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就放飛自我了?真不愧是創世仙尊,真不愧有創世天光棍之稱!"上清仙尊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舉動對他而言。無疑是專業道基輸送工。
"創世仙尊,你這是……"耀月仙尊臉色一變,但很快察覺到了什麽,直接閉嘴不語了,此時此刻,一些端倪已然出現。
雖然看似全部把弱點暴露在紫绶這小姑娘眼前,甚至随時随地就是一副挨揍的模樣,但紫绶仙尊卻在此刻置身于江上,始終不敢有直接狩獵我的舉動!
這詭異的氛圍,足以讓仙家們都大氣不敢出了,原因無他,在外人眼裏看似破綻重重。實則在紫绶仙尊面前,卻毫無破綻可言,因爲我在這一刻,其實劍歌已經因萬念而生!隻差沒有把劍歌詠唱出來罷了!
劍不在手酒卻在,我端起了酒壺,酒如零落的星光不斷倒入杯中,而滿杯之時,我仍然還覺得不夠。甚至讓酒水滿溢而出,這些酒水當然不是真的酒,它落入了小姑娘的劍境時,噼啪噼啪的暴起了裂響,這是空間爆裂的聲音,所以,這些酒水是猛烈到驚人的劍氣!
看着這些劍氣落地帶起的劍境龜裂,我發出了一聲苦笑,旋即卻毫不猶豫把幾乎滿溢的酒水直接灌入了嘴中!
這股劍氣入喉時,比百年老酒都要灼喉,一入口中,頓時讓我渾身上下如刀削斧鑿一般劇痛難當,而酒入愁腸時,我的面頰似乎燒地通紅,包括暴露在衣物外的肌膚,也紅似上了漆面!
這一刻。固然一臉怅然猙獰的我,劍意卻反倒不斷從體内直接迸射而出!
"絕路也憐紛紛雨,多情誰忍草蕭蕭?百年往事鳥空啼,半夜獨斟似落潮!!"我丢開了酒杯站了起來,指向了愣住的紫绶仙君:"來戰呀!何不來戰!?"
紫绶仙尊被我的斷喝叫醒,終于想起了自己仍然在操縱劍境,并且随時随刻都可以将我置于死地,當然,剛才我衍化出的劍境,卻讓她震撼莫名,這個時候,她反倒是猶豫了,因爲這狩獵的猛獸,恐怕是頭困獸,這頭困獸在極端的環境下,必定會放手一搏!
她猜的并不錯,方才我念頭百轉千回,其實就是突然想起了雪傾城離去那時,這樣的決然讓我有了絕處不生之念,當時我沒有和她同往。讓我此刻終究背負了無數的思念和怅然!
嘩啦!
瓢潑而下的雨如淚撒在了劍境之上,我的聲音如一頭孤寒鳥在雨中空鳴,這聲音蕩不去哀思愁苦,卻讓雨夜如煙潮。飄然而下。
"紫绶劍道!滿!葉!紫!薇!"把自己的劍境篡改成了這樣,就是紫绶仙尊這小姑娘再如何抗打壓,也忍不住動手了,再這麽下去。她的劍境就會因爲我而改變,并且讓她逐步失去一寸寸的劍境,最終從互有勝算,到場面一邊倒,所以她不得不這時候開始狩獵,即便這一擊不緻死,也得緻殘!
我狂笑一聲拔出了長劍,劍境在這一時候仿佛酩酊大醉的醉漢,忽然不規則的爆發出來:"創世仙道!往!事!煙!潮!"
小姑娘的滿葉紫薇急劇的裂變,無數寒流滿葉盡皆凝聚于劍,而她駕乘一頭如鲸大魚,快速的帶着無數的劍氣朝我洶湧撲來。這一劍的恐怖就算是旁人都能夠看出來!
劍境全都給她帶走,正如她劍歌所言,谪仙總度秋風釣,躍此滄浪不在魚。這就應了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釣翁之意不在魚的老話。
轟隆隆!
無數的劍氣排山倒海而來,而我往事煙潮也沒有絲毫保留蒸騰而上,而我的長劍極力揮灑,下一刻,無數的水滴恍若是被我潑灑而上,一顆顆一滴滴的撞在了對方的劍境上!
砰砰砰!
淩亂的劍歌看似紛亂,但這一劍卻如滿月熒光無孔不入。瞬息間讓撞入這些水滴的紫绶仙尊受盡了苦頭,好比飛機在高速下撞上飛鳥,極大概率要機毀人亡,而我的寒潮水滴可不少。這些就恍若是無數的飛鳥,和紫绶這狩獵的飛機撞擊在一起,這種感覺縱然是旁人都能夠清晰揣測出結果!
果然,看似綿密的緩慢水滴給紫绶撞上後,頓時如一顆顆小石頭,直接把沖過來的紫绶打成了篩子,這種感覺讓對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阻礙之力太大。大到可摧毀一切,她此刻反而如同撞上了牆壁的飛鳥,劍境開始潰滅!
砰砰砰!
但開弓無回頭箭,紫绶沖向紛亂寒潮的時候。就主動不可能再退半步,這飛墜而下的氣勢,就不可能讓她逆轉回頭,況且眼下隻有勝負,而沒有逃跑這一選擇!
如若逃了,自己的師父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嘩啦!
劍境在沖撞雨滴後,滿身全是坑口的紫绶沖到了我面前,長劍抵在了我前方,但卻寸進不得半分,因爲我的劍同樣抵在了她前面,但我也沒有寸進半分,即便身上還沒有絲毫的傷痕,不過我和她一樣,劍境揮灑得非常幹淨,以至于此刻我們誰出手都不可能要了對手的命,也就是說。這一劍還不可能分出勝負!
但這紫绶仙尊已經渾身中招,撞得是狼狽不堪,顯然這一招輸了顔面,不過這場對決當然不隻是點到爲止。所以想要獲得最後的勝利,必須得淩駕于對手,達到完全擊潰的程度,否則輕輕松松憑借一些手段就想要拿到八極道基。就算我覺得合理,對方也絕不會承認!
"加把勁呀!紫绶師妹!"
"若是不加把勁,怎麽對得起師父給你灌頂八極道基!?"
"放開了打!這還不是你的全部實力!你肯定還能行的!快用你出道既巅峰,引以爲傲的狐仙授劍呀!"
果然,悉悉索索的低聲議論後,給自己師妹加油的聲音很快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