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白袍紅袖,腰挂令牌,個個趾高氣昂,尤爲的嚣張。
至于爲首的人,林陽跟柳如詩都認識。
正是先前在長生階梯刁難二人的那對男女。
“是你們?”
柳如詩臉色不太自然。
卻見那名女子直接指着柳如詩的鼻子大叫:“是她!就是她!東西就是她拿的!”
“好哇!咱們天宮這是遭賊了!”
“把她抓起來!”
衆人叫罵着,紛紛圍了過來要下手。
柳如詩大腦一片空白,人都懵了,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住手!”
林陽及時喝道。
“小子,不管你的事。”女子罵道。
衆人依舊要動手。
柳如詩傷勢剛愈,且手無縛雞之力,哪能反抗的了?人是被吓得瑟瑟發抖。
直到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橫在了柳如詩的跟前。
“都住手!”
這話一出,人們全停了。
柳如詩跟林陽都意外不已。
因爲這個橫在柳如詩跟前的身影....竟是那名男子!
這可讓人難以理解。
“師兄,你幹什麽?”女子沉喝。
“師妹,咱們這麽多人,跑來向柳師妹興師問罪,未免太過了,柳師妹才來咱天宮兩天,這樣對她不太合适!你們還是消停會兒吧!”男子一臉正氣,大義凜然道。
“那師兄,你打算怎麽辦?”女子沉道。
“我覺得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你們先稍等,我跟柳師妹聊聊。”
男子說罷,直接轉過了身:“柳師妹!我問你,你李師姐的南中針是不是被你拿了?”
“什麽南中針?師兄,我不知道啊。”柳如詩呆呆道。
“不知道?還裝蒜?”
那女子直接沖了過去,一把從柳如詩的口袋裏掏。
随後一個巴掌大小的針袋被取出。
女子将針袋攤開,裏面赫然是一根根閃亮的銀針。
“是南中針!”
“這是李桃師姐的南中針!”
“人贓并獲了!”
“你還有什麽可抵賴的?”
衆人氣憤無比,紛紛叫罵。
柳如詩整個人都傻了。
“我沒有,你們莫要冤枉我!”她接連而呼。
但很快便明白了一切。
這些人擺明是在陷害她。
柳如詩知道自己現在怎樣辯解都沒有,隻能深吸了兩口氣,穩住心神道:“師兄師姐,你們想怎樣?”
“怎樣?當然是把你帶去見尊長!由尊長處置你啊!”那李桃師姐怒道。
“李師妹,别這樣,隻是小事一件!犯不着驚動尊長!”
男子忙是呼道,随後将柳如詩拉到一旁,低聲道:“柳師妹,你有什麽好東西,就拿出一些來平息此事吧,不然真的鬧到尊長那去,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鬧了半天,你們是在敲詐我?”柳如詩暗暗咬牙道。
男子見對方洞悉了自己的意圖,索性也不裝了,冷笑道:“柳師妹,你說對了,我們就是敲詐你!”
“師兄,你們...”
“柳師妹,你當初倒裝的挺像的嘛,媽的,這人身上有這麽多落靈血,你居然閉口不言,如果你當初給我們哪怕一滴,我們也不會那樣對你!”男子憤憤不平道。
原來這對男女見林陽拿了十滴落靈血出來,覺得柳如詩當初騙了他們,因此懷恨在心,便重新策劃了這一起事情嫁禍柳如詩,逼她再給些好處。
“那人能拿出那麽多落靈血,身上肯定還有其他好東西,柳師妹,我給你兩條路走,要麽,你現在給我滾過去叫他拿出些好處來,我們滿意了,此事揭過。要麽,我們把你押去天武宮,交由尊長處置!諸位尊長對這些偷雞摸狗的宵小尤爲厭惡,我保證你進了天武宮,下場會十分凄慘!師妹,你選吧。”男子冷笑連連,眯着眼道。
柳如詩渾身一顫,腦袋瓜子完全是一片空白。
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去選擇。
但在這時,一個淡漠的聲音傳出。
“她哪個也不選,我們是不會給你任何好處的,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就去将此事告知尊長吧。”
人們一怔,忙看向聲源。
是林陽!
“怎麽着?你是覺得尊長不信我們?”男子皺眉道。
“當然不信,那個李桃手中的南中針是什麽破銅爛鐵?我給柳師妹的銀針哪一副不比那南中針強上百倍?柳師妹豈會去偷它?”
“這可是人贓并獲!不管她會不會偷,至少現在,她偷了!”
“人贓并獲?贓物在哪?你們手中,人證呢?又都是你們的人!尊長不是白癡,能看不出端倪?我料你們去找尊長,肯定也會不了了之!”林陽不屑而笑。
“你說什麽?”男子惱了。
衆人也是義憤填膺。
他們可不信這麽一群人還對付不了個林陽。
可在這時,林陽再度出聲。
“不如,我給你們出個解決的方法吧。”
“什麽方法?”男子冰冷道。
“長生天宮,素來以醫鬥解決弟子之間的恩怨矛盾,不如,我與你來一場醫鬥吧,你要赢了,我給你我身上的所有寶貝!怎樣?”林陽淡道。
男子聞聲,雙眼爆亮:“此事當真?”
“當然,我現在就能讓秋扇去向上面申請醫鬥!”林陽道。
“好!一言爲定!你馬上讓秋扇去申請吧!”男子急道。
“成!”
林陽點頭,側首道:“秋扇,麻煩你走一趟吧,幫我去英武宮遞交申請!”
“林大哥...”柳如詩忙呼。
“沒事的。”林陽笑了笑:“不必擔心。”
柳如詩欲言又止,可看到林陽自信的眼神,終歸還是沒有吭聲。
“林大哥,您需要申請怎樣規格的醫鬥?”秋扇欲勸,見柳如詩都勸不住,隻能作罷。
“當然是最低規格的醫鬥了。”柳如詩忙道。
“不,要最高規格的。”林陽立刻打斷道。
“什麽?”
所有人怔住了。
卻是見林陽淡淡說道:“給我遞交‘生死醫鬥’,我要與這位師兄,一決生死!”
聲音落下,整個庭院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