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來說,勾結地方官吏,颠倒黑白陷害羅家的事情也是他們設計的。
偏巧,羅家的二丫頭不是個善茬,而且一直都想給姐姐報仇,所以和自己的未婚夫兩人偷偷調查當年自己姐夫的事情。
是怎麽遇到的山匪,山匪在什麽地方,是否被剿滅。
誰知道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問題,關家言之鑿鑿跟羅家說的地方,根本就是一處鳥語花香的觀景聖地,哪有什麽山匪。
若真是有人不開眼地來這裏當山匪,怕不是三天不到,就要被來登山踏青的人給打跑了。
找到了記憶中的地名,羅家二丫頭就直覺是被騙了。
但這被騙可不是簡單的一套宅院,一些田地那麽簡單。
如果說沒有山匪,那她姐夫是被哪裏的山匪殺的?
要是他姐夫不是被山匪殺的呢?
若是他姐夫是被……
但是這話又說不通。
虎毒不食子,關家再不喜這個兒子,也不能将親生兒子害死吧?
不管是羅家二丫頭,還是她的未婚夫都不相信這件事,于是兩人又冒出了第二個念頭,去周圍尋訪五年前關家的事情。
兩人行事小心,隻當做不經意詢問這地方的趣事,又有意無意将話題引到了關家,還真的詢問出了一些事情。
大家說,當年關家兩個兒子一起上京趕考,沒想到結果卻是天壤之别。
一向讀書刻苦的次子竟然名落孫山,急得大病一場,半路就不行了。倒是一向吊兒郎當的長子,竟然一鳴驚人中了進士。
還有人說,這關家因爲長子當了小官,這幾年傲氣的都用鼻孔看人,而且現在家中來往的都是地方官員,倒是之前的朋友全都不來往了。
就連家裏都是重修成了高宅大院,普通人連從門口走過,裏面的惡犬都要嚎叫一番。
更有人說,關家老兩口實在是無情,小兒子去世,就馬上替兒子休妻,還将人家羅家送來的嫁妝,以及貼補小兩口的産業都吞吃入腹,吃相實在是難看。
而且這麽多年了,關家人有一個算一個的,竟然沒有半個人上山去給小兒子上過墳。
羅家二丫頭和她未婚夫越聽這些傳聞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早就知道姐夫不受爹娘偏愛,可這未免有點過了吧?
且她姐夫到底是怎麽死的,這個官府一定是有記錄的。
本朝規定,所有人逝世,都需要仵作查看,确定無誤登記造冊,然後才能下葬。
這記錄他們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寫的。
而且既然關家跑到他家大鬧,說她姐夫是被山匪殺的,這話總得有個由頭。
若是被殺的,且沒有山匪,那她就要懷疑大搜關家身上了。
要不是關家自己有問題,怎麽會前後說辭不一樣,且極力要将她姐姐休回家,甚至說她姐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分明是怕人見到她姐夫的屍體發現問題。
兩人上山找到了關家次子的墳墓,毫不起眼的一個小土坡,隻有一塊木頭牌子,上面隻寫了羅家次子,竟然連名字都不曾寫。
兩人又花銀子找到了當年的仵作,将當年那一頁的屍檢文書撕了下來當做證據。
隻是兩個人膽子也是太大了,竟然去敲鼓伸冤。
當時縣令倒是讓衙役客客氣氣地将他們帶了進去,隻是一聽到是狀告關家,頓時就變了臉色。
隻是縣令倒也沒當場翻臉,而是讓人将他們的供詞都記錄下來,讓他們簽字畫押,并且說現在就去捉拿人犯。
這兩人回去之後,也是一陣後怕,說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官。
隻是羅二丫頭的未婚夫皺皺眉,還是覺得有所不妥。之前他攔不住未婚妻去敲鼓,也隻能要求她不能将他們查到的證據拿出來。
羅二丫頭雖然性格沖動,嫉惡如仇,倒也不傻,答應了未婚夫的要求,并且将他們查到的證據都收集起來,用油紙仔仔細細包裹起來,就塞在了他們所住的那件客棧的磚縫裏
他們要看看這事情的發展再決定拿不拿出證據。
倒是羅二丫頭的未婚夫半夜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不妥,就悄悄起身收拾包袱,推醒了羅二丫頭,讓她拿着東西回家避避風頭,這邊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沒等兩人走掉,衙役已經将客棧包圍,将他們兩人門踹開,抓走。
原來,就在他們兩人離開縣衙的時候,知縣已經讓人跟上了他們,查明他們到底住在哪家客棧。
另一邊則是送信到了關家,請他們來縣衙商議要事。
怕他們不來,還特意提了一句,是跟五年前的事情有關。
提到這件事,關老員外立馬帶着人來了。
他知道,這縣令和他說這話,不是真的爲了他好,不過是想要銀子罷了。
聽縣令說完這件事,關老員外那張透着陰毒的三角眼立馬就眯了起來。
“那兩人長得什麽樣子?”
“是兩個年輕男人,大的二十不到,小的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奇怪!”關老員外确定這不是羅家人,因爲羅家隻有三個女兒,根本沒有這個歲數的年輕男人。
隻是,“先問出來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