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凄呼一聲,沖了過去。
隻見此刻的蘇顔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當00場昏迷不醒,而在她的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雪佛蘭轎車。
車頭已經凹陷下去,模樣極爲的慘烈。
周圍圍滿了人,有人撥打救護車,有人撥打道路巡查電話。
司機跑了下來,掃了眼蘇顔,眼神晃動了下,便站在一旁不動,也不打電話,像是路人一般。
看到這一幕,林陽的頭皮都快炸開了,他瘋一般的沖了過去,急忙趴在地上檢查起蘇顔的狀況。
“她的内髒遭受撞擊,肺部出血,血管破裂,情況很危急!小芊,快燒針!”林陽急吼。
“是……”
洛芊渾身一顫,立刻沖進了診所。
“統統閃開!”
林陽忙是橫抱着蘇顔朝診所跑。
路人急忙讓開了路。
到了内堂,林陽立刻将門關上,解開蘇顔的衣服,同時抓來藥草,放嘴裏咀嚼,而後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然而這時,蘇顔卻是不斷的咳嗽,嘴裏不斷有鮮血吐出,鼻子裏耳朵裏都是血淌出。
一旁燒針的洛芊直接哭了出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成了這樣?”她嗚咽的喊道。
前一秒還好好的,走出門就碰到這樣的事情……
林陽沒說話,等針一燒好,便刺進了蘇顔的胸口,随後再度排針,仔細的撚轉提插着。
不一會兒,蘇顔的身上遍布着上百根銀針。
每一根銀針都在輕輕的顫抖着,仿佛有一股氣流在撥動着它們,十分的神奇。
卻見林陽的神情嚴肅了起來,雙掌齊舉,懸于那些銀針上,随後雙臂疾動,手指快速在那些銀針上穿梭。
便看那些銀針是起了又落,落了又起,針如風,亦如電,隐約之間,似有一條氣化的遊龍在蘇顔的身上旋動。
旁邊的洛芊完全看傻了。
她何時見過這樣詭異而玄妙的景象。
這還是九州國醫術針灸的範疇當中嗎?
林陽如此持續了足足十分鍾,而這十分鍾,蘇顔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嘴裏也不再吐出血來,就連那幾乎快要斷掉的呼吸都續了過來。
神針!
真正的神針呐!
洛芊頭皮發麻。
她相信哪怕是自己的爺爺再練個十年,怕都不會有這樣可怕的針術!
好一會兒,林陽停了下來,但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這一番施針,仿佛是把他給掏空了。
“這……這是什麽?”洛芊下意識的問道。
“遊龍針法……”林陽虛弱道。
遊龍針法?
洛芊呢喃一聲,卻是不曾聽過,隻得再問:“小顔情況如何?她沒事吧?”
“還好是第一時間搶救,暫時是穩定住了……”林陽艱難的爬了起來。
洛芊趕忙将他扶起。
這時……
笃笃笃。
敲門聲響起。
林陽眼神微凝,将簾子拉上遮住蘇顔,便沖着洛芊道:“小顔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她,我去外面看看。”
“好。”洛芊有些擔憂,但還是點點頭。
林陽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外頭是兩名穿着巡查服的巡查員,那名司機還站在車旁邊,救護車已經到了,但有林陽與蘇顔在,隻要情況穩定住,也不必第一時間拉到醫院去。
“你好,請問你是這裏的醫生嗎?受害者的情況如何了?”一巡查員詢問。
“剛才那位出車禍的人是我妻子,我剛剛已經爲她進行了搶救,你們暫時不方便進去。”林陽寒着眼望着那司機道。
“原來你是受害者的丈夫,那就好辦了。”巡查員點了點頭,便問了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起事故很快便被定性爲簡單的交通事故,目前蘇顔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而司機在測試後也沒有特殊情況,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商榷賠償事宜。
可在林陽看來,這可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
他看了眼那雪佛蘭轎車的車牌,又望了眼司機,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心裏頭已是一片沉冷。
車牌是來自于廣柳,而這司機也是一口廣柳口音。
大清早的,怎會發生這種事?而且這條路如此狹窄,誰會瘋一般的開這麽快?
林陽閉起雙眼,沉默了片刻道:“兩位,能否讓我跟這位先生簡單的談幾句話。”
“不行。”二人直接拒絕。
“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麽沖動之舉,更何況我妻子并沒有生命危險,我犯不着動他,那樣我不是拿不到賠償款了嗎?”林陽笑道。
二人遲疑了下,最終是點了點頭。
林陽直接朝那人走了過去。
司機還是有些忌憚的,人不由後退了一步。
“别緊張,我不會動你。”林陽淡道,旋而壓低了嗓音:“至少不會是在這裏。”
“你想幹什麽?”司機皺眉道。
“是開家派你來的吧?”林陽問道。
司機釋然了,也壓低了嗓音:“是又如何?林陽,我告訴你,這隻是個開頭,你才是開少最終要收拾的人!”
“開漠人在哪?”林陽陰冷的問。
“跟你有什麽關系?很快你就會成爲一個殘廢了。”司機淡笑道。
“我會不會成爲殘廢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會付出代價了。”林陽道。
這話一落,司機臉色一邊,冷問:“你什麽意思?”
林陽沒有說話,隻是後退了幾步,一臉冷酷的盯着他。
“喂!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你什麽意思?”
那司機急了,立刻上前幾步要詢問林陽。
但在這時……
滴滴滴!!
一陣喇叭聲響起。
随後便看一輛小轎車沖進了人群,直接精準的撞在了那司機的身上。
哐當!
悶響冒出。
周圍的人全部吓了一大跳,紛紛朝後退去。
司機的身軀直接被這沖過來的轎車撞飛,且頂到了自己的車子上,直接口吐鮮血,出氣多吸氣少。
那兩名穿着巡查員大急,立刻沖了過去控制住司機。
司機立刻從駕駛位上下來,雙手抱頭蹲伏在了地上。
現場人立刻聯系救護車。
但那名撞倒蘇顔的司機很快就停止了呼吸,救護車來了也無濟于事。
林陽面色陰冷的盯着那攤爛泥,轉身朝醫館走去。
“林董。”旁邊走出來一名男子,正是龔喜雲的手下。
“馬上給我全城搜查開家、越家的人。”林陽冰冷說道:“雖然我對蘇顔沒有多少感情,可她終歸是我的老婆,這一次,我不想手軟,但凡抓到開家跟越家的人,都廢了!”
“是。”
“另外,叫龔喜雲準備一下,過幾天我要親自去開家拜訪他們!”林陽冷道。
那人聞聲,呼吸頓緊,但不敢反駁,忙是點頭:“好的林董。”
龔喜雲的人匆匆離開了。
林陽回到了屋子。
“林陽,外頭又發生了什麽?”屋子裏的洛芊有些慌張的問。
“沒什麽,沒事的。”
林陽露出微笑,安慰說道。
洛芊眼露困惑,但沒有多問,也沒出門。
二人再簡單的爲蘇顔處理了下傷口,便爲她穿上衣服,送到市醫院療養。
當然,這一回林陽是直接給龔喜雲下了命令,讓她親自去醫院看着自己的老婆。
龔喜雲立刻領着自己的人二十四小時在醫院輪崗。
但林陽并未就此放松警惕。
他知道,不解決掉廣柳的威脅,他沒有一日能安甯。
他也不是個喜歡被動的人,對方都殺到江城來了,若還無動于衷,隻會坐以待斃。
然而就在林陽準備行動時,馬海的電話卻在這時打了過來。
“怎麽了?”林陽沉問。
“林董,徐天那邊出事了。”電話裏,馬海嗫嚅了下唇,凝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