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份起訴,也是同樣的内容。
将自己的情況都說明,直接起訴離婚。
雖然說孫翠娟跑了,且下落不明。但是老張頭這份起訴交到了法院,哪怕找不到對方,也可以在滿兩年後直接判。那時候不管是算對方失蹤,還是自動分居兩年,都可以直接被判離婚成功。
何況老張頭家裏這點事,還涉及到了虐待家庭成員。就孫翠娟這樣婚内出軌,卻虐待婚生女兒的行爲,已經涉及違法。再加上老張頭去法院的時候,還特意讓村裏幾個幹部都一起去了作證。
這件事自然是成立了。
張月亮小聲跟白葉将事情經過說了一番,白葉都聽傻了,“大爺可以啊,他咋這麽懂?”
他都不知道起訴離婚還有這麽多的說頭呢。
“聽白嬸說,是這幾年附近幾個村裏一直有基層幹部普法,我爸他特意跑到人家隔壁村堵着那普法幹事問的,虧了人家普法幹事很負責任,否則他也找不到廟門。”
“原來如此。”白葉點點頭,“那月亮姐,你是咋想的?”
白葉想要知道張月亮的态度。
“我現在心裏也亂着呢,不知道咋辦才好。”張月亮歎口氣。
她對父母确實是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任憑他們對她以後是好是壞,都不往心裏去了。
隻要她不在意,她就不會受傷。
可實際上,給她底氣的,是她愛人和公婆一家。
若非有這樣強大的心裏後盾,她也不可能這樣輕松的将自己和原生家庭剝離。
而現在她已經有了這樣好的家人,親生父母的感情對她來說,已經可有可無。
“這樣啊,月亮姐,順其自然。大爺不是說以後會對你好嘛,那就看看吧。”
“嗯。”張月亮點點頭。
沒法決斷的時候,那就看看。反正她現在心理強大,随時都能抽身。
她爸悔過了,她也要給贍養費。她爸還會偏心,也無所謂。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月亮也就不糾結了。反正她現在工作重心就在京城,一年也回不來幾次。
想到這裏,張月亮若有所思,“哎,白葉,回頭我給你一筆錢。”
“嗯?啥意思啊?姐,你讓我幹什麽壞事?”白葉壞笑,“隻要錢到位,揍姐夫也不是不可以的。”
張月亮剛要說話,就看到了郎敬悄悄走過來,還朝着她豎起食指。
顯然是聽到了白葉的玩笑話。
當下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故作嚴肅地說道,“是啊,最近他幹了一件‘壞事’,你要是真願意幫我揍他一頓,也不是不可以,你開個價吧!”
“啊?”白葉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姐,你是跟我開玩笑呢是吧?姐夫那,人老好了,咋還要揍他呢?你這樣,我身體好,我抗揍,你打我幾拳就當打姐夫了!成不?”
張月亮愣了一下,随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倒是身後的郎敬笑出了聲,“不愧是我小舅子,就是心疼我。不像某人哼哼,還說我幹壞事。”
白葉聽到頭頂有人說話就仰頭往上看,就看到了郎敬的大臉盤子跟他四眼相對,吓得瞬間蹦了起來,“艾瑪姐夫,吓我一跳。”
“好了,我不當電燈泡,我進去撸貓了。”
正好高原從窗戶那邊喊白葉,“小白,打牌!”
“來了來了!”白葉趕緊往屋裏鑽。
剛進屋,就見母親姜蘭塞給他一個手指大的奶瓶,“白葉啊,喂喂你那小貓崽去,我得煮幹菜了。我都試好了溫度了,不燙。”
白葉被塞了個小奶瓶到手裏,隻能進屋幹奶爸的活兒,一邊抱着小貓,一手捏着小奶瓶,旁邊江浩還得替他抓一手牌。
高原倚靠着被子垛,忽然就笑出了聲,“我怎麽覺得,将來小白要是有了孩子,就是現在這個景象啊?超級奶爸!”
衆人擡頭,瞬間樂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