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蟲子的事,我好像聽小六說過一次,他和我不一樣,整日裏和其他山頭的弟子來往密切,若不然你問他去?”扶央一邊說着。
她話沒落音,阮玉兒就道:“開春好像也有一場山主之間的内部大比,是每年天城例行剪除熟果而召開的,和弟子大比不一樣,這由各大山主參加比試,因爲争奪名次後,按照排名分到這些資源,所以各山主皆會參與,天城的仙樹根莖和我們這裏的不一樣,它那兒碩果累累,如果不外銷一些會擠壓果苗而影響生長,若是參加這場大比,可能會比搶劫山頭來的多,畢竟各大山頭都分配得清清楚楚,一年多少産量,每個弟子又得多少,皆有明确的規定,到了冬天,更是存餘不多了,山主大比,是以山主決戰爲主,也是劃分資源的一個重要參照喲。”
“這是好事,但也要有山頭吧?那我去占一個好了。”我對這兩個女子很是感激,這下解決了我許多的問題,所以我立即又詢問了大比更多細節。
這種事扶央當然也知道,立即如數家珍起來,甚至拍胸脯要去給我報名。
阮玉兒這下争不過她了,隻能是去準備黑市的事情,對他而言,誰真正幫上忙,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出了大殿後,我就找上了扶彧,聽完我的話,扶彧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麽,連忙說道:“藏水之地?!”
我暗道這天驕果然名不虛傳,如果是别人,恐怕還沒反應過來,但他就已經聯想到了這個,所以我說道:“不錯,你看來也想到了,藏水之地應該适合種植地仙樹,所以如果我們能夠找到授粉蟲子,并且有足夠多的地仙果來賭一把,很可能在藏水之地培植出新的地仙樹來。”
“厲害呀,我一開始都沒想到!”扶彧驚歎說完就開始陷入了沉思,好一會說道:“這授粉蟲子之事,其實也是我聽麓骊山的一位仙友說起的,但真實性實難驗證,據說他平時吃的東西和别人不一樣,别人帶去的都是一些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甚至是仙果什麽的;可他是異食癖,吃的是一種别人都不吃的苦無果,這種果實也是内生花的,所以當時他在地下河那兒修煉,把果實放在了一處水流低落的地方,順帶等于是沖洗了,那兒滴水石穿,倒是有一汪小水窪,可誰知道沒兩日,吃的東西味道就變了,他心情那個郁悶,想着怎麽悄無聲息就變味了?就又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些來食用,可沒放入水窪裏的東西,卻完全沒變味……”
“變味?”我凝眉道。
“嗯,後來他又放了一些苦無果在水窪裏,結果你應該猜到了,那兒的果實指定沒兩日就變味,他心虛之下,就把這果實掰開了,可後面你猜怎麽的?”扶彧忙問道。
我搖搖頭,随後試探道:“是不是有蟲子?”
“嘿嘿,猜對了,一開始,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蟲子的仙友幹脆就拿去地下河那洗了,可才放入水中,那蟲子就死了,他當時根本沒當回事,要知道這地下河本身就沒什麽活物生存嘛。”扶彧笑道。
“原來如此,所以你根據自己的猜測,覺得這就是授粉蟲?”我奇道。
“對,極有可能吧,要不然這蟲子怎麽就悄無聲息進入了苦無果的果核裏?又怎麽讓這果實變味了?你可知道這苦無果?既是異食癖,那東西可堪比鐵石呢!後來我轉念往那授粉蟲方面想,和書籍上記載的特性一模一樣,那東西悄無聲息的,無論是什麽鐵石,還是什麽東西,它都能夠毫無預兆的滲透其中,也正是因爲它們存在,才能讓地仙樹繁衍生息,哪像現在那樣?其實我懷疑天城爲了讓這樹獨生于天城,是往這地下河中下藥了。”扶彧說道。
“如果地下河有毒,那這山頂上掉蟲子,又怎麽說?這地下河是循環的吧?”我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