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亮也笑,“這家真的特别好吃。老闆就這一個店,挺小的一個店面,已經做了十幾年的老店了,來吃的大多都是回頭客。”
“以前我們倆還在基層鍛煉的時候,餓了就會出來買兩個雞蛋灌餅,然後坐在不遠處的台階上,一起吃完後互道晚安。”
“這既是那時候心中最實惠的美味,也是我們倆的青春。”
白葉聽着那倆一人一句,感覺自己被喂了一把狗糧。
雞蛋灌餅吃不吃不重要了,他已經有點飽了。
這家的雞蛋灌餅果然很好吃,而且因爲沒有亂七八糟的配料,純粹又實惠。
郎敬買了五個,他和白葉一人兩個,張月亮分到一個。
圓圓的餅,表面很酥,稍微用力還會有脆皮掉下來。
裏面則是簡單一個蛋,放了點鹽和蔥花,外面的醬料應該是自己用黃豆醬調配的,挺鮮的。
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但就是好吃。
白葉覺得很有意思。
“好吃吧?”
“好吃!”白葉贊歎道,“這比我之前吃過的雞蛋灌餅都好吃,我也沒吃出有什麽特殊的調味料。但就是覺得好吃。”
郎敬笑,“有的人天生就會弄吃食,他能把握住最特别的那種感覺。有的人,就算是你給他調味料精确到克,掐着表往裏放調料,也照樣不好吃。”
這一點白葉倒是認可。
這玩意,确實是有一點天賦在其中的。
“也不僅僅如此。”張月亮說道,“這老闆賣雞蛋灌餅,已經賣了十幾年了。十幾年,天天就做這一樣食物,他對雞蛋灌餅的了解,恐怕比對他自己都要深刻。就算是很細微的不同,也能感覺到。”
“所以他能将雞蛋灌餅把握在最好吃的那個點。”白葉若有所思,“我有點明白了。”
“這就跟以前打遊戲似的,一個職業練到高級不算什麽,練到了專精就厲害了。”
“是啊。哪怕是不起眼的一個雞蛋灌餅,人家已經做到了極緻了。就簡單的和面,制胚,擀餅,烙烤,加蛋,刷醬……單獨拿出來每一樣都不算什麽,都是很多人在做的,可人家做到了極緻,每一種都是最最恰到好處的,那最後的結果 就是美味的疊加了。”
白葉愣愣的,琢磨着兩人的話,雙眼都有點發直。
張月亮有點擔心,輕輕喊了他兩聲,又伸手想要去碰碰他。
郎敬伸手拉住了張月亮的手腕,“别打攪他,讓他好好想想。”
看着白葉一會兒皺眉,一會眉飛色舞,一會兒還跑到廚房去了。
張月亮看着郎敬,“不會有事吧?咱倆外行,給人家一個内行忽悠傻了?”
郎敬噴笑,拉着媳婦手親了一下,“說什麽呢你,人家白葉這狀态,道家叫頓悟。看着吧,小孩有靈性,他将來肯定能大放異彩!”
“那當然,我弟弟。”張月亮驕傲地說道。
“啊對對對,我小舅子。”
白葉這一晚上折騰了很久。
他們吃飯回來還不到八點,但是白葉在廚房硬是帶到了快十一點,還是郎敬去将人拉出來,“早點休息,别想太多,明天不是還要和你的小夥伴們聚會麽。”
白葉隻能先去睡覺,但也在床上翻來翻去很久才睡着。
因爲睡得太晚,導緻白葉第二天起來時候都有點遲了。
郎敬和張月亮已經去上班了,桌上有兩人給他留了早點。
白葉摸摸還是溫熱的,趕緊吃了早飯,又把桌面收拾幹淨。
群裏的心下,柳鴻和舒曼都已經到了,不過昨天兩個人都是住在舒曼堂哥家。
舒曼堂哥在京城事業搞的不錯,家裏房子也大,住的開。
不過能把柳鴻帶過去住,顯然兩人是好事将近。
群裏幾個人正在調侃這兩人。
高原已經下了飛機,正好跟溫靜茹前後腳,兩人索性就一起等着。
江小年要晚一點,還要一個小時。
白葉想要去接他們,被兩人婉拒了。說他們等一下江小年,然後一起過去。
白葉索性開上郎敬給他留下的車,去接舒曼和柳鴻先去餐廳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