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名戰敗的天驕不肯交出天驕令,那麽戰勝方是有權将其殺死的。
因此當下的林陽,完全可以滅殺血長楓,倘若血長楓這邊的人因爲此事而報複林陽,那麽整個國内的武道界人會無條件的支持林陽,對其指責,甚至相助林陽對其進行打壓。
畢竟!
規矩不可破!
但當下忘憂島主可不管這些。
大會召開在即,如若忘憂島失去了天驕令,那對忘憂島而言,将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忘憂島主是絕不會容許發生這種事情。
就像司馬世家爲保全天驕令,不折手段對林陽下手,最終差點慘遭覆滅。
而忘憂島主亦是如此思緒。
這裏是忘憂島,雖然沒有與世隔絕,但在這個島上發生的事情,隻要他想隐瞞,又有誰會知道?
忘憂島主面色陰冷,一把将血長楓拽了回來,同時将其手上的天驕令搶奪在手,神情森冷道:“林天驕,你與長楓之間的比鬥,隻是朋友之間的比武切磋,并非是天驕之戰,好端端的,爲何要涉及到天驕令的頭上去?”
“所以說,你是不肯承認結果?”林陽皺眉問。
“你與長楓之間的切磋結果已經很明顯,你赢了,但我說了,這并非天驕之戰,并不能決定天驕令的歸屬!”忘憂島主搖頭道。
林陽聞聲,冷笑連連。
感情忘憂島主是打算來一招死不認賬了!
也是,這裏除了他,剩下的便都是忘憂島的人,就算林陽把這件事情對外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不過他并不擔心,也沒有再與跟忘憂島主争辯,而是輕輕的點點頭。
“既然島主說剛才與血天驕的交手并非是天驕之戰,那行吧,我就當是普通的切磋。”
忘憂島主一聽,當即松了一大口氣。
但就在這時,白夜又加了一句。
“那麽,島主,我現在可以正式向貴島天驕血長楓發出挑戰,要求他與我進行天驕之戰嗎?”
這話墜地,忘憂島主當即一顫,震驚的看着林陽。
周圍長老們也傻了。
還要再戰?
那血長楓依然是必敗無疑啊!
連三個人都打不過林陽一個,當下的血長楓還跟林陽單挑,那是找死!
“林天驕,這……這個……”
“我看……還是不必了吧?”
“咱們到底是朋友,這打打殺殺的,傷了和氣不是?”
“沒錯,更何況今日長楓身體不适,怕是……不适合切磋對決啊……”
衆人陪着笑臉,連忙說道。
林陽聞聲,卻是冷笑不已。
“什麽時候天驕之戰成了擂台比武了?九州武道規定,天驕令,能者得之!隻要能敗天驕,不管是用什麽方式用什麽手段,那都是被人認可的,那都是可成天驕,能得天驕令者,需能守之!畢竟實力不夠,便守不住天驕令!因此誰都不會擔心天驕令會被一些雞鳴狗盜之人獲取!”
“林天驕,你是何意?”忘憂島主暗暗咬牙,冷冷詢問。
“島主,這三個人是沖着我的天驕令而與我動手的,如果是我輸了,你豈會跟他們說這不過是切磋?你怕不是歡天喜地的奪走我身上的天驕令吧?現在是他們輸了,你卻跟我講這是切磋,死不認賬,不覺得……這太無恥了嗎?”林陽冷道。
“林陽!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侮辱我們島主?”
“什麽死不認賬?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們早就說了是切磋,是你自己當真的!否則你真以爲長楓鬥不過你?”
一衆長老勃然大怒,紛紛指責。
但周遭的弟子卻是一個個神情古怪。
畢竟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忘憂島主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但他是絕不可能承認的。
“林天驕,你不過是排名第二十的天驕,而我島上長楓,可是排名第十八的存在,長楓日前練武時,不慎負了些傷,今日與你切磋,也不過是點到爲止,未用全功,雖讓你勝了,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比你弱,所以這一場切磋不算!”
“那現在呢?”
“現在……自然也不會跟你打,我說了,長楓日前練武負了傷!他狀态不佳,你這個時候出手,不是欺負人嗎?”忘憂島主面無表情道。
“欺負人的是你們!”
這頭的梁玄媚似乎才反應過來,是急的連連跺腳,指着忘憂島主罵道:“島主,你好生無恥!林陽勝了長楓師兄,你竟是在這裏死不承認!你……卑鄙!”
“大膽!鸢女,你可是我島弟子,竟敢指責島主?你……怎如此大逆不道?你反了你!”旁邊的楚肅氣急不已,立刻叫罵。
“指責?哼!你們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們忘憂島人,自視甚高,開宗立派,卻不肯對弟子傾囊相授,尤其是外島弟子,在你們眼中一直是下人般的存在,在你們島上學武功,不僅要當滿三年仆役,還得被你們呼來喝去,毫無人權與尊嚴,請問你們又有什麽資格說我大逆不道?你們真的把我當你們的弟子看待嗎?”梁玄媚怒斥道。
話音墜地,楚肅啞口。
忘憂島主眉頭暗皺。
而周遭不少外島弟子卻是用着炙熱的目光望着梁玄媚。
顯然,她說到了所有人的痛楚上……
見楚肅不說話了,梁玄媚這才止了口。
但在這時,林陽突然再是開腔。
“玄媚,說下去!”
“林陽……”梁玄媚猛地回頭,熠熠的看着他。
“這些人的所作所爲,我已經見識到了,他們的嘴臉,我也已經了解到了!本來幹哥我是不打算再跟他們糾纏下去,可他們的卑劣已經讓我無法忍受,你說下去,把你這幾年的委屈都說出來,把你這幾年的辛酸都說出來!是非公道,幹哥替你做主!”林陽淡淡說道,眼裏已有怒色!
梁玄媚嬌軀一震,怔怔的看着林陽,當瞧見他眼裏略過的堅毅時,立刻重重點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