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櫻,以往他都是卷在龍寶兒的手腕上直接進去, 現在嘛,别說龍寶兒的小院了,就是後院也不讓他待。跟着衆人見禮之後被送到了客院。
不過櫻強烈要求,他要和那位新來的西席坐在一起。
那是白納的院子,大家都是妖,住在一起行動也方便一些。
其他人不管,常軒在後院,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番,說他這一次真是十死無生,幸虧了龍寶兒一行人找到了他,否則他們幾人就是被活活餓死在地下的。
老夫人和甯氏不停的流淚,這可是他們家唯一的骨肉。雖然現在家裏又有了常弈和常莺,可這些隻是上了族譜,實際上和常家毫無血緣關系。
常軒隻是長話短說,有很多事情都是一句話帶過的。可在場幾位長輩都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可見一斑,要不然他們也不能被人投到地下監牢差點活活餓死。
随後又說起了黃石城的事情,說到了甘蔗園。
老夫人臉越來越沉。
“祖母放心,并不是咱家的甘蔗園,是在隔壁山頭,隻是那甘蔗園……”
“你這孩子,你祖母豈會是因爲這區區一個甘蔗園生氣。”甯氏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祖母是咱們忠勇伯府的名聲被……”
“錢财,名聲,都是身外之物。我擔心的是那些百姓。”
“百姓。”說到這個,常軒沉默了下來。
他們知道的事情,百姓死傷無數。他們查到了之後就知道這黃石城的百姓少了不少,不同于府城,縣城年年都在抓壯丁,人口少了足足兩成。
薛霆,龍寶兒他們在山上見到的那一幕,不過是少之又少的一部分了,更多的人如今已經魂歸地府。
常軒将這些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在場幾個人都驚愕的坐都坐不住了。
“這可真是天高皇帝遠啊,小小府城竟然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這知府竟然好無人性!這一次怕不是要抄他的滿門!”
“恐怕是要誅九族了。畢竟他們竟然敢在皇城将告狀的百姓殺了。”
“祖母,爹娘,這件事還不止這樣簡單……”常軒猶豫再三,将他們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龍寶兒他大戰那邪祟的時候,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當初他們被抓到地下關起來,可是被幾隻觸角卷走的,且到了那地下牢籠之中,周圍骨架嶙峋且有詭異聲響,就推測有邪祟。
此時常茂知才緩緩開口,“你可知道,月前黃石城發生了一件事。”
“嗯?不知道父親說的是什麽事?”
“傳說黃石城七月飛雪,是有大冤枉,所以陛下派了人去黃石城。就是你二叔。”
“可是,我沒見到二叔啊?”常軒心裏一沉。
他可是見識過了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官吏究竟有多麽猖狂了。
“别擔心,你二叔這麽多年都在外面闖蕩,他的經驗比你豐富多了!你還是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和你一同進宮!”
“好!”
此時,剛剛被衆人提起的過的常茂名帶着幾名護衛也在朝着黃石城趕。
從他們出京之後,他爲了确保龍寶兒他們一行人的安全,吸引走了盯梢人的注意力。
其實也僅僅是爲了這一次辦差,因爲他的密探頭子身份好像曝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有着一雙雙的眼睛緊緊盯着他。
這一次表面看來是他在暗,龍寶兒一行人在明。實際上是他在明,龍寶兒一行人在暗。
他将盯着他的眼睛全部帶走,結果對方也是在将計就計,暗中還埋伏了不少的好手,這一路常茂知帶着人一直在被追殺,但是爲了龍寶兒一行人能快速到達目的地,他一直都和對方膠着着。
如今,總算是将那些刺客都一一幹掉了,他身邊的人甚至有幾個傷的不輕,又休養了幾日,被送回京中。
而常茂名帶着金邊僅有的兩名暗衛也趕來了黃石城。
黃石城的事情,表面平靜無波,實際上暗潮洶湧。
這種詭異的氣氛,從他到了府城就感覺到了。
這府城之中,竟然連知府衙門周圍都靜的吓人,偏偏還詭異的有人一箱一箱的往知府衙門裏擡東西。
常茂名的手下小聲道,“難道這些是賄賂?”
另一個手下搖頭,“不像,你看看這些東西,都是帶着一些紅紙的,我看着的更像是送聘禮的。”
“聘禮?這怎麽可能?這小小的城池,什麽人能娶了知府大人嫁的女兒?我聽說這知府大人可就一個女兒,所以是小妾生的,但因爲就這一個,所以也是實打實的大小姐。”
“那會不會是,假借聘禮之名,其實就是行賄呢?”
“這……也有可能吧……”
“别說了,想要知道,咱們晚上走一遭就都清楚了。”常茂名說道,“順便你們去打聽一下龍寶兒他們的消息。”
“是!”兩名手下低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