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啥的?”
白安安帶着兩個小跟班,任勞任怨的當着搬運工,直接拿了一袋子的雪糕來。
“給我來瓶汽水。”白葉說道,“我記得那天買東西時候,搬回來幾箱吧?”
“對,好像還沒拆呢。”白安安這才想起來。
他們那天買東西買太多了,所以很多東西放下就忘到了腦後了。
“都拿來,大家分分。”
白安安直接搬了一箱過來。
就是他們這邊比較常見的汽水,不過一般整箱賣的也是可以拆開混搭再重新封好的。
白葉他們最喜歡這種混合裝的,除非對某種口味偏好,否則混合的最好了,尤其是随機拿到什麽味道的,很有開盲盒的感覺。
白葉挑了瓶花生的,丢給江浩他最愛的荔枝的,又給師哥挑了一瓶青蘋果的,“姐夫,自己挑。”
“哎,這個我喝過啊。好多年前喝過的。”郎敬說道,“那适合我和你們月亮姐一起出去跑業務,就是京城那些小店裏,尤其是麻辣燙啊什麽的,店裏都有這種汽水。就在餐桌上。”
“姐夫都喝過什麽味道的?”
“還真不記得了,那時候你們月亮姐可節儉了,我要是不拉着她一起吃個麻辣燙小燒烤的,她肯定就買兩個饅頭燒餅的坐在路邊啃。”
“那時候月亮姐太不容易了。”
“是啊,好在現在大家苦盡甘來,來姐夫,碰一個。”
“哈哈哈,看你們喝酒,我想起那天那的一個笑話。”白葉忽然嘿嘿笑了起來。
郎敬、江浩、章獨岚和白小羽都看向了白葉。
“就是一個大哥到網上哭,說:我們八個人,一起出去喝酒,結果有一個喝多了沒救回來。朋友去世之後,因爲一起喝酒有連帶責任,這幾個人都被死者家屬索賠,一人賠了一萬塊。失去一個朋友,還賠了錢,幾個人很郁悶,又聚到了一起喝酒,結果當天晚上又走了一個。”
章獨岚幾個人靜靜聽着,沒聽出這有什麽喜感,忍不住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下面有個網友誠心發問:你們碰杯的時候,是不是都說‘來,走一個!’”
郎敬第一個笑了出來,随後江浩和白小羽也笑得捶炕,章獨岚最後反應過來,也忍不住低頭失笑。
“神特麽走一個。這什麽地獄笑話!”江浩忍不住說道。
正說着,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雖然那号碼一年都給他打不了一個電話,江浩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爸的手機号。
想了想,江浩還是起身去了一個沒人的房間接起了電話。
外面比較熱鬧不适合接電話,而且江浩也知道自己這對親生父母,不是什麽讓人開心的存在。
他們在自己最快樂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指不定要給他什麽不痛快呢。
在電話自動斷掉之前,江浩接起來了這個電話,“喂。”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江爸的電話,不過語氣倒是和以往有所區别。
當然,以前的江爸也鮮少給江浩打電話,就算是有事情,也多半是讓江媽代爲傳達。
所以乍一聽到,還真有陌生的感覺。
“……爸。”江浩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他不知道要說什麽好,至少,他對這個家裏的人,除了二哥一家外,對其他人是真的沒什麽話可說。
兩邊都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足有一分鍾,到底還是江爸那邊扛不住了,“小浩啊,你今年春節不回家麽?”
江浩嘴角無聲扯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不回了,我在外面湊合過幾天就行。爸媽你們今年又去大哥那邊了吧?沒關系,别考慮我,你們放心的在樓房住着。”
江浩這話,可謂是太損了,差點沒把江爸給噎死。
他們江家哪裏還有樓房啊!自從江海被開除之後,兩口子就鬧離婚了,那房子已經被江海給了前妻和倆孩子,現在江海和江家老兩口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而得到了房子的前妻和倆孩子,兩年了,再也沒回來看過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