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少梓散去了氣息,緩緩從空中飄落下來,我的滅道氣息也随風飄散:第五式劍拆,如果是法則狀态下,恐怕真的可以拆解天下所有劍法,和我的劍法滅屬性很是接近,如出一轍。
多謝師父點評,不過師父的劍法滅若是能夠以法則來使用,不也一樣壓制天下劍法,這兩種劍法起底最強,恐怕還是歸根結底于法則吧?那到底是時間法則強一些,還是我的拆解法則更厲害一些?少梓笑了笑,給弟子們留下了許多遐想。
少梓的法則主拆解,解一切法則,到底時間法則能否解開,确實是個讓人想不透的問題。
大小法則中,拆解法則也算得上是大法則了,所以孰強孰弱,也不過是一線高低而已,天下法則同等的太多了,也隻有誰的道極水準高一些,或許才能衡量誰更強大一些。
少梓能夠領悟這樣的超級法則,的确也算是異類了,所有弟子裏面,可以說獨樹一幟,不愧這大師姐的名頭。
回到了書房的時候,弟子們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當然少不了問東問西,他們對五式劍拆多少理解一些,所以主要的問題都集中在了劍道九滅上面,我倒也不吝講解一番妙處,弟子們無不豎起耳朵認真聆聽我的講道。
當然,該面壁的還是要去面壁,我也是說到做到,除了少數幾個赢了幸兒的,包括幸兒在内,都去了後山鏡湖那邊去了,他們或者坐在了湖邊的崖岸上,或者坐在了渡口的台階上,亦或者幹脆坐在了一艘竹排上面,但無論是誰都得靜坐三個月,雖說這是懲罰,但何嘗不是一種靜思,也是爲了讓他們把經驗沉澱下來。
而獲得了勝利的弟子,我也按照約定傳授他們劍道九滅的總綱和前面兩式的用法,畢竟神通滅和劍法滅是最基本的兩式,當然也主導湮滅世上神通劍法,至于能夠達到多厲害的程度,也就看他們的法則能力了。
少梓香菱神近昭九方素龍丘佑韓玄一都有自己的法則,所以使用這劍道九滅完全不成問題,這也是我需要赢了幸兒才傳劍的原因,劍道九滅,每一式最低要求就是要使用法則,而敗在幸兒手中的,多半都是沒有領悟法則的,面壁思過也是爲了增加他們領悟法則的概率。
包括幸兒想要證道,也不可能帶着我一縷氣運去證道,去了也隻有給吃掉的下場,所以她也要領悟自己的法則大道才行,不過她年紀還小,我也不打算讓她短短時間内證道,或許她再修煉幾十年,上百年怕才合理些。
劍道九滅是一門高深的劍法,也是我還未完全領悟全的劍法,甚至我終畢生之能是否能夠修煉到第九式都還是未知數,所以傳授了兩招後,就打發他們回去準備證道的事情了。
這一次下來,我也得開始準備應對證道天的圍剿了,獨占九重天這利益大盤,證道天諸仙不會容許,畢竟九重天是他們的牧場,現在又沒有了混沌天幹擾,簡直是一塊香饽饽,誰都想咬上一口。
我需要更多可以證道的存在,這樣一來應對證道天才能有底氣,畢竟我個人八極,也不可能全朝着成千上萬的點去用,必須得有一群小的給我分擔這些雜兵。
神近昭九方素龍丘佑韓玄一都去了弟子居領悟劍法了,倒是少梓和香菱倆又一次留了下來,這無視我命令的主動,我也早就習以爲常了。
怎麽?這趟又有什麽事了?我支走了李稚兒先去忙别的,看向了這兩個弟子,心中也隐約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發展。
香菱嘴角掠起笑容,說道:師父,這趟我們證道,一切可都要從頭開始了,對不對?
嗯哼,是這麽回事。我嗅到了套路的味道。
那一切從頭開始,我們還是你的弟子對麽?香菱又問道。
我凝了下神,說道:一日爲師終身爲師,這有什麽問題麽?
關鍵是,我們不想當你的弟子了呀,我們該出師了。香菱嘟囔道,這姑娘也是古靈精怪。
出師呀,覺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我問道。
要是這樣比,一輩子我們都逃不出你的掌心,師父,這弟子當得忒也沒趣,要不你把我們逐出師門?香菱問道。
你們又沒有犯什麽錯,爲什麽我要把你們逐出師門?我好奇的問道,兩個弟子打得主意我很清楚。
真是一入師門深似海,連退出師門都不成了。少梓在一旁哼哼道。
師父,那叛出師門最簡單最輕的一條是什麽?香菱頓時問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麽,咱們就不兜圈子了,弟子不當就不當吧,師從誰誰誰,證道天也不講究這個了,到時候你們愛咋咋的,我也不可能攔着你們,這樣可好了?我也不打算再被她們下套,既然她們決心了幾十年,我也沒辦法去改變,甚至時間都沒能改變這些決定,那也隻能是由着她們罷了。
真的?就算又是師父,又是愛侶也可以?香菱瞪大眼睛看我,甚至挨近了我。
假的吧?包括少梓也一臉狐疑,仍然不太相信我的妥協。
我總不能該給你們什麽保證吧?這些事,總得順理成章,順其自然,這時候你們逼宮我,我難道還得給你們寫一份合同?我哭笑不得的問道。
那倒不用,要不然,今晚師父您就從了我們好了?這證道上去了,可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喲。香菱面紅耳赤的同時,略帶誘惑的目光也正把我一步步拉下深淵,确實不愧是誅心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