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
那名被紅衣女子驅趕到山頂的人是氣喘籲籲,惶恐到了極點。
他一路連滾帶爬,來到山頂。
但他卻沒有立刻組織剩餘的聖山強者進入到法陣中。
他知道這不可能辦到的。
那法陣到底幹什麽用的,這些聖山高層都清楚。
剩餘的聖山高層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進入到法陣,被轉化爲如行屍走肉一樣的血人,去爲聖山送命?
先前那些被轉換的人不過是被紅衣女子騙進去罷了,紅衣女子用神丹奇寶把他們誘入進去,而後強行開啓法陣轉換,如此才造就了一批血人。
但其他人哪會這般傻?
若真的叫他們去做,那不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那人急忙朝山頂的另外一條路狂奔,打算逃離聖山,遠走高飛。
可他還未走幾步。
嗖!
紅衣女子的心腹直接提劍而躍,竄至那人身前,一劍迅如閃電的抵在了那人的脖子處。
頃刻間,那人猛地停了下來,渾身僵住,錯愕而望。
“舞大人命你去把剩下的人轉換爲血人,你爲何不做?反倒逃跑?哼,看樣子你也得進入血陣,爲聖山出力。”那人冷道,便是要動手。
“住.....住手!白大人!不要殺我!容我說一句!”
那人急呼。
“還有遺言?”心腹冷哼,倒也不急着殺。
畢竟此人的修爲與他相比差的太多,任由他耍什麽詭計,都逃脫不掉。
“遺言算不上,隻能說白大人,你殺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爲我死了,你也活不長了。”
“何意?”那心腹眉頭一皺,冰冷凝問。
“白大人,我問您,是紅衣大人覺得我會逃跑,才叫您來的,對嗎?”那人小心問道。
“是又如何?”
“那我再問,紅衣大人是不是告訴你,我若逃跑,你便殺了我,然後你去完成我要做的事?”
“沒錯!問完了嗎?問完了上路吧!”
心腹冷哼,懶得再跟那人廢話,便要挑劍,割開其咽喉。
然那人卻是急道:“慢慢慢,大人,容我再說一句!您就不想知道我爲何要逃跑嗎?”
“我沒興趣!”
“可大人,這可是生死攸關之事啊,舞大人要我去把剩餘的人勸入血陣,轉爲血人!可剩餘的這些人哪一個不知道血陣的作用?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如果我去提,隻會讓他們惱羞成怒,将我殺死!而你去提,也是一下的下場!!”那人顫道。
“他們敢動我?哼,可笑,他們知道我是舞大人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們若是動我,便是與舞大人作對!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如此!”心腹不屑的哼道。
“話可不能說的這般自滿!舞大人都要把他們抛入血陣中了,這跟殺死他們有什麽區别?舞大人既然要殺他們,他們豈能不恨舞大人?說不定他們還會對舞大人動手呢,你這區區心腹,又有何用?保不準就會被他們斬殺當場!你殺了我,你自己不也得死?”那人低聲道。
這話一出,那人當即愣住了。
“這....”
“所以啊大人,現在你不該殺我,而是趕緊跟着我一起跑!聖山守不住了,舞大人瘋了!再不走,咱兩都得完蛋!”
那人呼道,随後悄然将脖子從那鋒利的長劍上挪開,接着掉頭飛奔,頭也不回。
心腹沒有去追,而是凝目思忖了下,最終收起長劍,轉身也朝山下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