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倒塌。
房屋破損。
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早是驚慌失措的逃出去了。
而這片巨大的湖泊,已經徹底幹涸了。
裏面的水全部被炸飛。
湖底的魚類也統統被震死。
甚至連湖底,都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周圍亂石迸濺,塵土飛揚。
這爆炸的威力,已經超過了導彈。
五名絕罰者全部從空中落了下來,摔在了滿是泥濘的幹涸湖底。
他們不同程度的負了傷,看起來十分狼狽。
至于紅顔谷主,更是不成人形。
她四肢全斷,胸口裂開,一隻眼睛已經瞎了,嘴裏不斷吐着血。
那模樣,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至于五名絕罰者則相對要好很多。
但他們也傷的不輕。
畢竟紅顔谷主是近距離自爆,産生的破壞力被他們全部吸收了。
若是沒有他們五個人圍着,隻怕整個江城都要受到波及。
五人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緩站起來。
傷的最重的老五已經吐了血,爲首的絕罰者也是衣衫褴褛,胸口、肩膀不同程度的受傷。
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但五人還是起了身,并列成一排,朝紅顔谷主走去。
此刻的紅顔谷主僅剩下一口氣。
她艱難的睜着僅剩的一隻眼,無力的看着五人。
“蕭不紅,現在,我們将宣布你的罪行,再将你的人頭帶回去複命!”
說完,爲首的絕罰者重新拿出先前狀紙般的東西,照着上面的字念。
念完一邊後,絕罰者提起手中的鐵令,準備将其頭顱砍下。
“等一下!”
這時,紅顔谷主拼盡全力,大喊了一聲。
“按規矩算,你的确有一分鍾講遺言的機會。”爲首絕罰者稍稍停了停手,平靜的說。
“遺言?不,我不是交代遺言的!我隻是...想對你們說幾句話!”紅顔谷主沙啞道。
“你講。”絕罰者平靜道。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無話可說,我敗了,我所追尋的道,或許根本比不上大會。”
“大會,遠沒有世人想的那般簡單。”絕罰者沙啞道。
“是嗎?或許我是體會不到了,不過不重要,我且問你們,前段時間不是有傳天啓裁決隊失蹤,下落不明嗎?他們...在何處?”紅顔谷主緊盯着爲首的絕罰者問。
她目光灼灼,滿是渴望。
卻是見絕罰者搖了搖頭:“目前我們也聯系不上天啓裁決隊,所以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他們在兩天前,向上級申請了絕罰!所以我們來了!”
“哈哈哈哈,那我猜得沒錯!我猜得沒錯!天啓裁決隊一定是被林神醫控制住了,所以他利用了你們來對付我!一定是這樣的,哈哈哈哈...”紅顔谷主哈哈大笑,眼裏盡是得意與怨怒。
她得意的是自己發現了林陽的秘密。
怨怒的是自己發現的太晚,以至于着了林陽的道!
五名絕罰者眉頭皆動,但沒吭聲。
“這件事情,并非我們管轄範圍内,但我們會彙報上去。”爲首的絕罰者面無表情道:“蕭不紅,你可還有遺言。”
“如果說天啓裁決隊被林神醫迫害了,你們将如何對付他?”紅顔谷主眯着眼笑問。
“屠戮天啓裁決隊,是對大會的嚴重挑釁!這是決不被容許的,此等人,要被誅夷三族,蕩平一切與之有牽連的人,絕不姑息!”爲首絕罰者喝道。
聲音裏滿是森冷與猙獰。
這是亵渎!
這是侮辱!
任何人都不能挑釁大會。
否則,等待他們的将會是最嚴重的報複!
紅顔谷主一聽,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很好!如此一來,我就寬心了!去吧,你們去調查吧,這件事情一定是林神醫做的!你們快些殺死他!殺他的時候告訴他,我在下面等他!哈哈哈哈...”
笑聲癫狂。
凄涼而陰狠。
絕罰者們面面相觑,心裏頭已是起了疑心。
“這件事情我們記下了,相信不久之後,會有人去調查林神醫的,蕭不紅,現在,你該上路了!”
那絕罰者沉道,再度舉起了鐵令。
“好!好!我等他!我等他,哈哈哈...”紅顔谷主大笑,悍不畏死,隻待林陽陪葬。
鐵令如霜,鋒刃似月光,凄冷而可怖。
随着絕罰者的揮動,便要降落下去。
可在這時,一個漠然的聲音傳出。
“蕭不紅,我可能...不能陪你去死了!”
這話一出,絕罰者胳膊一僵,停了下來。
所有人全部朝聲源望去。
卻見一名上身赤裸膚似古銅,一頭白色長發随風飄舞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這河畔邊...
那輪廓,
正是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