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表哥,是龍寶兒自己喝的,就是有點渴了。”龍寶兒擺着小手。
小丫頭說着,還小大人一般歎了口氣,“龍寶兒就挑了最小一杯喝,誰知道這麽辣!下次再也不喝了。”
這一句話,讓屋裏衆人都笑了起來。
一片烏雲散。
大家心情都好了不少。
中午大家都沒好好吃晚飯,晚上自然要準備的更加豐盛。
晚飯過後,薛青松和常春夫妻告别常家衆人,帶着九個孩子浩浩蕩蕩地回了家。
馬道長并沒有回來。
薛青松解釋了一句,今天他請人将馬道長引薦到了雲台觀。現在還沒回來的話,說不定這事就是成了。
事實上确實如此。
有薛青松這位一品大将軍親自舉薦,雲台觀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何況馬道長本身就有本事,且隻是挂單在此,不妨礙其他。觀主和馬道長相談甚歡,當天就在雲台觀住下了。
如此在薛家住了幾天,常春就在自己卧房的隔壁給龍寶兒弄了個單獨的小房間。
床鋪的軟軟的厚厚的,都是用的将軍府最好的東西。
再加上常老夫人讓人準備的東西,那紅玉參每天切兩片熬了湯給龍寶兒補身體,幾天下來氣色就好了很多。
連常常過門來尋幾個表弟的常軒都說小丫頭氣色見好。
龍寶兒的小房間裏,更是堆滿了哥哥們送的好東西,吃的喝的玩的樂的都有。
常春更是給龍寶兒配了兩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
這在薛家可是絕無僅有的。
薛家七兄弟,身邊最多有小厮長随,丫鬟是從來不給配的。
就算是小厮長随,最多就兩個,幾個小的身邊甚至就一個。
薛家的孩子從不嬌慣,這是跟常家一脈相承的,薛大将軍也舉雙手支持的。
常軒今天過來,還帶着新出爐的點心,是他母親甯氏特意讓他帶來的。
此外還有兩瓶玫瑰露。
這玫瑰露是常家自己做的。
常家有花房,各種鮮花四季不敗,做點玫瑰露,花餡的點心都不難。
這玫瑰露隻需要倒一小勺,再用熱水沖開就能喝了。
又香又甜,就仿佛吃花瓣一般。
龍寶兒看到玫瑰露和點心,歡快地跑了上來,嘴裏親親熱熱地喊着表哥,到了點心身邊瞬間轉了彎。
常軒忍俊不禁地笑罵,“小沒良心,這可是表哥給你帶來的,都不讓表哥抱抱!”
“不讓抱就對了。”薛雷挑簾進來,“我家妹妹是誰都能抱得到的麽?”
看到薛雷,龍寶兒非常雙标地主動撲了過去。
薛青山和薛雷在龍寶兒心中的地位,那是刻在骨子裏的高。畢竟,這是救下她命的大英雄。
龍寶兒的主動,讓薛雷得意的眉毛恨不得滿臉跑。
常軒又好氣又好笑。
“軒兒,你來是不是有事情?”常春問道。
常軒剛剛回京,按理說應該非常忙,但是卻天天往這裏跑。
要說是疼愛妹妹,這話可立不住。
倒像是跑到這裏來躲什麽似的。
“沒有什麽大事。”常軒擺手,“主要是這些日子侄兒回來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不少媒人上門,侄兒是有點招架不住了。”
常春一聽到這話,瞬間笑了出來。
她性格豪爽,對侄兒和兒子一樣寵愛,說話自然不需要拐彎抹角,“今天是哪家的姑娘啊?”
“是周家的。”常軒歎口氣,“聽說周家姑娘自小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中大家閨秀之中的典範。”
“這還不好麽?”
“侄兒主要是覺得,京中女子都是大家閨秀,聽起來沒有什麽分别,未免有些無趣。”
常軒的意思,常春懂得。
他們常家和别家不太一樣,她大哥常茂知還好說,生性嚴肅,和她大嫂甯氏也算是一輩子相敬如賓了。
二哥和曹氏就不太和美,孩子是一方面,性格方面也是相差甚遠。
常軒估計是怕了,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妻子。
“這事也不忙,你也十八了,親事還是要盡快訂下了的。”常春頓了頓,“你有沒有愛慕哪家的小姐,也可以說出來。”
“侄兒剛剛回京,心裏哪有什麽小姐啊。”常軒臉一紅,“不過希望能找個性格活潑郝爽的姑娘。”
“這樣的姑娘,怕是得武将家裏才能有。”常春笑着搖搖頭。“罷了,姑母也幫你相看着。”
“那就多謝姑母了!”常軒高興起來。
姑侄兩個正說着話,外面管事媳婦進來回話,“夫人,莊子上将過年要用的東西送來了。”
“輕點一下入賬吧。”
薛大将軍他們趕去接龍寶兒回來的時候,離過年就已經剩下一月不到,如今也不過就三天了。
莊子是常家給常春的陪嫁。
常家表面不顯,其實家底極厚實,畢竟這可是從開國聖人起就恩寵不斷的家族。
當年和常家一起封爵的人家,現在碩果僅存這一家。
這除了因爲常家從不站隊,隻忠于聖上一人外,也是因爲常家人口凋零,子孫少的就連聖上心疼。
當年常春下嫁薛青松的時候,不光鎮遠伯府給女兒陪嫁了足足六十四台,并且陪嫁的東西遠比表面看着的還要豐厚。
光是這種莊子就有三個,還有好幾家鋪面。
不過常春自小喜歡舞刀弄槍的。這些東西雖然是常春的,卻一直都是老夫人代爲打理,常春隻管拿着對好賬的銀錢和送來的東西。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莊子上也将要用的東西都送來了。
除了一些之前收了的菜之外,還有專門宰的豬羊雞鴨等。
雞鴨除了宰殺還的,還有一些活的。
聽說又活得,龍寶兒眼睛頓時轉動。
她可還沒見過呢!
“妹妹想去看?”
龍寶兒用力點頭。
“走,那咱們就去看!”薛雷笑着,招手讓丫鬟拿來了鬥篷等,給龍寶兒裹了個嚴嚴實實的。這才伸手将小丫頭抱起。
“走,咱們看小雞雞去!”
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