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行人們困惑連連。
這家娛樂場開張到現在,足足有十餘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沒有哪天是停止營業的,每日都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突然關門,發生了啥事?
許多人都浮想連連。
卻不知今天是來了貴客。
娛樂場頂層走廊。
太上長老曹松陽大步流星帶人走進了辦公室。
咔嚓!
門被打開。
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正背對着衆人而立。
“嗯?”
曹松陽一衆眉頭頓皺。
他們認得出,這不是公孫大煌的背影。
“公孫先生呢?”曹松陽開口詢問。
“走了。”
“去哪了?”
“極樂世界。”
那人微笑,轉過身來。
曹松陽一衆舉目而望,無不大驚失色。
“林林神醫!!”
“居然是你!”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林神醫?你竟是在這難道說?公孫先生真的遇害了?”一名古派元老臉色駭白,難以置信的盯着林陽道。
“不可能!公孫先生實力卓絕,豈能死在這人手上?假的!肯定是假的!”
“我不信!”
古派人都不能接受。
然而就在這時,林陽将會議桌上放着的一個箱子打開。
人們舉目而望,全部呆住了。
那箱子裏頭擺放着的正是公孫大煌的頭顱。
與此同時,楊美也走進會議室。
看到這裏,很多人心生絕望。
恐懼與彷徨徘徊于他們的全身上下
“公孫大煌逃離暗龍潭後得慶家人相助,抵達此地藏匿,此人是誰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吧?她如果投靠了我,你們覺得公孫大煌生還的可能是多少?”林陽淡問。
這話一出,衆人都瞪大眼睛,說不出話。
“林神醫,你殺了公孫先生,還将我們引誘于此,怎麽?你是打算斬草除根,把我們都統統殺光嗎?”曹松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若是那樣,我何必把你們喚至此處?我回國動手,隻會便捷的多,畢竟你們古派現如今有半數以上的人已經懼了我,再不敢與我爲敵,而以我在國内的人脈,你們根本無處可逃!”林陽搖頭。
曹松陽眉頭頓皺。
“那你是想如何?”
“我想跟你們談談!”
“談?”曹松陽冷哼:“你殺我們領袖,還想跟我們談什麽?林神醫,既然你在這裏,我們也都到了,那咱們可以了結一下恩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等葬身于此!”
說完,曹松陽雙臂一震,擺開架勢。
衆人也立刻嚴陣以待,一副準備作戰的樣子。
然而林陽卻是搖了搖頭。
“諸位覺得你們比肩公孫大煌,實力如何?”
“哼,我們雖然實力不如公孫先生,但太上長老曹長老可是指點過公孫先生的,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哪是你能比的?哪怕是公孫先生也自歎不如!”一元老哼道。
“這麽說,你是覺得我鬥不過你們曹長老?”
“你不過一人,憑什麽?”
衆人不屑道。
“那麽之前在暗龍潭呢?”林陽又補了一句。
這話一出,人們呼吸一緊,都沒了聲息。
暗龍潭?
當初公孫大煌可是集結了古派大半元老與全部精銳圍剿林神醫啊!
然而結果是古派人被殺的心驚膽戰,跪地求饒,公孫大煌逃之夭夭,如喪家之犬。
這些人的實力再強,能強過暗龍潭處公孫大煌集結的古派力量嗎?
原本還有些不在乎林神醫的人突然心髒收緊,再不敢小瞧
“真要動手,我覺得你們的下場不會比公孫大煌好到哪去!”林陽淡道。
人們臉色愈發難看。
曹松陽掃了眼林陽,淡道:“聽林神醫這般說,貌似林神醫并不打算跟我們打?”
“是。”
“那林神醫想如何?”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想跟你們談一談!”林陽雙手後附,在會議室内來回踱步,且開了口。
“我想諸位應該都是爲古派服務了許多年的老人吧?你們能成爲古派的核心,我想沒有誰是爲古派效力低于十年的吧?”
“是又怎樣?林神醫,你到底想幹什麽?”
有人不耐了,哼聲質問。
“我想問問諸位,到底希不希望古派滅亡。”林陽平靜的看着這些人道。
幾人不由一怔。
“這”
“林神醫,這種話還需要問嗎?古派傾注了我們多少代人的鮮血,我們豈能願意看着它滅亡?”
“就是!我們會拼盡全力守住古派的!”
衆人低吼,一些元老已經做好與林陽拼命的準備。
林陽連連搖頭:“既然你們不願意看着古派滅亡,那麽你們應該臣服于我!”
“臣服?”
“你什麽意思?”
衆人愈發不解。
曹松陽冷哼連連:“林神醫!你若要戰!來就是了,何必羞辱我等!你殺了我們的領袖!你覺得我們會臣服于你嗎?”
“你們不是我對手!如果真的要跟我打,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們統統死在我手裏!當下公孫大煌已死,古派大多數元老都被我殺死在了暗龍潭,你們是古派僅剩下的支柱!古派乃傳承千年的醫術大派,我不忍古派就這樣轟然倒塌,今日請你們過來,就是想要你們代表我繼續維持古派,繼續将古派獨有的醫術與體系傳承下去,可你們卻一心赴死,甘願讓古派的傳承斷續,讓古派無數獨有的技藝失傳,這豈不是讓古派的無數先祖痛心疾首?”林陽面無表情,雙目卻尤爲嚴肅道。
現場的古派元老們聞聲,當即怔住了。
人們面面相觑,一個個欲言又止。
曹松陽也愣住了。
他張着嘴,看着林陽,本欲說什麽,卻道不出一個字。
“我要你們臣服我,并非是真的臣服我,而是臣服你們古派!你們想保古派!就全部跪伏于我跟前,不想保,随時動手厮殺!就這麽簡單,你們選吧!”林陽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