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很不開心。
“放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急躁?成何體統?退出去重新進。”
“老爺……”下人正想解釋,就看城主一拍桌子。
沒辦法,下人隻得轉身出去從外面喊了一聲,“老爺,小人有事禀報。”
“說。”
“啓禀老爺,剛剛蝦神殿的神士來報官。”
“哼,他們也太心急了,找人也不是這麽找的。就憑他們一句話,我們都已經分出幾十裏去找人了。催催催。”城主有些惱怒的開口。
“不是的老爺,是……”下人一咬牙,“今日清晨,蝦神廟突然倒塌。”
“你剛才說什麽?”城主似乎沒聽清,疑惑的又問了一遍。
在他聽到蝦神廟坍塌的時候,瞬間臉色煞白的站起身來。
“怎麽回事?快快說來!”
這下人來禀報的時候就已經将信消息都打聽了一番。
此時聽到了城主問,連忙将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蝦神廟裏邊一夜之間被盜個幹淨,連地磚都被挖走了,城主臉色蒼白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身爲城主,他自然知道這蝦神廟是怎麽回事。
要說像百姓期望的那樣,有求必應,十分靈驗,那是胡說八道。
但是蝦神廟也确實是有神靈在的,而且這位法力還不低,要不然也不能将之前那位神靈趕走。
他和這位下神之間的關系,與其說是信奉者和神靈,倒不如說是利益相關。
靠着這位這位蝦神,那從百姓手中刮來的銀子,他也是不少分的。
否則僅僅是一個神靈,怎麽可能要求城中每一個人都信奉。
甚至沒有蝦神線的人甚至都不能出城,不能進酒樓客棧,這就是逼着百姓在花錢信教。
如今的蝦神廟突然在百姓眼前坍塌,這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若真是那樣厲害,還能将自己的神廟坍塌了?
若是百姓反應過來,那蝦神廟也就完蛋了。
想到這裏城主臉色陰晴不定,朝着下人招招手,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快去!”
若是蝦神真的失去了民衆的信任,那他就隻能舍棄了對方,反正在南召神靈千千萬,下一個會更乖。
那下人很快就回來了,因爲這些事情已經在芙蓉城裏傳開了。
“好好好,既然是他不争氣,那就别怪我。”城主臉色陰沉難看,卻冷冷笑了起來,“吩咐下去,就說這下神廟原來是僞神,是騙錢!從今日起,不允許蝦山廟重建,将他們驅趕出芙蓉城!”
芙蓉城就是城主在做主,所以一個月命令下去,很快就通知到了百姓耳中。
這位城主還特意站到城中最高的台子上向所有民衆道歉,“都是我對不起大家呀,我對不起我的子民呀。我沒有及時發現這蝦神竟然是僞神,白白讓他們騙了這麽多錢。那下山如今已經卷錢跑掉了,這都是我的錯呀。”
說到難過的時候,城主甚至還流下了眼淚,放聲痛哭,“各位放心,我們一定會派人。通緝蝦神廟的神侍,然後他們将騙的銀子全都吐出來。到時候我再将這些銀子返還給大家。”
芙蓉城主很會哭,很會作戲,這一番唱念做打崩潰大哭的樣子還真讓百姓聞信了。
也就隻有芙蓉城主的幾個心腹知道,這銀子永遠也追不回,因爲有一大半早就進了城主的私庫了。
賊怎麽能喊抓賊呢?
不過因爲城主這一番作秀下神廟倒是頓時一蹶不振。
甚至他們已經在積極的開始修神廟,迎下一任神靈了。
城主以爲趕走蝦神就像他們驅趕上一任神靈一樣簡單。殊不知這次他算是踢到鐵闆上了。
才不過區區一日,城中百姓紛紛病倒,又要又拉又吐,口吐白沫,什麽情況都有,并且這病還讓大家昏昏沉沉,痛苦不堪,偏偏尋着郎中又什麽都查不出來。
因爲清風送過去的那些金銀。小年輕夫妻對他們十分客氣,每天也不打擾他們,就是做了一日三餐後才去招呼他們吃飯,并且這飯菜也是新鮮的很。
有時候是家裏養的雞。有時候是山上打的野兔,再加上新鮮的蔬菜,讓他們這一行人覺得到了自從進了南召國後從沒有這樣舒坦過。
他們倒也不是要在這裏待幾天,主要是兩位道爺覺得這大缸裏的東西十分奇怪。他們若是走了總覺得心裏隐隐的不安。
身爲道家,除魔衛道是他們的本能。
至于說龍寶兒他忙着每天給憐華清理體内的黑氣呢。
不過短短兩天,憐華就将體内的黑氣再次全部煉化,修爲又是暴漲。
這讓憐華簡直開心的轉圈圈,這短短幾天修爲增長了,比過去一百年都多。
就是在此時芙蓉城出事的消息,傳到了他們這個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