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光呆滞,怔怔看着地上難以起身的莊墨龍。
四周變得寂靜無聲。
除了遠處廳堂賓客們的喧鬧聲外,便再沒有别的聲音。
好一會兒。
“墨龍!”
一名莊家長輩大呼一聲,焦急沖上前扶起莊墨龍。
“墨龍哥哥,你沒事吧?”
“墨龍,你怎樣了?”
“怎會如此?”
莊鴻雁等人手忙腳亂的沖上前,關切詢問。
莊石跟莊南飛大腦早已一片空白。
這是秦明幹的?
秦明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我沒事,我我沒什麽大礙,隻是大意了”
被人攙扶起來的莊墨龍一邊擦掉嘴角的血一邊說道,可血還沒擦完,人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看到莊墨龍這模樣,衆人都有些恍然。
“既然你沒事,那我們繼續吧。”這時,淡漠的聲音傳來。
衆人皮肉一顫,齊齊朝聲源望去。
才瞧見秦明邁步走了過來。
“秦明!決鬥已經結束!你還想幹什麽?”一名莊家人低喝。
“結束了?可我沒聽到莊墨龍認輸啊。”秦明說道。
“這”那莊家人不知如何回答。
莊墨龍當即咬牙,眼露恨意。
這要是當衆認輸,那跟給秦明下跪有什麽分别?他的臉不得丢盡了?
到時候他們這一家在莊家也得被人指指點點,惹人非議。
畢竟秦明可是個野種!
“莊墨龍,你還不認輸?”莊南飛喝喊。
“認輸什麽?我還沒輸!”莊墨龍忍不住了,狂吼一聲,推開身旁的人,再度朝秦明沖去。
嗖!
那口凄厲的長劍迸發出血光。
“血龍劍法!”
有人驚呼!
在這個時候,莊墨龍終于使出了他引以爲傲的最強劍法。
莊墨龍血龍劍法已經修煉到了第六層,劍鋒凄冷,劍尖如龍,勢不可擋,一出天地色變,鬼神驚絕。
光是這種劍勢,就無人可擋,便更不要說那劍威劍力!
“秦明!小心!”莊南飛凄凄!
“阿明,躲開!”
莊石沖了過來,想要爲秦明擋下這一劍。
但這劍勢太強,他根本靠不過去!
這一劍,無人可敵。
世人瞪大眼睛,心髒懸到了咽喉處。
如此可怕的劍勢,怕是這一招得要了秦明的命吧!
莊墨龍還真是狠呐。
許多人心頭思緒。
可下一秒。
吧嗒!
一個奇異的聲響傳出,緊接着
呼!
一股勁風從秦明那邊迸發出來!
是劍勢!
莊墨龍血龍劍法所釋放的劍勢散掉了。
世人忙朝那邊看去,隻是一眼,所有人如遭雷擊,全部呆在了原處
隻見秦明擡起手來,雙指輕夾,穩穩當當的夾住了莊墨龍的劍。
那把恐怖的長劍,就在秦明的跟前數寸處停下了。
再前進不得分毫
“不可能!!”
有人失聲凄吼出來。
莊墨龍的眼珠子也瞪得巨大,臉上全是冷汗,顫顫巍巍的看着面前的秦明。
他的劍居然被秦明接住了!
怎麽會這樣?
這個秦明究竟有多強?
“有意思!”
秦明像是怒了,眼神一寒,突然手指一動。
哐當!
莊墨龍手中的那口利劍劍身直接被秦明以手指折斷,随後手指快如閃電,朝莊墨龍的身上刺了過去。
這赫然是打算結果了莊墨龍。
“秦明!你幹什麽?”
“住手!”
衆人急呼,發瘋般的沖過去。
而在這時,一個身影已是提前動作,迅速靠近秦明,一腳朝他踹來。
秦明眉頭一皺,看着這狠厲的腳掌,不得已收招後退。
砰!
腳掌還是踹了過來,被秦明以手擋住,然而因爲太過倉促,即便腳掌的力道不算強,卻也是讓秦明連連後退,有些難以站穩。
“大哥?”
莊石趕忙湊近扶住秦明,眼露惱怒的盯着這身影,也就是莊太青!
“秦明!你好大膽子,竟是想殺墨龍?”莊太青喝道。
“我殺他?你便阻止我?你方才他想殺我,怎不見你阻止?大伯,你好偏心呐。”秦明面無表情道。
莊太青臉色時紅時白,有些不知還口,哼了一聲沉喝道:“你别叫我大伯!我莊家可沒你這号人!”
“大伯,你怎說這種話?”莊南飛臉色難看。
“大哥!阿明到底是我兒子,你這拉偏架也拉的未免太偏了吧?”莊石咬牙道。
“什麽拉偏架?我隻是說實話而已!他姓秦,可不姓莊!”莊太青哼道。
“你”
莊石氣急。
“算了,父親,跟他們鬥嘴沒有任何意義,反正現在是阿明赢了,如此便是足夠!咱還在乎什麽?”莊南飛拽了拽莊石,低聲說道。
“你說的對!這些人本就看我們一家子不順眼,阿明赢了,那是打他們的臉,我應該高興才是,何必跟他們鬥氣?南飛,阿明,我們走!”
莊石哼道,便帶着莊南飛及秦明離開。
“站站住!”
莊墨龍還心有不甘,欲留下三人,但被莊太青阻止了。
“你還嫌丢人丢的不夠嗎?”莊太青沉喝。
“大伯,我”
“行了,你也别解釋了!那個秦明不是你能對付的!省省吧!”
“可惡!”
莊墨龍氣的一拳錘在地上,咬牙切齒。
衆人皆是不語。
莊鴻雁默默注視着莊墨龍,旋而開口道:“大伯,這個秦明,怎這般厲害?我記得他離開我莊家時,資質平平,并非什麽練武奇才啊!”
“我也不知,或許此人去了國外,得了什麽奇遇或碰見什麽高人也不定!沒想到老四生的這個野種,現如今這般不得了。”莊太青暗哼。
“大伯!那明天比武招親,該如何進行?還是繼續讓墨龍哥哥上嗎?”莊鴻雁小心翼翼的問。
“不讓他讓誰?”
“秦明或許是更合适的選擇。”
“合适?鴻雁,他要上了台,我莊家的臉面可就丢盡了!他姓秦,是你四叔一夜風流的種,名不正言不順,若是讓他登台,不是得讓世人恥笑嗎?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還是繼續讓墨龍上吧。”莊太青搖頭道。
莊鴻雁遲疑了下,默默點頭。
可不知爲何,她心裏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