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洪朝旁邊的人沉喝了一聲。
旁人立刻跑過去詢問,片刻後回來,低頭在中洪的耳邊說了幾句。
“什麽?”
中洪愕然。
“中少,出什麽事了?這...這是怎麽了?”蘇顔也一臉錯愕,費解的看着幾個擔架把如同爛泥般的男女們一個個擡上了救護車。
“哦,沒...沒什麽!就是朱貴他們太高興了,一下子喝的太多...都醉了...沒事的...”中洪擠出笑容道。
“是嗎?我記得我丈夫是跟朱貴先生他們一起喝酒的吧?我丈夫難道也喝醉了?”蘇顔猛地起身:“我得去看看。”
“小顔!”中洪忙喊。
但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老婆,我沒事了,我不太會喝酒,朱先生他們沒讓我喝什麽!”
聽到這聲音,二人齊齊望去,卻是見林陽面帶微笑的走來。
他的身上沒有半點酒氣,且面色如常,根本就像是沒喝過酒的人一樣。
中少愣了。
怎麽回事?
難道朱胖子那幫人隻顧着自己喝酒,壓根沒招呼這個林陽嗎?
朱胖子怎麽辦事的?
他暗暗皺起眉頭,神情有些陰沉。
不過他不會表露出來,而是起身一臉歉意道:“看樣子朱貴他們沒有好好招待林先生了,林先生,十分抱歉,我們沒有盡好地主之誼!”
“沒事沒事,中少不必自責,你先慢吃,老婆,我們回房間吧。”林陽道。
蘇顔有些不太适應林陽的稱呼。
因爲結婚三年來,他很少稱呼蘇顔微老婆。
蘇顔臉頰有些發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中洪一見,自然是急了,忙開口道:“小顔,哈裏的演奏還沒有結束呢,您不想繼續欣賞欣賞嗎?畢竟他可是爲你而彈奏的!”
這話一落,蘇顔愣了下,有些遲疑。
不得不說,她的确很喜歡哈裏的曲子,也知道能現場聆聽這樣一位大師的演奏是多麽的不容易,因此有些不舍。
可在這時,旁邊的林陽卻是搖了頭。
“這曲子有什麽好聽的?老婆,你要想聽,回去我彈給你聽!”
話音落下,蘇顔倒是被逗樂了。
“你會彈鋼琴?”
“會啊,你上大學的時候不是買了一架老式鋼琴嘛,就擺在客廳裏,那時候你上班時我沒事就彈兩手,雖然不算精通,但也算是會一點。”
“哈?沒想到你還是會學點東西的嘛。”蘇顔雙眸微亮。
中洪卻是搖了搖頭。
“林先生,您似乎不太明白,您跟哈裏先生的差距可以說是天上地下,哈裏先生一般是不會給誰單獨演奏的,而今天,是小顔的生日,他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出來演奏,否則這裏的人哪能聽到這樣美妙的琴聲?我覺得我們大家還是坐下來再好好欣賞欣賞吧。”中洪低聲道。
林陽一聽,沉默了。
片刻後他深吸了口氣,平靜道:“是啊,今天是小顔的生日,按照慣例,我也該給她送上生日禮物了。”
“慣例?”
蘇顔一愣,似乎還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何意。
卻是見哈裏一曲結束,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林陽卻從懷裏如變魔術般取出一朵白玫瑰,遞給了蘇顔。
蘇顔瞳孔頓時一縮。
白玫瑰?
她記得這朵白玫瑰。
每年的某一天,她的床頭都會莫名其妙的多出這麽一朵白玫瑰。
“林陽,難道說...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是你給我送的白玫瑰?”蘇顔拿着這白玫瑰,猛地擡頭說道。
可卻得不到林陽的回答。
因爲見林陽已經遠去。
他邁開步子,走向了中央的鋼琴。
現場的賓客齊刷刷的望着他,皆是一臉的困惑。
這人是誰?
哈裏也是費解的很。
“先生,如果您是想要簽名,能否等我演奏結束再說?我非常不喜歡别人在我演奏的時候打擾我!”哈裏頗爲不悅道。
“很抱歉,我不是來要簽名的。”林陽搖頭道。
“哦?”
哈裏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那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我希望你能起來,我想借用一下這部鋼琴,爲我的妻子彈奏一首曲子,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每年都會用這種方式爲她慶生,隻是她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林陽微笑道。
這話一落,哈裏錯愕無比。
好一會兒哈裏才問:“先生,你的妻子是誰?”
“中洪身邊的那位女士。”林陽笑道。
哈裏當即朝蘇顔望去,眉頭緊皺了起來。
“那你知道我是爲誰演奏的嗎?”哈裏沉道
“我知道,你是爲我妻子演奏。”
“那你是覺得,你的演奏水準能比的上一名專業的鋼琴大師嗎?”哈裏冷哼一聲,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