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着的嗎?你這手法,根本就不是在診治傷患!”
“何以見得?”
“我此生就沒見過有你這樣施針的人!”
“你沒見過?那不代表沒有!”林陽冷哼道:“這世上你沒見過的東西多着呢,難不成這些都是不存在的嗎?”
“你...”
“風長老,那柱香快燒完了,你要是不繼續醫治,那就目前的數量來看,貌似是我赢了!”
林陽繼續爲弟子醫治着,一邊說道。
風信子咬牙切齒,本是想繼續鬧,可看到那邊大量還在等待着醫治的教衆們朝她投來的渴切目光,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繼續接診。
嘩!
微風吹過。
最後一點香化爲灰燼,随風吹散。
守在香爐旁邊的弟子立刻大聲呼喊:“時間到!雙方停手。”
聲音墜地,林陽停了下來。
這邊的風信子則是再度将手中的銀針狠狠摔在桌子上。
“我想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吧?”林陽平靜道。
世人紛紛點頭。
“教主在一炷香的時間内診治了共計465名傷患,風長老診治了78名,按賽規算,獲勝者是教主!”劉馬上了前,大聲呼喊。
這話一落,劉馬身後的人紛紛叫道。
“教主萬歲!”
“教主威武!”
這票人是向着林陽的,自然而然會爲林陽歡呼,除此之外,還有那些被林陽醫治好的弟子們。
可古靈堂這邊卻是一片陰沉之色。
“風長老,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現在你可服了?”林陽朝風信子望去,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他其實對風信子沒什麽興趣,乃至古靈堂,他也不是很在乎。
畢竟真要論醫術,玄醫派學院隻會比古靈堂強太多。
要知道,玄醫派學院可是他親自調教的,醫術豈能差?
奈何古靈堂在東皇教内的威望太高,其存在意義甚至超過了三大宮,如果他不能将古靈堂搞定,那即便他坐上了這個東皇教主的位置,也肯定不會穩定,屆時教中大亂,可就麻煩了。
面對林陽的言語,風信子老手緊攥,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極度的不甘。
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想認輸也不能。
“假的!這都是假的!!”
這時,一名古靈堂的弟子突然跳了出來。
所有人立刻将目光朝那弟子望去。
“李朗?你說什麽?”這邊的劉馬冷哼一聲道:“這裏可沒你說話的份兒!你馬上給我回去!”
“劉馬大人!難道你是要我放任着這虛假與圈套而不戳穿?任由我師父身敗名裂?”那叫李朗的弟子義憤填膺道。
“虛假與圈套?李朗,你什麽意思?”劉馬皺眉沉問。
“哼,什麽意思?劉馬大人,你們還能不知?剛才那些被教主醫治好的弟子們...實際上是受了教主的指使,故意說自己已經被醫好的吧?”李朗冷聲說道。
“你說什麽?”劉馬呼吸一緊。
所有人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李朗!我警告你,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你這是在質疑教主嗎?”
“李朗,你好大的膽子!”
“你們古靈堂的人是怎麽回事?要造反嗎?”
衆人紛紛怒喝。
古靈堂的人未免太過分了!
雖然這位教主是新上任的,可他終歸是教主啊!哪能說這樣的話?
“我李朗有一說一!若是得罪了教主!我可以以死謝罪!但這種肮髒卑劣的手段!我李朗絕不會裝聾作啞!我一定要拆穿這陰謀!”李朗義正言辭,大聲喝喊。
這話一出,許多古靈堂的弟子們也紛紛呼喊。
“支持李朗師兄!”
“李朗師兄好樣的!”
“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支持你!”
呼喊不斷。
“李朗,你有什麽就說什麽!老婆子大不了把這命捐了!這種坑蒙拐騙的醫術,老婆子我也絕不認!”風信子也按奈不住了,哼了一聲說道。
看樣子古靈堂的人都豁出去了。
“造反了!你們都要造反了!”
劉馬氣急,立刻轉身,沖林陽道:“教主!這等叛逆,何必留之?不殺他們,我們東皇教将永無甯日!”
“殺?”
林陽面無表情走上前來:“我要殺他們易如反掌!但我覺得,用醫術擊敗他們,會更令衆人信服。”
“可是...”
“放心,真金不怕紅爐火!李朗,你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是說,我提前安排了這些弟子,讓他們在我施針之後假裝被我治好!是這樣嗎?”
“當然!”李朗大聲道。
“你可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受我指使,與我演戲?”
“證據?我沒有,我覺得也不需要!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就是一場戲!”李朗哼道。
“所以說你沒有證據?”
“沒有又能怎樣?”
“可我有證據!”林陽突然道。
“嗯?”李朗有些意外。
“我有證據證明,這是我的醫術,而非騙術!”林陽說道。
這話墜地,古靈堂的人不由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