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龍寶兒被歹人抓住當成了人質,他急的不行。
他可是知道這小丫頭在常家兄弟心裏的地位,而且他兒子也是小丫頭救回來的,現在看到小丫頭遇險,他怎麽能不着急。
可能是被常奕從外面關上的,他打不開隻能用力的晃着門,“你們要抓就抓我,不要抓一個幾歲的孩子。我是阿溪的男人,我比一個不相幹的小丫頭更有威脅性。”
不得不說秦齊這話還是挺有道理的,讓南笙幾個人猶豫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幾個人又打消了念頭,一個幾歲的小丫頭可是比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好控制多了。
但南笙不動聲色。他想要看看阿溪是什麽反應。
阿溪臉上的表情很爲難,她既舍不得龍寶一個幾歲的小丫頭被抓走,可她也同樣舍不得秦齊。雖然她在晚上飯桌上對秦齊愛搭不理,心中也确實對對方有怨恨。可那到底是她愛過的人,并且給對方生了一個孩子。
南笙看着阿溪的表情忽然樂出了聲。
“阿溪,别說我疼你,你現在把你男人送過來,我就讓你換這個小丫頭。”
聽到南笙這話秦齊先開了口,“阿溪,答應他,我來換龍寶兒。我一個大人比小孩子扛得住。”
阿溪自然是猶豫不決,她更想用自己去換龍寶兒。
“你們要抓還是抓我吧,我跟你們走,這件事和旁人都是不相幹的。”
“你越是這麽說,我反而不想帶你走了,我就要你自己送上門。”南笙笑嘻嘻的說道,聲音裏透着滿滿的惡意。
“阿溪阿溪你放我出去,把我交給對方。你就聽我一次!”秦齊大聲吼着,木門都快讓他給撞碎了。“這樣你先把我放出來,我跟龍寶兒一起去。帶着我們一起走,至少我還能護着點兒孩子。”
這話還讓阿溪猶豫不決,南笙倒是心裏一動。
“把他放出來送過來,否則我現在就掐死這個小丫頭。”
阿溪還要堅持自己上,常奕卻拉拉他的衣袖,朝着她點點頭。
“好。”
阿溪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了什麽,但兒子點頭想來是很有深意。
而且小丫頭雖然被對方抓在手裏,但是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上始終有笑意,還朝着他揮揮手,這讓阿溪心裏覺得有些古怪。
秦齊被放了出去,對方先是用力抱了一下阿溪,才沖出去。
“嘿嘿我們走!”
南笙得意的哼兩聲,帶着秦齊和龍寶兒迅速的離開了。
南笙一行人離開之後阿溪就像是魂魄也一同被抽走了般,一下癱軟在地上。
“娘,你先起來。别擔心,龍寶兒她很厲害的。”
常弈将阿溪扶了起來。扶到了屋裏坐下。此時應整幾個大妖。除了殊榮留下來。其他幾個都已經跟了上去。尤其是櫻這個狗腿子。
他根本就不能讓龍寶兒這個小主子離開他的視線。
小主子喲,這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可得好好的看着點兒小主子,就是掉了一根頭發,他都得把這這支狐族都滅門。
白納也跟着櫻一起過去了,他起到的作用主要是關鍵時刻拉住了櫻,别讓這家夥搞出大事情來。
此時舒絨也現身,朝着阿溪和常弈母子二人說道,“兩位别擔心,是小主子自己要這麽做的。小主子從來不是冒失的孩子,她要這麽做肯定有他的深意,應該是這狐族裏有什麽東西需要她親自走一趟。”
“真的嗎?”阿溪淚眼連連的擡頭看向舒絨,不敢置信的問道。
其實她自己隐隐感覺有些不對了。
龍寶兒身上有金光護體。
這種金光是功德金光,若是普通人磕碰到她或許還有可能,但是像狐族這種算是妖族,根本就沒有近身的可能,除非是她同意的。
而龍寶兒一個小丫頭爲什麽會同意這些看起來就不是好東西的妖族靠近呢?現在想想可能就跟舒絨他們說的一樣是龍寶兒有什麽用意。
“既然如此,那我們追上去,萬一他們有什麽需要,我們能及時現身。”
舒絨擺手笑道,“且放寬心。櫻和白納都已經跟上去了,不管是小主子,還是你那未婚夫婿都不會出事的。”
說上這話說起來倒像是長輩對小孩子說的,實際上也差不多。
雖然舒絨看起來像個二十多歲飽讀詩書的青年,可實際上他活了幾千年了。
所以阿溪即便是隻妖且修煉了幾百年,在他面前也猶如小嬰兒一般,是徹徹底底的晚輩。
小主子要恭敬,對于這些小妖那就沒必要了。
“你們母子倆就好好的在家待着吧。嗯,老夫人那邊也不用着急。她懂得龍寶兒的。”
三言兩語和阿溪說完正事,舒絨也追了上去。
他根本不着急,當時跟上去隻需要在小主子身上放一粒種子,種子落土他就能追過去。
阿溪聽到這話隻能點頭,她這種修爲也隻能在家老老實實等着了。
隻是想要休息,也睡不着,她翻來覆去的想着明天到底要怎麽和老夫人說這件事才好。
輾轉反側一夜,阿溪看着比昨天還憔悴了幾分。
早上吃飯的時候,老夫人就發現屋裏少了好幾個,詫異之下剛要開口詢問,阿溪已經起身,朝着老夫人跪下,将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番。
老夫人一愣,卻不見多焦急,而是反問道,“是龍寶兒自己的意思?”
“是,她……”阿溪覺得老夫人不會相信這種托詞,她剛要再解釋兩句卻見老夫人笑着擺擺手。
“龍寶兒這小丫頭主意大。好了,你不用擔心他,先坐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