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豬?”
“你們客棧丢豬關我們屁事啊。爲什麽不讓我們走?”
“就是說爲什麽不讓我們走?我這還着急趕路呢!”
“說不許走就不許走,所有人都不許吵吵了。”門口一個守着的衛兵呵斥道。
“你說什麽?你一個小兵竟然敢對我大呼小叫?”
“放肆!客棧掌櫃的呢?給我滾出來!”
能住在香緣城最好最大的一間客棧。住的人自然不會是窮苦百姓。
這裏有經商路過的大商戶,也有一些過路的官員,甚至還有一些其他有身份的人。
這些人又怎麽會懼怕區區一個客棧。
哪怕這些兵丁是城主府派來的,可他們根本就不信。
誰會相信區區一個客棧丢了五頭豬,就會将所有的客人都強行扣留。
自然也不可能相信城主府會爲了一個客棧丢了五頭豬,還派了兵丁過來。
客棧掌櫃很快就來了,不過他并不是來安撫這些客人的,而是手上托着一隻巨大的金色蟬,來到了衆人面前。
“各位客官不要着急,隻要是驗明了此和此事毫無關系的,馬上就能離開。”
隻是他這話剛一說完,旁邊就有人嗤笑出聲。
“我若是不讓你查看呢?”
說話之人氣宇軒昂,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
“那客官可就對不起您了,您今天走不了。”掌櫃的還是笑着說話,隻是這笑容比剛才冷了很多。
“你放肆!”剛才氣宇軒昂之人身邊的護衛立馬開口呵斥道。
“我們主子走不走?豈是你小小一個客棧掌櫃能夠阻攔的?”
沒想到這掌櫃的壓根兒就沒搭理他的話。手上托着金蟬,就從衆人面前走了過去。
“金蟬不叫的,都可以離開。”
身後那些兵丁齊齊應了一聲。
衆人一看,這也不算麻煩,雖然确實有點兒冒犯,可出門在外的也就懶得計較了,隻想着趕緊解決了這事,趕緊上路。
至于下次還住不住這客棧,就兩說了。
這樣貴的走的很慢,可能是因爲需要金蟬确定什麽。
那些走過之後金蟬不叫的都松了口氣,趕緊收拾行囊結賬離開。
不過走時候都會脆口罵上幾句。
倒是之前那氣宇軒昂的男人雖然很快也通過了,卻并不急着走,反而是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整什麽幺蛾子。”
他不走,身後的幾名侍衛自然也是同樣的留下。
眼看這掌櫃的拖着金蟬就要走到龍寶他們前面前,兩位道爺互相對視一眼,面上倒也不見驚慌之色。
他們雖然不願意多生枝節,但是也不怕事。
若是這客棧真的要逼他們出手,那就鬧個天翻地覆,誰也别活。
别看隻是一隻金蟬,但這金蟬個頭大,時不時的震動一下翅膀,抖一下腿,态度嚣張至極。
可是這金蟬從他們面前走過時候,卻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趴在那裏仿佛死了一般。
龍寶的雙眼始終看着那隻金蟬,從遠遠的,到走近,再到從她面前走過。
那金蟬在她面前的時候,似乎是震動了一下翅膀,可那更像是吓得,直接縮在那裏瑟瑟發抖。
“哼。”
龍寶兒輕輕哼了一聲,這金蟬還有點欺軟怕硬啊,到她面前就不敢亂叫了。
掌櫃的顯然也沒見過金蟬這樣子過。他詫異的觀察了一下金蟬,隻能确定金蟬确實活着。
可他卻不敢觸碰金蟬的翅膀和腿,仿佛碰到了就是大不敬一般。
不過掌櫃顯然也發現龍寶兒他們這一行人的與衆不同之處。
因爲這金蟬在路過這一行人,尤其是面前那個小孩子的時候,竟然會微微的發抖。
那不是開心的發抖,而是恐懼的發抖。
掌櫃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憑什麽來判斷這個結論的,可他直覺就是如此。
可能就是因此,其他人被檢查沒有問題後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但是他們這一行人剛要出發,卻還是被攔下了。
“爲什麽不放我們走?”
“不是說了金蟬不叫就可以離開嗎?”
“各位各位!雖然金蟬沒叫,但可能是我們這邊出了點問題。一會兒幾位還是要重新檢查一下。”
聽到這話,馬道爺和雲城子兩人齊齊沉下了臉。
“怎麽的?你是看我們外鄉人好欺負啊。”
“哈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憑什麽他們想檢查就檢查?區區一個客棧掌櫃的,你還要反了天不成?”
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屈宇軒昂的男子。
看着陸陸續續走了許多客人,他顯然心裏也是憋屈的,現在終于有人跟掌櫃的嗆聲了,他立馬開心的站起身來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