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呼吸驟緊,視線齊刷刷的鎖定在了楚秋身上的那套銀針上。
“莊主,這...這是什麽針訣?”一名山莊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雲嘯莊主仔細端詳了下楚秋身上的針,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雖然這隻有少少的十幾針,可每一針的走勢都十分精妙,而且....”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手指在那些鴻蒙龍針上觸碰了下,呼吸驟緊。
“不可思議!”
“莊主,這針有什麽獨特之處嗎?”
“有!當然有!這些銀針看似刺于阿秋的穴位上,實際上很講究,它們并非真的落于穴位上,而是刺在穴位的邊緣,銀針的邊線與穴位的邊線并沒有重合!”
“什麽?”
世人震驚。
這銀針的邊緣得多細微?且穴位的邊緣又得多精巧?
刺下去還不重合?這怕是用高科技顯微鏡及儀器也未必能做到啊。
“我看林先生落針手法平平無奇啊,他....他怎能做到這一點?是巧合嗎?”一山莊人愣愣的問。
“我想應該不是巧合,因爲每一針都是如此。”雲嘯莊主沙啞道。
人們倒抽涼氣。
“看樣子這位林先生的實力,并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簡單。”莊主沉道。
衆人紛紛點頭。
但卻見齊水月專注的盯着楚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水月妹妹,你怎麽了?看出了些什麽嗎?”旁邊的愛染見狀,忍不住問道。
“這針法....像某一種古針法...隻是....我有些不太确信。”齊水月專注而望,柳眉輕蹙道。
“古針法?”
周圍人面面相觑。
“齊小姐,這是何古針法?”雲嘯莊主沉問。
齊水月曾經當過英傑,受過不少霸主勢族的邀請,見識并不比雲嘯莊主差多少。
隻見齊水月沉默了一陣,沙啞說道:“這或許是.....鬼門造生針訣!”
“不可能!”
雲嘯莊主聞聲,立刻搖頭低喝:“那可是一千年前的針法,而且早就失傳!所有關于此針法的記載隻存在于一些史書上,而且也沒有詳細記載!林先生豈能知曉一千年前的古針法?絕無可能!”
“其實失傳這種說法,從來都是無法認證的,而我在西南域的霸主勢族懷龍宗曾讀過一本古書,這本古書上有過對鬼門造生針訣的頗爲詳細的記載,我觀林先生的施針之術,頗像這鬼門造生針訣...”
“或許隻是湊巧相似而已!”雲嘯莊主搖頭,還是不願接受。
這時,現場又是一陣驚呼。
但見林陽緩步朝那擂台上走去。
此刻的唯我命已屹立于台上,神情淡然,嘴角微揚,居高臨下注視着林陽。
那神态,何其狂傲。
世人矚目。
雲嘯莊主、愛染、齊水月、青玄宗主等人無不緊張觀望。
“看樣子此人輪不到我出手了。”
欲家這邊,簡濤坐在椅子上,端着杯茶哈哈大笑。
欲振天狠狠舒了口氣,仿佛心中大石落下。
“原本以爲此人會成爲我欲家之大患,不曾想此人如此作死,竟要得罪唯我命,如此看來,我欲家無憂,此人必将死于此處了!”欲振天撫須而笑。
“恭喜家主。”
周圍欲家人亦是喜笑顔開。
“谷主,恐怕這對我們不是件好事啊!”
望着林陽登台,重龍谷這邊的人個個神情凝重,一龍衛上前,抱拳說道。
“是啊,的确不是好事,這姓林的若死在唯我命手裏,那重龍刺勢必要落入唯我命手中,這樣一來,我們重龍谷想要奪回重龍刺,就不容易了!”重龍谷主凝起眼,低聲道。
“谷主,我等在須彌之地外埋伏,圍剿唯我命,倒也不是難事。”又一龍衛開口。
“不行,唯我命不能随便亂動,他背後的能量可不一般!若他真的得了重龍刺,我且先與他交涉,如若交涉不成,再做打算!”
“是!”
神宮世家處。
神宮蒼正盤坐于休息區内,閉目打坐。
“蒼英傑,你不看看嗎?”絕美女子輕盈走來,淡笑問道。
“看什麽?”神宮蒼目未打開,緩緩詢問。
“唯我命的決鬥啊!他可是要戰你的!”
“他,不配做我的對手。”
“話不能這麽說,蒼英傑,我觀唯我命先前的戰鬥,倒是有些章法,想來此人近段時間進步神速,你可莫要小觑。”女子笑道。
神宮蒼不語,似乎不願再說什麽。
女子苦澀一笑,不再說什麽,轉身望向擂台。
其實她對唯我命也不太在意,她真正在意的,是這個域外人。
區區一個域外人,究竟有什麽底氣挑戰唯我命?
“希望你是真的有些本事,而不是腦子壞了,否則,這場域決可就太無趣了。”
女子注視着林陽,櫻唇喃喃而語。
但她心裏還是更偏向于此人腦子純粹是壞了。
咯噔!
林陽站在了擂台上。
沸騰的現場立刻安靜了許多。
“鑒于你的勇氣,我會保留你的頭骨用來制成藥罐!畢竟你是我殺過的第一個域外人。”
唯我命雙手後負,注視着林陽,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