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
站在旁邊兒看着一群毆打山匪的人群中,有一位老者轉頭看着這官員問道。
“我乃是本城的城主司徒信!”這公園十分傲然的回答道。
“哼,身爲父母官,竟然放縱大批山匪就在你旁邊而不圍剿,現在山匪被義士捆着送下山來,你們竟然還敢包庇?真是豈有此理!”
“3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口無遮攔?信不信我叫你們全部下了大獄。”
“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一群山匪在這裏盤踞多年,打家劫舍,奸淫婦女你這當父母官的不去管,反而要對我們這些百姓呼來喝去。還威脅着要将我們下大獄?我看你不光是官兒做到頭了,你的命都要活到頭了。”
“胡言亂語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兩方牽扯下來,龍寶兒已經不需要再去看了,因爲她知道那老者不會輸。因爲她從老者身上看到了絲絲官氣。
那是一種紫色紅色交纏的氣息,兩種氣都不多的,但比普通百姓的白氣要強很多。
知道這老者來頭肯定比這城主大的多,是能壓住的這人的,首先就不在這裏耽擱時間了,而是回去跟表姐哥哥們彙合。
到了客棧龍寶兒才知道。被英英他們帶回來的那些人大多數已經各自回家了。
回去的都是本地人。而那些路過這裏被劫持的也因爲有家等候,很快就找到了這裏,将自家的孩子帶了回去。
零星的還剩下十來個。這些女孩子臉上露出了凄苦之色。
龍寶兒詢問一番才知道,這些女孩子的家人有的就在本城,可家裏要不是重男輕女,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要不就是注重繁文缛節,覺得女子被山匪擄走,覺得她們失了貞潔,巴不得他們死在外面。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來領她們,甚至若有人來領,她們也不敢回去,因爲很可能會被悄無聲息的弄死了。
這些女孩子悄悄的抹着眼淚兒,其中最淡然的又是那位顧小姐。
莺莺正在手忙腳亂的勸着大家,讓大家先上樓上開的客房沐浴休息一下。
莺莺他們不差錢,所以直接将三層所有的客房都包了下來,隻供他們一行人住又讓小二燒了熱水,準備了飯菜。
龍寶兒過來看到這種情況,趕緊跟莺莺打聽了一下,知道了這件事兒之後,笑着朝衆人開口,“多大的事兒也值得你們哭,你們從龍潭虎穴裏逃出來就是最大的幸運了。還能在乎這些人嗎?他們既然不愛你們,你們又何必對他們有期望。”
這些姑娘都止住了哭泣,朝着龍寶兒看過來。
“女子貞潔從來不在裙下。再說了貞潔算什麽東西?難道還比命更重要?”
“可是沒有了名聲,我們就沒法活下去了呀。這裏根本就容不得我們。”
“那就換一個地方活,到南召國去。”龍寶兒不假思索的說道。“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女子容身之所?這裏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我們都是弱女子。哪裏都不認識。沒有了父兄,我們我們……”
這一次連莺莺都聽不下去了。
“沒有了臭男人怎麽就活不下去了?你們也長個雙手雙腳,可以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嗎?”
“就是我們那邊的女孩子可以喂雞,喂鴨,種桑養蠶,織布繡花。還有很多女子讀書識字,還做了官。”
“難道家裏沒有男人,官府也允許獨立門戶嗎?”
“當然可以。在南召國都可以。”龍寶兒一字一句的說。
說起來自從南召國統一之後,很多東西都改變了。這些東西甚至有不少都是出自于她外祖母常老夫人的建議。
女子也能上學堂是之前毓晉王朝就有的,羽洛覺得很好,就保留了下來。
他心中是沒有這樣強烈的性别之分的。因爲在南召國女子都能當帝王,何況讀書了。
隻是之前南召國注重于神權強化。對于官員并不太上心。
如今羽洛整頓朝廷,開啓恩科。在整個南召國選取人才,還有了三十名女子的份額。
雖然比例看似少一些,但如今讀書的女子畢竟還少,所以這個比例已經很重了。
女子能不能科舉都能做官了,自然也能自立門戶。至于剛才莺莺說的種桑養蠶,更是毫不稀奇。
看到龍寶兒她們姐妹兩個人這樣說,衆人哭泣的心情都沒有了,急急的跟着她們打聽一些細節,聽的越來越多,心裏忽然就有個底。
“你們能帶我們去嗎?我們也想去南召國。”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們還要在這兒留幾天。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幾個姑娘忙不疊的點頭又被莺莺勸着去樓上洗漱一番,下來一起吃東西。
偶爾看一下那位顧小姐,“小姐姐,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