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起。
兩邊的弟子們立刻站定,紛紛沖着來人作禮。
“嗯。”
顔三開點了點頭,走到了林陽這邊。
“村長,請爲我父做主啊。”
王一涕淚縱橫,沖了過來跪在顔三開的跟前,哭喊道:“弟子蕭鴻,暗算我父,緻使我父當下身負重傷,請村長爲我父做住!”
“請村長爲我長老做主!!”
喬戰北等人也紛紛跪地而呼,一個個情緒激動。
蒼淼晚上上,頓時急了,立刻抱拳道:“村長,此次乃王長老指點于我弟子,二人醫武切磋,發生意外,才有此事,這是很正常的,與弟子蕭鴻無關呐。”
“放屁!若隻爲醫武切磋,豈能讓我父如此?”王一怒道。
“你父如此,隻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又怨的了誰?”林陽平靜道。
“你你你”王一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們都别說了,事情我已從四長老那聽到一些,也能大緻猜測出是什麽情況。這件事情到此爲止,莫要再提及了,明白嗎?”顔三開沉聲道。
“是,村長!”
衆人高呼,誰都不敢反駁。
“去,馬統領王橋長老帶下去醫治,其餘人都散了!”
顔三開再度揮手。
衆人這便要走。
“且慢!”
林陽突然高喊了一聲。
“嗯?”
人們回頭。
卻見林陽幾步上前,攔在了他們的前頭,淡淡說道:“村長,我與王橋長老有言在先,誰若敗了,便向對方磕頭道歉!弟子此舉,并非是爲逞一時之氣,而是爲了維護我家長老之顔面!當下王橋長老既已輸了,就請他們履行諾言吧!”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臉色皆沉。
“蕭師弟,村長都來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否則鬧得大家都沒台階下。”方師姐意識到情況不對,忙是上前低聲勸說。
“這個事情,就問長老吧,我是爲長老而戰,長老若是打算就此罷休,我豈能有怨言?”林陽将這個燙手的山芋丢到蒼淼的身上。
蒼淼臉色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逼迫這些人跪地道歉,那他得罪的可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村長啊,若是不逼,恐怕自己的許多弟子将會對自己徹底失望。
這種情況下選哪個都不合适。
蒼淼苦不堪言。
然而這時,村長突然道:“喬戰北,王一!”
“村長!”
二人忙呼。
“帶着你們的師弟師妹,速速向蒼淼長老磕頭道歉。”村長淡道。
“啊?”
“這”
二人懵了。
“怎麽?還要我重複嗎?”村長又道。
二人迫于無奈,隻能跪地磕頭。
喬戰北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至于王橋長老,他目前負了傷,肯定不便行此事,等他傷好了我再讓他過來親自拜會蒼淼長老,蒼淼長老,你覺得如何?”村長道。
“好,好!就這樣吧,就這樣”蒼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忙說道。
“你呢?可有意見?”顔三開朝林陽望去。
“我豈能有意見?”林陽笑了笑。
“沒意見便好,你們退下吧,蒼淼,蕭鴻,你們二人随我來!”
顔三開淡道,便轉身走進了祠堂。
蒼淼有些緊張。
他擔心顔三開就此事而怪罪于他。
然而一入祠堂,顔三開直接出了聲。
“蒼淼長老,飛花神針可是你傳授給弟子蕭鴻的?”
“不是,當然不是蒼淼哪懂得飛花神針?村長誤會了!”蒼淼忙道。
“哦?蕭鴻,那你的飛花神針是從何處習得?而且你這一身針術真的隻是師承于蒼淼長老嗎?”顔三開立刻追問。
能敗王橋這就已經超出了蒼淼可傳授的範圍。
顔三開斷然是不信這蕭鴻隻得過蒼淼教導。
林陽淡淡一笑,徑直開口。
“我從南邊石碑文字上感悟出來的!”
“南邊村口的石碑文字?”
顔三開微怔,意外道:“那石碑上的字,乃我藥王村之先祖留下,多年來沒幾個人能參悟透徹!你怎看得懂?”
“村長,你都說了沒幾個人能參悟透徹,既是沒幾個人,總歸還是有的,我且記得先前三長老的大弟子曼草便是在那石碑上參悟得一篇《相龍手》,驚才絕豔,我從這石碑上參悟出一篇《飛花神針》,又有什麽奇怪的?”林陽笑道。
顔三開眉頭微微舒展了不少,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你既能參透那石碑上的字,便證明你是個不下于曼草的天才!上位吩咐過,但凡卓絕天才,将交由他手,由他親自調教,蕭鴻,晚些你将飛花神針的要領寫下,交給我手,而後我會将你引入上位處!明白嗎?”
“是!村長!”
林陽眼露光澤,忙不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