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說的，不該說的現在全都肯說了。
夥計們七嘴八舌，但終歸還是掌櫃的知道的比較多。
最終從他們口中，龍寶兒一行人拼湊出了一個事實。
原來這香緣城和香緣樓果然是有關系的。不光是城主，還有城主府上的大法師。
“大法師是什麽？”
“大法師是國主那邊派來的人。可以說是輔佐城主，也算是監視城主。”這掌櫃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過大法師被城主收服了。”
“你們這位城主不是國主家的至親嗎？”
皇親國戚，還派來當城主，應該是信得過的吧。怎麽聽着這有點兒信不過呀，還專門派了人在身邊監視？
“哎，懂的都懂。我們國主其實誰也不信。”
“那你們其實是大法師的人，也就是國主的人？”雖然是疑問句，但馬道爺語氣十分笃定。
“我們不敢說是國主的人，但我們确實是城主和大法師的人。我帶着這幾個夥計，專門兒在這裏制造香肉，分給全城百姓，還有路過的達官貴人。”
“這香肉到底是什麽？就是人變成豬的肉嗎？”
掌櫃的讪讪的點點頭。
“那這香肉有什麽作用？隻是好吃嗎？”雲城子繼續追問道。
其實他們那天要的席面上都是有這麽一盤香肉的。
薄薄的一層，給人一種這肉很貴很貴的感覺。
可惜，龍寶他們這一行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吃的。
當時他們倒不是發現了這肉有可能是人肉，而是隻覺得有些古怪。
尤其是那小二再三叮囑一定要吃，更讓這些人心裏産生逆反心理。
他們這些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傻呆呆的，比如說櫻。但實際上一個個的都是大智若愚。原則上的問題還是一點兒都不會犯。
尤其是這些人身上都有功德。冥冥之中就是什麽阻止他們不去吃那盤肉。
那盤肉最後被他們偷偷收了起來，直接從窗戶往下扔。
窗下就是店家養的狗，不過那些狗渾身戾氣，現在想來應該是吃人肉長大了。
不過能養這樣的狗也是有些稀奇，畢竟這麽多客人呢，他們也不怕惡犬傷了客人。
那薄薄的幾片香肉就這麽便宜了樓下兇殘的大狗。而龍寶兒他們該吃吃，該喝喝。
中途小二倒是借着送贈送的菜。而過來查看了一番。馬道爺他們一行人都明顯的發現小二在桌上尋摸着什麽，卻都不動聲色。
現在想來就是監視他們有沒有吃那盤肉。
“所以吃了那盤肉就會變成豬，對嗎？”
“對，對對。就是這樣。”
“不對呀！那怎麽客棧裏那麽多的客人都沒有變成豬呢？”
“就是到現在你還想騙我們，是不是身上呢還是有點兒不舒服？想要我們哥兒幾個給你順順？”
這些夥計和掌櫃的立馬苦苦求饒，“我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呀，千萬不要再折磨我們了，我們受不住了。”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是這樣的……”最後還是掌櫃的清清嗓子開口，“我們雖然能将這些客人都變成豬，但并不能把每個人都變成豬。如果每一個客人進了我們香緣樓都變成豬的話，那我們也就沒有客源了。”
“所以我們會挑選一些合适的，比如比如說一些年輕力壯的，身材健碩的。這樣的香肉才好吃。”
看看馬道爺幾個人并沒有想說話的意思，這掌櫃的隻能繼續開口。
“那些來店裏鬧事兒的人，我們通常會優先選擇将他們變成香肉。這樣長久下來也就沒有人再敢在我們店裏鬧。”
“那昨天我們隔壁幾間房的客人就是被你們變成了香肉？”
“這這這不好說呀，雖然我們确實是對他們下了手，但是他們卻莫名消失不見了。這也是我們今早不敢放那些客人離開的原因。”
馬道爺倒沒追問這幾個客人到底在哪兒，畢竟他們最清楚了。
“那對這幾個下手是因爲他們身強力壯，肉比較好吃？”
“并不是是因爲有人将錢花到了城主那邊，大法師讓我們收拾了他們。”掌櫃的說道，“好像是那位公子家族裏的人不想讓他再回去。”
“原來如此。”馬道爺點點頭。
“你們不僅僅是光爲了賺錢吧。鏟除異己，和其他勢力結合，恐怕才是你們的目的。這些年應該有不少人都是像那位公子一樣被你們暗中害了吧？”
掌櫃的想要辯解，但是嘴唇哆哆嗦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隻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走吧。”馬道爺說的。“這種肮髒的地方也不必再留了。”
一把火直接将這香緣樓付之如炬，幾個掌櫃的夥計卻人捆好丢在城門口，而他們做過的惡事都被人寫在了城牆上。
一時間百姓嘩然。
同時很多曾經消失在香緣城的或者香緣城附近的勢力和家族都紛紛找上門來。
“師父，那我們……”龍寶兒的話突然停下。
因爲她看到了兩個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