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場之人的心境卻是久久平複不了。
“哼,這個林神醫好生嚣張,我看他完全不知應少背後的能量有多恐怖。”
“他要是知道,又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
“看吧,不出三天,應家絕對找上門來!到時候他就會爲今日的年輕狂妄而付出代價!”
“隻是這代價……會很沉重啊!”
人們細碎的說道,皆是對林陽的言語深深的不滿。
文海凝望着這滿地的狼藉,拳頭也死死的捏着。
“這都是洛芊那個碧池弄得,這一切……都是洛芊害的!”他咬牙切齒的說。
“快,快通知應家,應少出事了,快去……”劍王被人攙扶起來,急切呼喊。
柳如詩沒有說話,她望了眼大門,倏然邁開步子,朝那跑去。
“如詩,你去哪?”藥王趕忙追上去。
與此同時,山下幾輛車正沿着山道往山上開去。
坐在頭車後座的起素正無聊的看着手機,她的臉色尤爲的沉寂。
剛才她收到了幾條微信消息,看完之後,她覺得好生荒唐。
“林神醫毀掉了我們崇宗門?簡直可笑,婚宴還沒有開始,那些人就喝醉了嗎?”起素不屑的說道。
“有應少坐鎮,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而且聽說連劍王前輩都來參加婚禮了,那林神醫就算手眼通天,還能對的了劍王前輩?”
“就是,劍王前輩可是什麽人?那可是傳說啊!真正的九州國傳說啊!林神醫毛還沒長齊,還能在他面前撒野?”
車上的幾名弟子笑出了聲。
起素也是淡淡而笑。
隻是車子開着開着,起素的眉頭漸漸流露出了不對勁。
“怎麽回事?”她沙啞的說。
“長老,怎麽了?”弟子們紛紛望着她。
卻是見她盯着窗外,冷哼道:“大喜日子,卻是不見守山弟子夾道相迎?這成何體統?”
“是啊,這倒怪了,酒宴應該開始沒多久吧?怎麽守山弟子就撤了?這還沒到時辰呐!”
“難道說……他們喝高了?”
弟子們也疑惑的很。
“未到時辰便擅離職守!該罰!該罰!”
起素震怒,連連拍着扶手。
但在這時!
吱!!
汽車突然一個急刹車。
車上的人全部朝前傾斜,輪胎在泊油路上摩擦的聲音尤爲刺耳。
大概滑行了兩三米,車子方才停下。
“怎麽回事?”
“劉師弟,你怎麽開車的?”副駕駛位的弟子苛責道。
那劉師弟沒說話,隻是指了下前方。
人們紛紛望去,才看到前頭大道上走來一個人。
“是這小子?”起素一看來人,愣了下,當即恍然。
“呵,長老,這小子還真來了!”
“酒宴還沒結束,他便下來了,呵呵……這小子該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
“肯定是啊!你看那他個死樣的像!”
“哈哈哈哈……”
旁邊的人譏笑出聲。
起素沒說話,隻是面帶淡笑,直接下了車。
“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林神醫嗎?怎麽?不在上面喝酒,就下山了?我崇宗門的酒水不合你的口味嗎?”起素雙手抱胸,淡淡而笑。
“起素?”
林陽掃了她一眼,平靜道:“你來晚了,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事情解決了?”
起素微怔,顯然不能理解林陽這話的意思。
而在這時,後面跑來一個人。
“林神醫!林公子……”
清脆的呼聲傳出。
林陽淡淡側首,是柳如詩跑了過來。
“柳小姐,有事嗎?”林陽淡問。
柳如詩輕輕喘着,那白皙唯美的小臉上溢出絲絲香汗。
她輕輕拍了拍胸脯,旋而說道:“林公子,應家的事……你不用擔心。”
“我早就說了,這與你無關!”林陽搖頭。
“不,與我有關!”柳如詩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且眼眶有些發紅。
林陽微怔,有些錯愕的看着她。
卻是聽柳如詩抿着唇,低聲道:“林公子,你剛才也說了,你是因爲我才不殺應破浪的,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曾敗過新羅國醫王,拂袖而去,也曾以一己之力壓的南派低頭,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其實能猜到一些,今日若你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會殺掉應破浪的,可你沒有,所以這就與我有關……”
林陽不語。
柳如詩的确是蕙質蘭心,這一點他在見到柳如詩的第一眼就已經知道了。
“林神醫,剩下的事情你不要再去管了,我會解決的,你相信我,但我隻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不知可否?”柳如詩雙眸熠熠的看着林陽,懇切道。
“你說。”
林陽淡道。
“請您……務必在三日内治好我身上的隐疾!”柳如詩嚴肅道。
眼神尤爲堅定。
“哦?”林陽有些詫異。
至于旁邊的起素,早就聽得呆若木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