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紅顔谷也是準備參加大會的,不然她們近段時間不會瘋狂吸納新人。
而紅顔谷主對大會的實力,也是十分知曉。
她知道,這樣的超級存在可不好對付。
“天啓裁決隊怎麽會出現在這?”
“他們想幹什麽?”
幾名紅顔谷的骨幹臉色都不太自然。
那中年女子快步跑到轎子旁,低聲道:“谷主,這該如何是好?”
“稍安勿躁。”
紅顔谷主淡道,便上了前,打量着這些天啓裁決隊的人。
“你們是代表大會嗎?”她平靜的問。
“自然!紅顔谷主,你違反了大會規定!我命你等速速返回紅顔谷,再不許靠近江城!否則,我将按照大會的規矩法度定罪于你!并施以懲戒!你聽到了嗎?”爲首的裁決隊長嚴肅沉喝。
“違反大會規定?大會什麽規定?”紅顔谷主淡問。
“大會即将召開之際,不許任何勢族刻意打壓弱小的參會勢族,對情節嚴重者,大會将派出天啓裁決隊進行幹預!”
“可我紅顔谷近段時間并未打壓或吞并任何勢族,你怎認爲我們是來江城找麻煩的?”紅顔谷主眯着眼問。
裁決隊長眉頭頓皺。
但很快,他哼開了聲。
“紅顔谷主!你是不是在質疑我們天啓裁決隊的公正與嚴謹?”
“怎麽?我沒有這個權力嗎?”紅顔谷主淡問。
“當然沒有!因爲我們天啓裁決隊是不會有錯的!你如果還準備參加大會,就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否則我們将剝奪你們紅顔谷的大會參會權!明白嗎?”裁決隊長冷冷說道。
“你說什麽?”紅顔谷主再度眯起了眼,瞳仁當中的殺意逐漸升騰起來。
“怎麽?谷主大人似乎對我們的裁決不滿意?”裁決隊長也是絲毫不懼,當即直視着紅顔谷主,沒有半點虛的。
現場氣氛有些微妙。
紅顔谷的人也都緊張起來。
如此對視了一陣,紅顔谷主突然再是開腔。
“我不曾見過天啓裁決隊!這樣,如果你能證明你們的确是天啓裁決隊,我便不對林神醫動手,如何?”
“我要的是你們立刻返回!”裁決隊長沉喝。
“返回?怎麽?我連觀光江城的資格都沒有?你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自證吧,1分鍾内,你若不能自證身份,就别怪我無情了!”紅顔谷主冷冽說道。
這話一出,裁決隊長的心髒猛地一跳。
自證?
這不過是個借口!
紅顔谷主已經決定動手了,但她需要一個借口。
一個日後大會問罪她時,她能夠狡辯的借口。
現在的裁決隊長如何自證,她都會選擇不相信。
因爲她的确沒見過天啓裁決隊,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她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借口向大會申辯。
盡管那個時候大會也依然會給予她很嚴厲的處罰,但已不打緊,她相信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不懼大會方了。
“這塊令牌,你可認識?”裁決隊長面無表情,摘下腰間令牌喝道。
“不認識。”紅顔谷主直接搖頭,甚至都不認真去看。
“雲龍紋呢?”裁決隊長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紋身标志。
“也不知道。”
裁決隊長不是白癡,哪看不出紅顔谷主的意圖。
他臉色不太自然,手想朝腰間唐刀摸去,與之血戰。
若是往常,他定會與之大打出手,但現在不行。
他的實力被林陽束縛了。
而且他身中劇毒,也負了重傷,與紅顔谷主硬拼,根本就是找死!
“混賬!”
裁決隊長心頭是怨怒至極。
這股怒意,甚至要追平他對林陽的憤怒。
“天啓大人,你們先回來吧。”這時,耳朵裏帶着的隐藏通訊器内響起了林陽的聲音。
裁決隊長眉頭頓皺,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要走,談何容易?他們如果直接抽身而去,恐怕紅顔谷主會變本加厲吧!
然而這時,林陽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直接走便是,她不會拿你怎樣!”
“哦?”
裁決隊長有些猶豫。
可當下他沒得選擇,踟蹰了片刻,徑直揮手:“我們走!”
其他人立刻随裁決隊長離開。
“呵,走?怎麽?天啓大人就這樣放過我們嗎?”紅顔谷主淡淡說道,但殺心已是愈發濃烈。
她覺得這些人應該不是真正的天啓裁決者,多半是林陽派來吓唬自己的。
畢竟裁決者可不會這樣輕易離開。
她朝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們動手将這些人留下。
可在這時,旁邊的中年女子突然快步上前。
“谷主!不好了!”
“怎麽?”紅顔谷主側首。
“江城裏的線人剛剛發來消息,說林神醫有要離開江城的迹象。”
“哦?”
紅顔谷主眉頭輕皺,看了眼離開的天啓裁決者,沉道:“不理這些家夥,全速朝江城進發!”
“是!”
衆人立刻再度湧向江城。
與此同時,一輛賓利開到了天啓裁決者的面前。
“天啓大人,請上車!”車窗搖下,司機對裁決隊長道。
裁決隊長愣了下,看了眼車窗,才發現林陽竟坐在裏頭。
他望了眼遠方,紅顔谷的人正在全力朝這邊趕,便不加遲疑,上了車。
賓利當即調轉方向,返回江城。
“林神醫膽子着實不小,那紅顔谷主可是沖你來的,我觀察了下她的實力,極爲可怕,縱然是我全盛時期也難以将其拿下,你出現在這,就不怕被她攔住斬殺嗎?”車上,裁決隊長沉聲而喝。
“不怕。”林陽平靜道。
“爲何?”
“因爲她進不了江城。”林陽淡笑道。
“哦?”
裁決隊長頗爲意外。
這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種級别的存在,林陽能有什麽法子将其攔于江城之外?
裁決隊長很想去問,但他知道,林陽肯定不會說,隻能轉移話題。
“林神醫,你既安排了我離開,想必也是猜到那紅顔谷主斷然不會被我吓走,對吧?”
“當然,紅顔谷主是個極爲自負的人,她不可能屈服于任何人,倘若你沒有中毒負傷而去找她,是必然會與她發生沖突的,就更不要說這個狀态下的你了!”林陽說道。
“是嗎?”裁決隊長沉默了會兒,突然低聲道:“林神醫,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我?”
“對!”
“天啓大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林神醫,如果你不安排我離開,而是任由我與紅顔谷主對峙下去,不是更好?紅顔谷主已經鐵了心要與我動手,我與她一旦交手,是必然會死在她手中的,那個時候大會一定會瘋狂報複紅顔谷,你與紅顔谷有仇,爲何不利用我來挑起大會跟紅顔谷的争鬥?紅顔谷雖強,但我想在大會面前,必然是如地上螞蟻,眨眼間便可碾成齑粉。而我死在紅顔谷主的手中,誰也都不會懷疑到你頭上,既殺了我滅口,又解決了紅顔谷這個心頭大患,如此不是一箭雙雕兩全其美?”裁決隊長沙啞道,目光凝視着林陽。
然而林陽沉默了片刻,卻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其實原因很簡單!”
“什麽原因?”
“因爲我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