸了她兩句,二來也是因此。
白老爹今天将拿刀出來,就是給董建舒的。
但是沒想到董建舒接過刀看了很久,轉眼卻将刀給了白葉。
“給我的,我給我徒弟,代代相傳,有什麽問題。”
“……好像沒問題。”白老爹想了想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