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自散幻神趕緊,否則,我可就把你們當成第二選擇了,從現在開始,三息之後,道統滅絕!”我擲地有聲,根本不容他們再考慮多一秒。
“前輩欺人太甚,陳月不會相從,山水有相逢,晚輩未嘗沒有如前輩之時!還請前輩不要爲難我的弟子,告辭!”陳月神君一聽這話,咬了咬牙,瞬息不見蹤影,看來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了。
而剩下的中年神君臉色青灰,看向了自己的徒子徒孫,大聲說道:“你們回去,将這一切告之宗主,替我尋回道統!我去也!”
一息之後,他手持長劍,瞬間劃過了自己的脖子,散了幻身。
穹頂劍宗的女神君也害怕到了極點,面臨死亡,她眼眶淚水打轉,對我急道:“前輩!我錯了,剛才我不應該這麽做的,這都是誤會!我願意爲我的錯将功補過,侍奉前輩……”
“第二息。”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女神君嬌軀一晃,幾乎很難繼續漂浮在空中。
與此同時,淺清急忙也開口說道:“前輩!您既然幫了風謠,那大家都是自己的道友!師父他老人家隻是……”
“但凡你爲了她阻攔那麽一瞬,我還高看你一眼。”我眉間凝了下來。
“師父……”淺清知道我是不會改變主意了,所以一臉悲哀的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霜亭伸出手,搖了搖頭,随後說道:“都是爲師不查之過,此事怨不得前輩,你也不必幫爲師求情,爲師此去贖罪,你們且好生對待風謠,若有朝一日……罷了。”
霜亭神君說罷,劍指一挑,地上剛才被我捏碎的飛劍殘骸紛紛飄起,随後以迅雷之勢貫透他周身,最終殒落當場。
我沒有絲毫同情,風謠站在我身後,她也沒有。
她對師父還是有怨言的,霜亭要對她動手,是因爲自己跟師祖的關系陌生,可自己馬上就要被鎮殺了,師父居然也沒有出手,這讓她又怎麽不傷懷?
所以看着霜亭掉落地面,身體如煙渙散,她也不會悲傷半分,畢竟不歡喜就已經算足夠尊重了。
“三息已過,陳月道友,你這是打算道脈斷絕了。”我冷冷的對着空蕩蕩的天空說道。
仿佛三息之後的現在,他還在這片天空似的。
不過我說出這話,在場仙家沒來由背脊發涼,沒有人敢懷疑我這是得了癔症,我既然這麽說,這陳月就跑不掉。
我瞬息空間閃現,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陳月氣息遺留的一個點上,他狀若瘋狂的逃亡,雷霆法則之力宣洩得到處都是,我又怎麽可能會抓不住他?
以一個神君的速度,就算再給他加快十倍的速度,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感應到他的下一刻,我一把出現在他跟前,陳月面色駭然,瞬息還打算自戕,但下一刻他就發現渾身所有的法則都調動不了,整個人都擠成了肉球,甚至濃縮成了手指大小的球形!
擠成了一團的他,除了意識和道脈就什麽都沒了,被我瞬息帶回了原來所站的位置。
一群仙家還以爲我失敗了,有的甚至松了口氣,不過他們似乎也發現了漂浮在我身邊的肉球,也不敢确定這是什麽東西。
“雷丘宗主,你這是打算一直在天上飄着麽?”我看向了正愕然當中的老者。
“不敢不敢,未經前輩許可,不敢上前,絕非晚輩不知禮數……”老者吓得急忙一邊拱手,一邊帶着所有的神君、仙君等神仙到我面前行禮。
“呵呵,很好,要是你再晚片刻下來,我都以爲你打算效仿陳月神君了呢。”我手指一彈,身邊的球體砰的一聲血水炸了開來,但完全沒有一滴濺射出一個透明的方塊罩子外。
形成煙霧後,最後被我一揮之下,收入了袖中。
雷丘宗主冒着汗急道:“絕無此事!都怪晚輩來晚,惹得前輩不高興了!”
“方才風謠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整件事皆非她之過,若是再有人找她麻煩,打不過就報我道天神尊之名,無論是宗門亦或者是神域,我定将其抹滅。”我淡淡的說道。
聽說是神尊,雷丘宗主驚得臉都僵了,但很快反應過來的他急忙說道:“是!是是,晚輩定當謹記!”
但沒等我再說一句,風謠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回過頭看向她,隻見她一臉的委屈,說道:“我、我要跟你走,不留在這。”
“不留這?”我凝了下眉,旋即把目光轉到了淺清那。
淺清仙君作爲師父,當然很是尴尬,自己的弟子一副不打算認她的模樣,她豈會不知自己剛才過失?
“風謠,爲師……”
“什麽都不用說了,師父,多謝你這麽多年的照顧,弟子無以爲報,他日若是能還這份恩情,弟子絕不吝幫忙,至于挽留還請師父不必了,你有飛星師兄,又有諸多弟子需要照顧,弟子豈敢強留膝下承歡?平日便已是諸多搗蛋,惹得師父不快,不如讓弟子此去罷了。”風謠似乎真的想好了,完全沒有預留餘地。.
“爲師……”淺清仙君愕然的同時,也不知該說點什麽,隻能求助的看向了我。
我當然不願意帶着這拖油瓶,而且以她的本領,宗主之下的所有神君要單挑她,也未必是她對手。
假以時日,她至少也是神主這級别的存在。
但風謠似乎知道我未必會帶她,見我準備拒絕,立即說道:“前輩就算不帶上我,我也不會留在這的。”
我心道這孩子果然脾氣夠倔,也頗有主見。
不帶上她,她肯定還要鬧出點什麽事來,讓她換個環境也挺好。
所以我看了一眼淺清和句淩,說道:“那就讓她曆練一段吧,等想通了或會回來,若是沒有回來,諸位也不必挂念,這孩子既沾我的機緣,道運便不會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