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毫無形象,甚至肚皮都露出來了,讓我忍不住歎氣幫她把衣服拉好。
坐起來後,雖然沒有頭疼的感覺,但已經忘記昨晚最後發生了什麽,看來幻神狀态扛不住宋婉儀的酒。
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走向了露台方向,山色漸濃,高處不勝寒。
一曲笛聲在很遠的山間傳來,時隐時現,聽着孤寂中帶着探索。
我飄然而下,不多時,就來到了一處山澗之中,這裏流水潺潺,石頭遍布,白衣勝雪的女子正舉着玉笛吹奏,看到我來,眼中多了一抹神采。
我沒有打擾她,而是靜靜的聽她吹奏完,才說道:“昨晚怎麽不見你來?”
李稚兒淡淡一笑,說道:“昨晚隻喝酒的場合,我去了做什麽?我又不勝酒力,現如今,她們各自都返回了巢中,我覺得你應該這個時間醒來,便想要引你出來,想不到竟夢想成真。”
我笑了笑,說道:“你還是那麽聰明。”
“也不是,有時候又不是那麽聰明。”李稚兒手中的玉笛轉了個圈,随後消失不見:“比如現在,我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有時候許久未見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我坐在了巨石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道:“至少相見時難,卻未曾不再相見,你還好麽?曲調中竟是涼意。”
“我有什麽不好的?”李稚兒靠着我的肩膀,雙手環住了我的手臂:“隻是許久不曾這樣感受你的存在,所以略感孤獨罷了,現在再見的時候,隻覺得又暖和了許多。”
“看來,你長大了嘛。”我看着她那張瓜子臉,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
她偏過了頭,說道:“我可不想聽這話,我想要在你心中做個長不大的孩子,任性的時候,還能讓你訓訓我。”
“行吧……”我啞然失笑,這姑娘恢複了活潑,看來走出了她父親爲她遮下的那片陰霾。
最後一面,還是在九重天的時候,當時倉促證道,九重天的事情回眸的時候,已經遠離自己,現在看來,大家都在努力着,終究讓今天的相見成爲可能。
靜靜的坐了一會,李稚兒又邀我去了一趟自己住的地方,大家爲了能不無聊,基本上都紮堆住在了一起。
“好些人覺得無聊,自化身入自己的證道宇宙中去了,比如應香雪,蔣若因她們……”李稚兒如數家珍的說起了大家的近況。
我一邊問起熟悉的人,一邊也聽着李稚兒說種種過往。
尤其以天宙戰的時候,時間跨度是最大的,盡早的結束這場戰争,如今成了不可拖延的事。
再這麽拖下去,時間會磨平大家跟我的感情,雖然證道後,幾乎很難忘記,不過時間會創造新的情感,我唯獨不想失去她們的重視。
不一會,惜君就拉着宋婉儀四處尋找我了,匆匆見過幾位女子軍團成員後,一幹人等又被拉着回了閣樓裏。
這回顯然更加的熱鬧,雖然美女在側讓我心情愉悅,不過太多了,實在有種不堪重負的感覺。
雨露均沾是最困難的事,多說幾句,少說幾句,也會有姑娘心中多了點情緒,所以幾天下來,我雖然是幻神狀态,但也有種被蒸幹的感覺。
到了後面,幾乎是陪了她們一圈才作罷。
返回神殿後,又跟三宮邊下圍棋,軍棋,跳棋,邊叨叨了這些天的事情。
“你化身天宙神後,證道天就固若金湯了,一些小打小鬧或者是有,不過我們創世天就沒有這些事,大家把道統丢下,自然幻神存在,各有紮堆的理由聚在一起。”媳婦姐姐搖頭苦笑,往自己棋盤下了一顆子。
她下得是圍棋,最動腦子。
雪傾城也拿起了一顆軍棋棋子,下在了和我對弈的棋盤上:“你去的那邊,是九兒那邊的女子軍團陣營,什麽時候來我這邊走一圈?可不能顧此失彼了。”
我舉手投降道:“現在還沒緩過來,要不再給我勻出幾日時間來休息。”
趙茜噗嗤一笑,說道:“天哥,還有我這邊,姗姗姐已經說要主持公道了,開始在日子表上定文章,哪天你來了,會有個章程給你,到時候按需配給是不存在的,會均勻的分配,應該不至于手忙腳亂。”
媳婦姐姐敲了敲眉心,說道:“不用爲他這麽分憂解難,讓他自己想破腦袋好了,要不然也沒有回來訴苦的時間。”
“哈哈,還是九兒高明些呀,不但棋下得僅次于我,想法也是獨樹一幟。”雪傾城看到我落子後,立即尾随下了一枚。
我和她們三個同時下三盤棋,也是腦門發熱,感到一絲絲抽痛。
“天宙戰極爲消耗時間,累積了那麽多事,不出問題才怪呢,我說還是我們趕緊一起幫天哥打完這場戰鬥,才好讓他從天宙戰中解脫出來。”趙茜下棋就溫和些,中規中矩的,不過她下的是跳棋,根本沒太多技術含量。
我趕緊說道:“不錯,韓珊珊是不是又有新招了?”
“天哥總是能猜出來。”趙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