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山腳停放着大量部隊車輛。
鄭南天也剛到,正準備跟着一列人馬上山時,瞧見趕來的林陽,頓時大喜。
“林小子!你怎來了?”鄭南天忙是呼喊。
“鄭大統領?”
林陽快步上前,也立刻反應過來。
鄭南天是農堂功手底下的人,如今老領導出現這種事,他自然是第一個趕過來。
“林小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老守長這回肯定沒事的!”鄭南天笑道。
“情況緊急,就不多說了,我先上山找農老爺子。”
林陽沉道,沖小劉道:“開車吧!”
“林先生,您是不知道,姚神醫這邊有規定,車隻能到山腳,不能開上山,否則就是對他不敬。”小劉一臉犯難道。
“人命重要,還是那姚神醫的面子重要?”林陽冷冷反問。
小劉怔了下,索性一咬牙,一腳油門踩開,直接朝山頂沖。
鄭南天見狀,搖頭苦笑。
“這個林小子,還真是特立獨行...”
路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好大膽子!敢在這裏開車?”
“他們是不知這的規矩嗎?”
“呵,這下有好戲看了!等着吧,姚神醫肯定要把他們統統丢下山!”
“有人要倒黴咯!”
譏笑聲不斷。
很快,車子便開到了山莊門口。
幾人下車。
然而正準備進入山莊時,卻發現山莊大門緊閉,同時山莊門口跪了一大片人,無數人哭嚎着沖山莊磕頭,嘴裏更是發出痛苦的呼喊。
“姚神醫!求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兒子吧!”
“姚神醫!我父親真的堅持不到明日啊!求求您救救他吧!”
“姚神醫!活神仙!我妻子真的快不行了!您發發慈悲,先讓她挺過今日吧。”
“姚神醫啊....”
哭喊不斷,許多人磕的額頭出血,嗓子都喊破了。
奈何神醫山莊的大門依然緊閉。
許多人眼露絕望。
而他們攜帶着的病患更是痛苦不堪。
有病患當場吐血,暈厥過去,還有病患已經處于彌留之際,油盡燈枯。
看着這宛如煉獄般的景象,幾人都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這可是神醫山莊啊!
“神醫莊外是地獄!這神醫....當真是浪得虛名!”詹一刀哼了一聲,冷冷說道。
“想來是姚神醫得知守長求醫,便閉了莊門,打算一心一意爲守長醫治。”小劉低聲道。
“老師,咱們快些進去吧,先把農守長治好。”冰上君道。
“不急!”
林陽淡道,突然邁步,朝那些病患走去。
“林神醫!”小劉急呼。
幾人眼睛一瞪,都不知林陽這是作甚。
卻見林陽走到一名已快死去的病患跟前,蹲伏下來,爲他檢查一番,遂開了口:“能否讓我試着醫治一下。”
“你?你是誰?”
旁邊磕的頭破血流的家夥有些神志不清的問。
“我是一名醫生。”林陽淡道。
那家屬雙眼暗淡,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他望了眼面前緊閉大門的神醫山莊,又看了眼身旁一臉痛苦的親人,沙啞道:“你要治就治吧。”
他根本不抱有多少希望!
在他看來,這世上,除了姚神醫,就沒有誰能治得好自己的親人。
得到允許,林陽也不啰嗦,立刻解開随身攜帶的針袋,爲病人施針。
幾針下去,病人并沒有多少反應,依然痛苦不堪,面如死灰。
那家屬原本還看了幾眼,瞧見林陽幾針毫無反應,心中無比痛苦,眼裏更無光澤。
他重新望着那緊閉的大門,突然嚎叫一聲,又猛地将腦袋磕下去,乞求着姚神醫能夠出面醫治。
他們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打動姚神醫。
然而...他們的所有動作都是徒勞無功的!
“爲什麽....爲什麽....我隻是希望我父親能夠平平安安,爲什麽...”
那家屬絕望了,額頭破裂,滿頭是血,看着大門依然緊閉,絕望的哭喊。
可就在這時,他的身旁突然傳來一記熟悉且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那家屬猛地一顫,難以置信的回過頭。
卻見剛還處于彌留之際的父親突然變得滿面紅光起來,嘴唇不斷嚅動,時不時的大咳起來。
霎時間,這些家屬全部驚呆了。
林陽仔細的爲老人施針,神情尤爲嚴肅,同時從身上取出藥材,捏碎給老人服下。
很快,那處于昏迷神智意識模糊的老人,竟緩緩的打開了眼。
“父....父親?”那家屬雙眼飙淚,嘴唇顫抖的喊了一聲。
那老人艱難的看了他一眼,張着嘴想說話,卻發不出力氣。
“你是他兒子嗎?”
林陽呼了口氣,将針收起,沉道:“你父親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少,馬上帶他去市醫院治療!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