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朝着玉石仙門飛去,此時此刻仙門震驚,所有能戰的弟子紛紛都飛上了空中,一窩蜂幾十人朝着我這邊飛來。
一個仙門當然不隻是百餘的弟子,基層弟子還是有不少的,不過連道劫境界都說殺就殺,這些基層弟子根本不敢升空,而升空的看穿着都是門中最華麗的那部分,所以不是掌門就是大長老了。
“閣下到底是誰!爲何濫殺我玉石仙門的弟子!”爲首一人年紀也有五六十了,長得倒是仙風道骨,但雙目中略帶煞氣,看來也是個狠人了,而周圍好幾個仙家一臉的憤怒,這些一看就是門中最基石的那一部分。
至于其中一位道劫化境的,看着一臉驚惶不安,有要逃離想法的,應該和範志陽的事情有很大關聯了。
“你們把範志陽捆入山門殺了,可有想過他遠親會來尋仇的?”我反問道,對方掌門愕然了一瞬,随後咬牙說道:“即便是來尋仇,亦要有頭有尾,死去弟子又有何關聯?何以濫殺我仙門這麽多弟子?難道你死一位遠親,便要屠我一門!?”
“有沒有關聯,他們不說我怎麽知道?生怕他們逃了找我恩人報複,故而隻能是都殺了,正所謂除惡務盡,便是如此。”我冷聲說道。
“你!惡仙作死!”那掌門摸出一把黑色的浮塵,一副要當場找我拼命的樣子。
我立即伸出手,喊道:“住手。”
“怎麽!?你殺了我這麽多弟子,現在倒知道怕了!?”那掌門咬牙切齒,一臉的猙獰。
我冷冷一笑,說道:“不是害怕,倒是先知會你一聲,你這要是一出手,隻有一劍的機會,我隻需一劍便将你了當了,到時候即便是有未盡之言,也說不得了,所以想好了再出手,出手就與人無尤了。”
“找死!”那掌門平時就橫慣了,就算是玉石仙門這些年沒落,也不曾因此收斂,所以說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六道之地的仙家姑且不論好歹,但鬼道中仙,哪一個接觸六道,手底下沒幾條人命的?要不然怎麽修煉鬼道?難道六道開出來,送自己上路不成?
所以我可沒什麽心理負擔,瞬間的欺身,驚得對方連忙招來沖天的鬼氣,準備以勢壓我,結果我根本不打算和他比鬼道,這殺人的劍,要多快就多快,一個劍氣引爆炸了他的護身罡罩後,一寸九劍立即釋放了出來!
隻聽到嗡嗤一聲,這道劫化境的掌門就給我打成了篩子,而一頓火光過後,身體脈絡寸寸燃燒,在空中成爲了個驚人的火球!
我順手将他的儲物袋撈入手中,而面對這玉石仙門的所有長老弟子,我臉色依舊陰沉,說道:“還是那句話,事關範志陽者,必死無疑,而逃者,也立殺無赦,無關者,還請退後一步,當然,想要試試我的劍是否夠快的,可往前一步,還是那個規矩,我一劍殺不了的,可大搖大擺離開。”
看到我像是很随意的就幹掉了自己的掌門,在場的仙家哪個不驚得冒出冷汗來,無論是有關無關的,這時候都老實了。
十之仈jiu的仙家,在面面相觑之後,全都退後了一步,而那些和範志陽有關者,難免更是猶豫三分,心中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好。
“你們讨人錢債,自然是天經地義,但眼下把人殺了,那我來讨命債,你們總不能也怨天尤人,也不是不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必死無疑,隻要一劍之後,便大可離去!所以沒有後退的,可敢往前一步!?”我輕喝一聲,劍指那些沒來得及後退的仙家!
這幾個長老弟子早就面無人色了,其中除了一人抖得跟篩子似的,其餘的幾個都急忙的後退了,生怕給殃及了,這當然不是說他們和此事無關,隻是覺得這一退,會逃過性命罷了。
我知道這些人想什麽,所以冷冷說道:“醜話先說在前,今日若是無人上前認領此事,所有人都算包庇,皆要以命抵命。”
這一下,一群仙家全都叫苦不疊,并且立即有好幾個怕死的,将兇手之事急忙抖了出來,可謂是恨自己少生了幾張嘴巴,生怕說的慢了!
“是沈澤易!韓蓮合他們那一脈所爲!可與我們幾脈無關!這位道友切莫沖動,屠我一門,也于事無補呀!”
“不錯!我們也是接到了消息,正是他們一脈将範志陽殺滅了,此事在門中也是鬧得甚大,掌門皆開會商量該如何辦法了……”
“我就說了,這不小心打死了範掌門,應當賠以重禮!将其一家接到仙門中好生對待的……誰知道姓沈的死活不幹,覺得範志陽那幾個弟子若是接回門中,不過是養爲仇患……唉!今日可見因果輪回報應與否?”
“利令智昏!利令智昏呀!我就說了吧,如此行事,終将受與外仙把柄,今日老夫此言,可還在沈峰主耳畔回響乎?”
“也不知道掌門是何等心态,居然聽信沈峰主之言,還要去範掌門家中惹事……唉。”
那叫沈澤易的已經是兩眼圓瞪,不知道此時作何想法了,所以一時間,有罵姓沈的,也有解釋原委和自己想法的,但無不是因爲我手中劍夠快,若是我手中的劍慢了,怕舉門派之力殺我也是常有之事。
仙家世界正是這麽殘酷,這也是我多年來深有體會的,當然,現在屠殺滅門這種事也不至于,誰沒有個利令智昏的時候,對于這些錯判局勢的,隻要有心悔改,也不能全都殺個不剩,之後恐怕還有其他的用處也說不定,更何況兇手已經給排擠了出來。
“我接道友一劍!”那沈澤易也是狠人,看逃不掉,立即咬牙要接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