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毋庸置疑!”
“二舅,咱們直接動手吧!就這府中能有什麽厲害角色。”薛震說道。
常茂名、薛震自己,再加上兩位道爺,功夫都很好。
再加上常茂名身邊還有暗衛,這麽多人,難道還怕收拾不了一個老管家和一個便宜兒子?
“現在想想,陳玄之必定有苦衷,我們不宜打草驚蛇。”
“二舅,你還怕他?”薛震急了。
“來,老三,坐下。”馬道爺單手将人重新按坐下。“常二爺不是怕,是投鼠忌器。你還年輕。”
“馬道爺所言極是。”常茂名說道,“陳夫人我們沒見到,陳家兩個兒子,我這次也沒見到。這些人是否被人控制了,他們是否在府中。我們冒然動手,若是他們走投無路殺人,那……”
薛震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他的性格沖動,年紀也不過十三四歲,哪裏想得到這麽多。
現在一想,幸虧他剛剛知道後沒有沖動,而是過來跟舅舅和兩位道爺商量。
若是一時沖動,那可就好心辦壞事了!
薛震立馬道歉,滿臉羞愧道,“二舅,是震兒的錯,您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常茂名擺擺手,他怎麽會跟孩子一般見識,“你剛才能從婢女們口中聽出問題,已經算是很有長進了。”
薛震幹笑一聲。
也不知道他二舅這是誇他呢,還是罵他呢。
不過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可不能這樣沖動了。
“何況還有一點。”雲城子緩緩開口,“這事情,怕是和老馬說的那些山匪有關系。他們能從官兵手中搶奪了生辰綱,怕根本不是簡單貨色。”
常茂名深以爲然,“若是大批人馬出動,那勢必有人見到。而根本沒有一絲痕迹,這事情反而危險。”
“是啊。這其中必定有一個高手,甚至是有一個組織。否則做不出這麽大的案子。”
“就怕啊,這件事和西北那邊也有關系!”
說到西北戰事,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薛大将軍和常春夫妻倆最近一直在軍中,就是因爲西北邊境敵人蠢蠢欲動。
兩人甚至連跟家都沒能回,上朝時候就接旨出發了。
就連薛雷也跟着一起領軍出發,他們三人是甚至都沒時間回家說一聲。
不過也是因爲向來如此,習慣了。
家裏有老二當家,從來出不了大事。
随後常茂名也接到屬下查找到了線索的事情,跟着出京查勘。
如今看來,西北異動、生辰綱劫案、九宮山蛇妖,還有無緣無故跑到大将軍府的楊麗君……
這些事情若是沒有聯系,那未免太湊巧了。
若是有聯系,那幕後之人可是在下好大一盤棋。
“二舅,那我們今天晚上怎麽辦?”薛震不敢再自作主張了,老實地問道。
“先去探探虛實。”常茂名略一沉吟,“這樣,我去找陳玄之。老三,你還是個孩子,也無需避諱,你到後院陳夫人的院子看看,注意隻看别驚動了别人。”
“嗯,我知道了!”
“兩位道爺……”
“我和老雲兩個也不是吃閑飯的。”馬道爺想了想說道,“這樣,老雲,我到外面轉一圈,你在府内守着。”
“也好。”
常茂名不好給兩位道長安排活兒,這兩位一位是德高望重的皇家道觀的現任觀主,連今上都客客氣氣對待。
另一位雖然隻是在雲台觀挂單,但是是龍寶兒的大師父,并且本身也厲害非常。
這一次去九宮山取解藥,就是馬道爺帶着龍寶兒去的。算起來,這也絕對是他常二的救命恩人,他更不敢指派。
所以兩位道長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事情,常茂名自然是高興多了這兩個助力。
常茂名和薛震舅甥兩個剛要起身離開,出去安排一下,被雲城子攔住了。
“你們剛剛解毒,其實身體裏還有一股力量處于不穩定的狀态。”雲城子說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這藥丸你們一人一粒,若是覺得體内力量橫沖直撞的時候,就趕緊吞下。”
半步化蛟的蛇妖,那力量的強橫普通人根本沒法想象。
就算是雲城子用藥物将其中一滴血稀釋又降低其中的燥性,可區區藥鋪抓到的凡品藥材又能壓制多少。
隻會普通拳腳功夫的并不怕,就怕常茂名和薛雷隻會自小修習了内功的。
慢慢化解并沒有問題,但是今天晚上說不動要動用功夫,那就不妙了,萬一真氣和那蛇妖之血連在一起,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輕則渾身燥熱,重了說不定要皮開肉綻。
所以提前備下一粒藥以防萬一。
“雲道長,那我現在提前吃了,是不是就省事了?”薛震想了想,自作聰明地說道。
雲城子手疾眼快地按住了他的手,“這可不幸亂吃啊。”
常茂名也給了薛震後腦勺一巴掌,“這藥丸是來壓制你内功和血液的,你怎麽敢亂吃!”
“這藥……”馬道爺從雲城子手上捏過來一丸,放在鼻端嗅了嗅,頓時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