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弄潮大吼,情緒突然崩潰。
他不想背叛古派。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無比痛苦的。
但他更不想死!
死了,便什麽都沒有了。
呂弄潮瞪大眼,呼吸急促,拳頭死死的捏緊。
“不行?弄潮!你真的想死嗎?”秦柏松幾步上前,緊盯着他問。
“你是要讓我當個叛徒嗎?”呂弄潮咬牙道。
“叛徒?”秦柏松冷哼:“這爲何當不得!”
“柏松!都說你爲人正直,是個正人君子,卻不曾想你竟說出這樣的話!哼,看樣子你不過也隻是個浪得虛名之輩!”呂弄潮怒氣沖沖道。
“弄潮,我從沒有标榜自己什麽正人君子的形象,我隻是做好自己的就行,至于别人如何評價我,那是别人的事,倒是你!爲何做不得古派的叛徒?古派的所作所爲,難道還要我明說出來嗎?這些年來他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你比我要清楚!當下的古派,必須要得到整治,可你我力量卑微,左右不了古派之事,此時此刻,唯一能讓古派重塑的機會,就是我老師林神醫!”
秦柏松情緒激動,冷冷瞪着呂弄潮道:“弄潮!難道你真的想要繼續讓古派這樣下去,難道你真的想要繼續爲虎作伥,爲古派做這些喪盡天良人神共憤的事?”
這一番話落下,呂弄潮怔住了。
他凝望着那兩個小瓷瓶,沉默了許久。
“柏松。”
“怎麽?”
“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麽高尚,古派做的那些破事,我根本不在乎,不過你也不要一味的去貶低古派,因爲古派這些年也做了許多好事,任何一股力量的構成,都不可能是純粹的,古派也是,這裏面有利益熏心之人,也有品德高尚之人!無論他們是誰,他們做什麽,其實都與我無關!”
“我之所以爲古派做牛做馬,也不過是圖古派給予我的好處!因爲我就是那種利益熏心之人。”
“而像我這樣的人...其實最害怕的就是一點!”
“那便是死亡!”
說完,呂弄潮拿起左邊的小瓷瓶,将瓶蓋揭開,一股腦兒的灌入嘴裏。
秦柏松默默的望着。
吞完小瓷瓶裏的藥,呂弄潮才開口。
“要我做什麽?”
“不是什麽很爲難的事,隻是想讓你把這份情報交給你們古派的核心負責人。”秦柏松不知從哪取出一份文件袋,遞了過去。
呂弄潮拿出來看,片刻後臉色頓緊。
“這上面說的....是真的嗎?”
“半真半假!”
“什麽意思?”
“老師的大多數醫術的确在這個地方...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麽事,古派都不會怪你的。”秦柏松道。
呂弄潮遲疑了片刻,默默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我什麽時候動身?”
“現在就能動身!事成之後,老師會委托我将解藥交給你的,那時你就自由了,可以買上去國外的機票,暫時躲一段時間。”
呂弄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繼而轉身朝門外走去。
呂弄潮一副傷痕累累的模樣逃出江城,江城外布置的古派眼線很快就發現了他,立刻前去接頭。
“呂弄潮!你這是怎麽回事?這兩天你跑哪去了?”
一名戴着墨鏡與鴨舌帽的男子在巷内堵住衣衫褴褛狼狽不堪的呂弄潮,沉聲詢問。
“快,快帶我回去,我有重要情報要彙報!我要馬上向上面彙報!”呂弄潮急切說道。
“重要情報?”
那男子眼露困惑,但看呂弄潮滿臉焦急之色,還是點了點頭,掏出電話聯系。
片刻後,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巷口。
男子抓着呂弄潮的胳膊鑽進車内,朝機場沖去。
大概四個小時的飛機後,呂弄潮降落于一個沿海城市的海邊小島上。
有司機專門接呂弄潮。
呂弄潮心裏忐忑至極,随着司機的車到了島嶼中心的一個巨大莊園前。
莊園内外古色古香,四周皆爲花海,美輪美奂。
入了莊園,呂弄潮被帶到一個涼亭前。
他是坐立不安,尤爲的慌張。
“你在害怕什麽?”
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
呂弄潮吓了一跳。
才發現之前隻有他一人的涼亭内,突然又多出一人。
“是姚主任啊?姚主任好!”
呂弄潮忙鞠躬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何這兩天不見你人影。”
那叫姚主任的年輕人平靜說道。
“大事!大...大喜事!”呂弄潮張着嘴,忙開口喊。
“大喜事?”姚主任一怔:“什麽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