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寶兒雖然小,卻也是愛學習的,且她的問題特别的多。
常奕也差不多。過去的那幾年,他吃過的苦太多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是有本質上的區别的。
不知道當初馬道爺和他說過什麽,但是對于修煉和學習,他是非常努力的。
這兩者對于他來說相輔相成。
隻有讀書好,才能将功法理解的更好,才能修煉的更好。
小七是聽話,讓他讀書,他就讀書,沒有别的想法。雖然讀書上成績一般,卻比老六強多了。
常莺也是個學習困難戶,但是有一點她比老六強。
她骨子裏還是挺拔尖的。
以前是龍寶兒争寵愛,後來是比沙包,現在是比學業。
哪怕現在龍寶兒已經是她唯一認可的妹妹也不例外。
就是要比。
就是比不過而已。
薛霆讀書極多,不能出去玩的時間,都被他拿來讀書了,應付幾個弟弟妹妹的問題,他還是沒問題的。
老三知道今天吃烤肉,也懶得去監視那母女倆了,橫豎就是變着法在他們兄弟面前晃悠,找存在感。
再者,他都暗中觀察這麽多天了,總是不露面也讓人懷疑,正好今天出來晃晃。
沒想到 前腳踏進亭子,就聽到他二哥在組織弟弟妹妹們讀書。
讀書……
這家裏,第一怕讀書的就是老六,其次就是他。
老三反應果決,立馬收回了腳,轉身就要走。
“三弟!”
老三身子一僵。
老二笑得溫和,“來都來了,爲什麽要走。來,一起吃烤肉。”
“不了,二哥,我發現我還有一篇功課沒做完。”老三嘴唇都在抖。
他确實有功課,是十天前薛霆給他留的,而他到現在都沒背下來。
被二哥懲罰、轉着圈罵事小,在弟弟妹妹們面前丢臉事大啊。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他二哥講究食不言寝不語,他吃完飯跑快一些就是了。但是吃烤肉就是要邊吃邊聊邊喝酒,他該用什麽堵住他二哥發問的嘴?
“老三,坐下!”薛霆淡淡開口,“來都來了,跑什麽。”
看老三惴惴不安的表情,薛霆露出一絲笑意,“放心,今天不考你。”
老三瞬間就放松了,甚至還有些得意洋洋地看着和他同命相連,卻沒有他這個好運氣的老六。
老三也明白了,今天這烤肉的小聚會,恐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不是就爲了吃,而是還有别的目的。
應該又是他這心眼多的二哥下的什麽鈎子。現在就看那條蠢魚上不上勾了。
老三大咧咧的坐着,其他幾個孩子都挨個背好了書,老六一個勁兒的往後躲,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
“老六,該你了!”
老六薛霸頗有些淚眼婆娑地起身看着薛霆,“二、二哥,要是背不上來,還能一起吃肉麽?”
老二似笑非笑,“那就要看你背的有多少了。”
老六更沮喪了,雖然他剛才聽着好幾個兄弟姐妹都背過了,可記住的也不超一半,他在讀書上實在不靈。
好在前面還是可以的,前面的熟悉一點,剛才聽了幾遍了,磕磕巴巴地總算背了出來,正在這時候,有人挑開棉簾子進來。
“呦,小哥幾個在這裏聚餐呢?”來人正是楊麗君,她身邊一如既往的帶着她那個和龍寶兒年紀差不多的女兒憐娘。
“天寒地凍的,吃烤肉和熱鍋子可是好事。不知道能不帶我們母女啊。”
桌上小哥幾個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個眼神。
老二依然是冷冰冰的顔色,老三卻主動開口,“楊姑姑請坐吧,這幾日我不在家中,也不知道楊姑姑回來了。”
老三薛震知道家裏吃烤肉,特意從外面繞了個彎子回來的,這樣一切都解釋的通。此時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有老三開口,老二就沒有拒絕,其他幾個兄弟又争論幾句,這母女倆也就順勢坐下了。
憐娘挑選的位置,就是挨着老六的,這些日子憐娘纏着的主要目标就是老六薛霸。
這是母女倆都看好的下手對象。
年紀最小,還是薛青松和常春夫妻倆的親生子,在家裏可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
能和他打好關系,憐娘就算是在薛家站穩了第一步,方便她們母女接下來行事。
“六哥哥你在背什麽啊?憐娘也會背的,憐娘……”憐娘拉着老六的手臂,很是嬌滴滴地說道。
若是沒有龍寶兒比着,這也是一個頗惹人疼愛的小姑娘。
可正是因爲有龍寶兒,那是一個真正的又萌又甜的妹妹,就顯得憐娘的一舉一動有些刻意。
就仿佛是訓練過的,或者提前演練過太多次的。
哪有龍寶兒那樣自然的嬌憨。
龍寶兒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旁邊莺莺卻是一臉不屑。
這些招式,她從宋倩兒那裏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看到龍寶兒有點發呆,莺莺摸摸龍寶兒的小臉,“妹妹怎麽了?不喜歡不要看。”
“唔。”龍寶兒應了一聲。
她倒不是不喜歡對面憐娘的做派,她年紀小,什麽都不懂。她就是覺得今天的憐娘打扮有些怪。
這一點,其實從這母女倆進來,老二就發現了。
之前她們母女倆穿着一身白衣白裙,自以爲柔弱惹人愛。卻因此被莺莺直接譏諷一番,甚至憐娘還挨了一巴掌。
這幾天,憐娘雖然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的,但是打扮其實也都大同小異的。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這母女倆衣着打扮都有些變化,尤其是這憐娘。
仔細看,她的衣服不是和龍寶兒很像麽!
再看她的頭發,也和龍寶兒一樣梳成了兩個小揪揪。
隻不過龍寶兒從小受虐待,吃不飽穿不暖,頭發也有些枯黃稀少,所以頭上的小揪揪也不大。
而憐娘這日子看來自小就過的不錯,頭發又黑又亮,團成兩個鼓包看着很有分量。
老二神色不變,眼裏卻逐漸升起了寒冰。
這是,要沖着他妹妹來了?
特麽的,找死!
他今天倒要看看,這母女倆想要怎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