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父龍寶也不知道。”
雲城子歎口氣。
唉,他也是病急亂投醫,整個大陸都想不出辦法的事情,他居然會問一個四歲多的孩子。
“可是,龍寶兒知道是南召國主做錯了事。既然他做錯了事,那我們就去告訴他,然後将事情撥亂反正。”
這下換成兩位道爺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覺得或許這就是出路。
“對,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朝着南趙國的國都去再說。”
“對,對對,小主說的對,到時候我們去探一探那個專門養腰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那裏面關着腰也不知道都是好是壞,而這南召國主要是用什麽在控制他們的?要是能找到這些東西的訣竅,或許我們就能破解這件事兒。”舒絨也似乎開了智的說道。
“好,好好,就這麽辦,果然事情要商量着辦。一商量就出來好多辦法。”馬道爺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既來之則安之,大家各自去修煉,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們直奔南召國都而去。”
“好!”
修煉了一夜。轉天天才剛蒙蒙亮,後面外面竈台間就傳出了輕微的動靜。
那是這家的老伯已經開始起來做飯了。
龍寶兒他們幾個裝作才剛剛醒來的樣子,陸陸續續的起床出來和老伯打招呼。
昨天的幹糧還有不少,重新熱一熱。又熬了一鍋新的米粥,拌了幾碟小菜。昨天的熟食也重新端上來。
看着倒也豐盛。
看到幾個人精神奕奕的樣子,老伯也挺高興的。隻是一邊吃飯一邊叮囑他們幾個人盡量白天走,晚上天沒黑就要盡快找地方投宿,不要貪趕路。
幾個人對視一眼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麽緣故,不過怕戳到對方的傷心事,就沒有具體多問。
沒想到這件事到底還是被人踢破了,因爲他們一行人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忽然有鄰居過來。
是來還前兩日借的兩個雞蛋。
南召國民間疾苦,即便是兩個雞蛋也要還回去。因爲兩個雞蛋也值幾個錢呢。
來的人是一位大娘。進來看到屋裏還有其他的人,頓時臉色就是一凝。
待從老伯這裏知道這幾個人是路過的客人臉色反而更加難看。
将老伯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怎麽還敢叫人領到家中?就不怕幾年前的事情重演嗎?”
老伯重重的歎了口氣,随後又說道,“這幾位都是好人。”
“什麽好人壞人的這世道可不敢啊。”大娘說完就匆匆離去了,隻剩下老伯還站在在原地。
“老哥,怎麽回事啊?”
“嗐。”老者沉默了很久。還是将事情告訴了衆人。
他們這地方匪患特别多,但大多情況下也隻是攔路搶劫,入室搶劫的并不算多。主要也是因爲他們這些村裏百姓大多沒什麽錢。
倒退在五年前,老伯的兒子定下親事,就在送彩禮的前一天,不知道怎麽走路的消息。
一夥匪人上門,以借宿的名頭敲開了他們家的大門。
老伯家裏兩個兒子,加上老兩口一共四口人,且大兒子自小習武,能以一敵數。若是上門搶劫,其實歹人并不能全身而退。
可這群歹人以借宿名義進入了他家,就住在了廂房裏。等到半夜時分,舉着刀殺進了正房。
那之後老伯就隻剩下了孤身一人,老伴兒和長子慘死當場,不到十歲的小兒子被匪患們裹挾走了,到現在生死不知。
雖然那些匪徒被官府剿滅,也再沒能找回小兒子。
“歹徒居然如此瘋狂。”
“嗐,我們父母官還是不錯的。隻是朝廷腐敗,實在是沒有辦法。”
“國家亂成這樣,到現在還沒倒,也是挺神的。”
“老哥,你家遭逢這麽大的事,居然還敢接納我們住上一宿。”
“如今的我還有什麽可失去的?”老伯搖搖頭。“幾位今天就要離去吧,趁着白天趕路。糧食我幫你們再熱熱帶上。”
衆人沉默的點點頭。他們是沒有時間在這裏耽誤的。聖上那邊不知道身體變成什麽樣了,他們速度要盡快。
雲城子摸出了十兩銀子給老伯。這銀子在整個大陸都是通用的,倒沒有國界之分。另外摸出一張符紙,“老哥,這個東西你放在身上。沒事兒,不要摘。”
“這怎麽好收!這麽多銀子…”老伯很是震驚。
就算是外面的上好酒樓,住上一夜用不了幾兩銀子。他這破房子居然能給出十兩銀子,尤其是這些客人吃的東西還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不妨事。能在老哥這裏安安穩穩住一夜,就是我們最大的幸運。”馬道爺也撚須說道。
“老伯伯,你頭上有綠氣…嗯,你兒子還活着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