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乎其技的一幕早就把開家人給看傻了。
尤其是開橫,一張嘴巴張的巨大,仿佛能夠生吞雞蛋。
開棋更是頭皮發麻。
這是什麽?
魔術嗎?
怎麽可能?
但若不是魔術,爲什麽周圍這些開家人都不能動了?
他呼吸凝固,頭皮顫麻,大腦已然是一片空白?
“老聶,這是怎麽搞得?”
偏廳的杜少也被震驚了,猛然回頭詢問着旁邊的老者。
然而老者也才回過神,他凜然了幾分,沉聲道:“是銀針!”
“銀針?”
“少爺眼力不行,未能洞悉到其手法,在剛才那人旋轉之時,我清楚的看到他手指處飛出的銀針,如果我猜測不錯,這是古中醫裏一種銀針點穴的手段。”
“我看你是瘋了,還銀針點穴?你以爲這是拍武打片嗎?”杜少擠出笑容來,似是不信,但呼吸卻是急促了無數。
這個老聶可是非凡的高手,是父親花費大價錢挖過來的世外高人,據說他膝下的弟子個個武功卓絕,實力最差的都是全國武術冠軍,以他的造詣,眼力自然不會錯。
但什麽用銀針點穴這種東西,這也太扯了吧?
杜少接受不能。
“老聶,你能不能解決掉這個人?”杜少凝聲詢問。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雖然這個人很年輕,但他能有如此造詣,肯定不是一般之人,少爺,你先離開這吧,等我把這裏的事處理完了再給您打電話。”老人道。
杜少衡量再三,終于是不再堅持,隻重重的點點頭:“你自己多加小心。”
說完,便帶人離開。
老人也走出偏廳,朝那邊快步行去。
“住手,年輕人!”
他大聲的喊着。
林陽微微側首,掃了眼老人:“我知道你會出手。”
“哦?”老人大感意外,繼而掃視了眼林陽,認真的點頭:“你居然能注意到我,我明明已經隐藏的很好了,如此看來,你不一般呐!”
“你錯了,我并不是因爲你的武功造詣很高才注意到你,實際上我并不會武功,我之所以能注意到你,是因爲我以前見過你!”
“見過我?”老聶一愣:“在何處?”
“燕京。”
實際上就是林家。
但那還是林陽很小的時候,當初的老聶也隻是來林家學習一二,待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林陽在林家内所見到的每一個人,他都有印象。
“看樣子閣下的來頭并不簡單了。”
老聶老眉緊皺,神情沉了無數。
他突然有些後悔,若是跟少爺直接離開,或許還會省去不少麻煩。
 
; “你們杜家是要爲開家出頭嗎?”
林陽淡問。
“開家已經是杜家的朋友,這位小友,如果你願意跟我杜家交個朋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如何?”老聶凝着嗓音說道。
“這恐怕不行?”
林陽失聲笑道:“他開家要殺我全家,換做是你杜家,你們會就這麽算了嗎?”
“有這麽嚴重嗎?”老聶皺了皺眉,朝開棋望去:“開家主,你跟這位小友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怨的?至于如此?”
“這...”
開棋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其實如果隻是開漠跟林陽之間的争風吃醋,他是沒心思去管,但張家一事,傷的是開家的顔面,他不能無動于衷,不然開家的威信何在?
“現在說什麽也無用了!”
林陽淡淡說道,倏然眼露殺意,直接躍向開棋。
“大哥小心!”
開橫嘶喊,立刻撲了過去欲擋下林陽。
但老聶卻是比他還要快不少,瞬間出現在了二人面前,蒼老的枯瘦狠狠轟向沖來的林陽。
這一拳勁力極大,似有一股内家功的味道,怕是能夠将大理石如豆腐般轟穿。
老聶是正統的功夫大師,而林陽實際上并無功夫,他的時間都花在鑽研醫術上去了,他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手段,依靠的也不過是針術。
因此面對這一拳,林陽很識時務的躲閃開來。
但老聶的拳頭剛剛擊空,卻猛然一甩,狠撞于林陽的肩膀上。
滂湃的力量瞬間将林陽掀飛。
林陽落地一個踉跄,險些摔在地上,而在這時,老聶又沖了過來,速度奇快,一手如同鷹爪欲抓林陽的肩膀。
看他那蒼勁的五指,怕是能夠将林陽的肩膀給捏碎。
這是要廢了林陽的胳膊。
好不客氣!
不過想來也是,林陽這手段老聶根本不敢留手,出招自然也是不留餘地。
但就在那爪子即将拍中林陽肩膀的刹那...
嗖!
一隻巴掌也拍了過來。
那赫然是林陽的手掌。
“嗯?”
老聶一愣。
林陽這一掌是平平無奇,根本沒多少力氣,有的隻是速度而已!
這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他的巴掌,這是作甚?
不管了!
這小子既然找死,那就别怪我!
老聶冷哼,力量也用到了最大,要生生将林陽的手掌給拍骨折。
而事實也着實沒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咵嚓!
脆響冒出。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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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便看林陽的五根手指直接被這一爪給掰折,林陽再度被震退十餘步,他那右手此刻是血肉模糊,沒有一根手指是完整的。
“好!”
開橫激動呼喊。
“到底是杜家的人,果然不一般!”開棋也連連點頭,眼裏大爆光彩。
開家人無比的振奮。
等這位老聶解決了林陽,他們再好好還以顔色,看看這個林陽待會兒還如何嚣張!
“小子,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現在如果停下,我可以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老聶沉道。
老聶到底是忌憚于林陽的身份,他不相信擁有此等手段的年輕人會沒有什麽背景,既然對此人一無所知,老聶自然不會下死手,至少得爲自己留條後路。
然而,林陽卻是連連搖頭:“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嗯?”老聶一愣,似乎不太理解林陽這話的意思。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擡起手掌,卻見自己的手掌處插着一根銀針。
原來林陽的那一掌不是爲了抵擋老聶的攻擊,而是要把這根銀針刺上去。
“你...”
老聶臉色瞬變,繼而想也不想,直接将那銀針拔下。
但就在銀針拔下的刹那。
咵嚓!
老聶感覺自己的體内像是有什麽東西斷了,繼而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好似癱瘓了一般,已是動彈不得。
“你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不知道銀針不能随便亂拔嗎?”
林陽從腰間别着的針袋裏取出針來,紮在他那隻斷裂的手掌上,且踏步朝這走,臉上是陰冷與漠然。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老聶顫抖的問。
“那根針,鏈接着的是你的經脈,如果你不拔,沒事,拔了,反而會把你的經脈給強行扯斷。”林陽淡道。
老聶一聽,臉都白了數圈。
林陽是料到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拔針,所以才這麽做!
現在老聶已經癱瘓,自然阻止不了林陽。
“你...你廢了我?”他顫抖的問。
這練了幾十年的武功直接成了一個廢人,無論是誰都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吧?
“放心,你還有得救!”林陽淡道。
“那請你救救我,我不與你爲敵了,我絕不與你爲敵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老聶急切嘶喊。
“我救不了你,你還是找别人吧。”
“誰?”老聶忙問。
“你們杜家合作的耀空集團裏,或許有人能救你。”林陽淡道。
這話一落,老聶臉色瞬變,人也沉默了。
林陽轉身,朝那開棋與開橫走去。
現在...已經沒人能攔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