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人全部怔住了。
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麽了?”秦柏松眼露疑惑。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地上的徐天,急忙跑過去檢查。
“秦老,我父親如何了?”徐奮回過神問。
秦柏松又是掐人中又是翻眼皮,片刻後神色一冷,狠狠的瞪了旁邊的徐奮等人一眼。
“你們是不是爲難了林老師了?”
“這...”徐奮眼神閃爍。
秦柏松暗哼一聲站起身來,朝林陽微微鞠躬:“林老師,他們幾個不懂事,還請您高擡貴手。”
感情真的是林陽所爲?
“你認識他們?”林陽淡問。
“第一次見。”
“那你怎麽在這?我記得你退休後是不會輕易給别人治病。”
“馬風的父親馬海曾幫過我忙,我欠他人情,這次也是馬海給我打電話,所以我來了。”
“原來如此,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此事作罷!”林陽伸出了手。
秦柏松反應過來,忙從身上翻找,而後從袖口處摘下一枚輕盈的銀針,恭敬的遞了過去。
林陽接下,在躺于地上的徐天額間微微一刺。
瘋狂抽搐的徐天立刻停下。
便看他張大嘴巴,猛然吐了一口濁氣,接着又不斷咳嗽,剛剛喝下的茶水從嘴裏噴出,又猛咳了幾聲,這才沒事了,臉色也慢慢恢複。
“啊?”
馬少、蘇剛、蘇桧全部傻眼了。
蘇顔小嘴輕張,呆呆的看着這宛如神迹般的一幕。
林陽拔下銀針,遞給了秦柏松。
秦柏松躬身雙手接過。
“爸,您沒事吧?”徐奮攙扶着徐天急切問。
“我無礙...秦老爺子,我...我難道也有什麽疾病嗎?”徐天心驚肉跳。
剛才他還是有些意識的,但突然的疼痛與癫狂讓他無法自控。
他記得自己身體一直很好,每年兩次體檢,有什麽毛病早就查出來了,可今天是怎麽回事?
然而秦老卻是急聲低喝:“你沒病,别多問。”
徐天呼吸一顫。
“老秦,快飯點了,我該回去吃飯了,我餓着沒關系,不能讓我老婆也餓着,就先走了。”
這時,林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轉身要走。
“你不能走!”
徐奮急了,要攔林陽。
“閉嘴!”
秦老趕忙瞪着他喊。
看到秦老如此神色,徐天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滾回書房去!”徐天扭過頭冷道。
徐奮有些錯愕,但還是低頭離開。
“那我能走了嗎?”林陽問道。
“林老師,徐天的父親徐耀年現在情況比較嚴峻,如果再不及時醫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您看...”秦柏松擠出笑容來。
“與我無關。”
林陽拽着一臉呆滞的蘇顔徑直出
了門。
“林老師!林老師...”秦柏松趕忙喊了幾句。
但毫無作用。
“這...”
蘇剛蘇桧神情茫然,望着林陽與蘇顔離開。
“爸,他們就這麽走了嗎?”蘇剛呐問。
蘇桧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扭過頭望着徐天:“徐總,這個...”
“那個林陽,是你的侄女婿嗎?”徐天扭過頭認真的問。
“是啊。”
“哦...那你們先回去吧。”
“回去?”
就這麽讓他們走了?徐老爺子的事不管了?
蘇桧還想問些什麽,但也不知如何開口,便朝徐天鞠了一躬,匆匆離開。
蘇桧父子一走,徐天淡定的神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滿滿的困惑與疑慮。
“秦老,那林陽是怎麽回事?我剛才這病又是怎麽回事?”
他相信秦柏松知道一切。
秦柏松歎了口氣:“你剛才中毒了。”
“中毒?”徐天冷汗涔涔:“秦老,你在開什麽玩笑?好端端的我怎麽會中毒?有人要害我嗎?”
“沒人要害你!也殺不死你,但卻會讓你痛不欲生,給你個教訓。”
“這...誰幹的?”
“坐在你對面的那個年輕人!”
徐天懵了。
“他怎麽辦到的?”
“已經不重要了。”秦老似乎不願解釋:“總之這事,你别再追究,明白嗎?”
徐天呐呐的點了點頭,才問:“這個林陽...到底是什麽人?”
“大醫!真正的大醫!”秦柏松一臉的崇敬,陷入了回憶。
“我與林老師認識的時間并不長,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那時我被某位大人物邀請去燕京治病,那位大人物的病症十分古怪,在我之前他已經請了七名華國的名醫,連國外知名專家學者也請過,但都沒用,我去無計可施,但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我偶遇到了林老師。”
“那是在一輛公交車上,一名女孩突生疾病,危在旦夕,做爲醫生,我當然要救死扶傷,但還沒來得及,林老師便出手了,隻見他在那小丫頭的身上随便的推拿了兩下,用銀針刺了一針,那小丫頭便生龍活虎!”
“你知道他當時用的是什麽針法嗎?一線神針呐!那可是華佗流傳下來的針法啊,隻記載于醫學史書上,如今已經失傳!”
“我哪能錯過這個機會?便求着林老師把一線神針傳給我,林老師也沒有吝啬,憑借着‘一線神針’,我治好了那位大人物。對我而言,林陽就是我的老師,隻是在他那學習了幾天後,他就離開了,不知去向,不曾想這次居然會在江城再遇到他,真是緣分呐!”
秦柏松顯得有些激動,也是興奮連連,仿佛又想到了以前在林陽身邊學習針法的時光。
“這麽說來,這位林先生的醫術...比秦老您還要高超?”徐天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而且...不僅僅是醫術...”秦柏松笑容收斂,嚴肅道。
“還有什麽?”
“毒術!”
秦柏松壓低了嗓音,眼露忌憚。
徐天懵了。
而一直站在旁邊聆聽了這一切的馬風
,此刻也徹底呆滞了。
.....
.....
坐上回江城的出租車,林陽望着窗外,蘇顔欲言又止。
“你學過醫?”終于,蘇顔忍不住問了。
“從小學到大。”
“那你怎麽不早說?我還以爲你什麽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