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她母親家四姐妹也都來了,還有她那個獨苗苗的舅舅一家三口也來了。
陸陸續續的來了十好幾口子。
朋友倒是不多,主要都是那位三姐的朋友,畢竟這次是她兒子的升學宴。
三桌,一桌十來個人,多了的也沒啥事,加個椅子的事。
他們來的時候,白葉和衛昭兩個人因爲廚房裏悶熱,就坐在小飯館門口的石墩上,一起嗦了蜜。
旁邊小賣部買的,五毛一根。
一邊嗦,還聽了不少的八卦。
大姨夫這家飯館,在這小區開了有十來年了,但是生意一直就是那樣,不溫不火,主要是實在普通。吃他做的飯,就沒有一點下飯館的感覺。
雖然是家常菜,但是這也太家常了點。
所以來的人不多。
偶爾吃飯的,也就是家裏懶得做飯了,或者是家裏大人不在家,把孩子托送到這裏吃晚飯之類的。
畢竟都是老街坊,知根知底的,飯菜雖然味道普通,但是幹淨,不至于把人吃壞了。
如此而已了。
要不是店面是自家的,早就倒閉了。
有來小賣部買煙買什麽的還好奇地問一句,“老賀家今天客人挺多的啊?”
小賣部老闆嗐了一聲,“都是他們那一家子,他媳婦娘家姐妹兒多,聚會都是在這小飯館,自家的吃着放心。還能咋地。”
衛昭吃吃的笑,小聲道,“哥,真的還這麽普通麽?”
“早知道你這麽重的好奇心,中午該讓他做飯,讓你嘗嘗。”
“白葉,可以開始了!”大姨夫将那姐幾個安排客人們都坐下,就出來尋找白葉了。
“好勒。”白葉将棒棒糖咬碎,丢掉棒棒。“小昭,幹活了!”
四道涼菜都是提前做好的,一次上一種,都是大姨夫和那姐妹兒四個幹的。
白葉收一千五雖然不少,但是也隻管後廚的事情,端菜上菜是不在他工作範圍的。
四道菜一上去,一開始的花生米和松花還沒什麽反應,畢竟這就是外面買來的松花,炸花生米的技巧也不難。
但是豬尾巴、豬肘雙拼上去後,大家見到上肉菜了,就淺嘗一口。
結果話題頓時從誇獎明浩的學業變成了詢問這肘花、豬尾巴是從什麽地方買的。
大家還以爲是大姨夫從外面買回來的鹵味。
畢竟大家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的,大姨夫的廚藝什麽水平大家還是很清楚的。
大姨夫笑而不語。
這能說麽!
現在說了,還有什麽好玩的麽!
大家看大姨夫笑呵呵沒說話,也沒有追問,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吃上,也就隻有四姐妹等幾個知情人才沒有跟他們一起搶着吃,因爲他們知道,好吃的還在後面呢。
前面的涼菜能有多大的量,不過就是一人兩三口,盤子就空了。
好在熏雞在下一個上了桌。
一桌上就是一整隻雞,雖然是衛昭切的,但是是按照白葉的要求剁的,所以這雞剁的十分完整,大概就是剁完了還能擺回一隻雞的程度。
漂亮是真的漂亮,但是端上桌大家都沒動筷子。
有人遲疑道,“大姐夫,這雞是誰做的啊?”
大姨夫氣結,“嘗嘗不就知道了?”
有人伸筷子夾了一塊入口,随後眼神呆滞了一下。
同桌有人詢問,“味道怎麽樣啊?”
這人也不說話,就是搖頭,不過吃雞的速度一點也不慢。一塊雞肉還在嘴裏,又去夾下一塊了。
旁邊的人納悶,“不好吃,你還吃第二塊。”
這人将嘴裏的咽下去,“我多吃幾塊,别浪費了,你們吃後面的大菜。”
有人點點頭,放下了筷子,也有人不信邪地夾起一塊,“我信你的鬼!”
一塊入口,這人也有點懵,看向了前一個。前面那個朝着他眨眨眼,這人立馬會意了,并且非常默契地也搖頭。
等桌上其他人發現其他桌的人都在讨論這熏雞好吃的時候,盤子裏的熏雞已經被兩人吃了小半了。
“嘿,你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