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修煉之道自然是機緣天注定,這東西強求得來?”清微太上怒哼一聲,其實他已經有些動肝火了,他确實很想要跨入證道化境,畢竟面子擺在那,如果你不天天維護,别人就看不起你,而看不起你的時候,受你庇護的後生晚輩也就遭殃了。
“那是,所以說呀,清微老道,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童子聲音很快由遠到近,而一個背着等身長劍,隻有五六歲年紀差不多身高的男童就這麽出現在我面前。
我也不是沒見過這類存在,畢竟修煉的功法,有時候會限制自己的身高也不奇怪,但證道境後還長成這樣的,确實超乎想象,這簡直就是一個真正的兒童!除了稚氣已脫之外,這孩童站在那兒,和别的孩子沒什麽區别!
“那又如何?要羞辱老夫,也得等你們跟善道一樣了再說吧!”清微太上冷冷的說道,随後掃了一眼出現在的許白屍、軟紅娘和邪童,說道:“諸位圍過來,想要幹什麽?若是找事打一場,老夫倒是奉陪,反正今日還有天城城主同行,怕不滅了你們兩三個就見真見鬼了。”
“他就是傳說中大鬧太清仙盟的天城城主呀?”軟紅娘陰狠的笑了起來,随後說道:“找事打一場不是我們的本意,這不是想要圍觀一下你說的天城城主麽?原來他就是呀,那就好辦了,這樣好了,我那把紅霜劍就不用賠了,聽說天城城主自九重天而來,我們紅香派正愁你們正道從這玉仙界搬走後舉目無親呢,若是天城城主能夠給我們指一方樂土安家落戶,紅霜劍算得什麽?”
“你們紅香派當年鬧分家鬧了那麽大的事情出來,還随同幾個大門派叛出太清仙盟,就算去了九重天,難保也會不鬧,夏城主有可能會接納你們?”清微太上冷冷的說道,卻算是替我間接的畫了一條界限。
我也知道清微太上的意思,這些家夥可不算是什麽好東西,至少在行事一道上,什麽規矩都不講,而無規矩不成方圓,一個個都跟李破曉和夏瑞澤現在那樣,我這天城城主就不用當領頭羊了,給他們當保姆算了。
“清微老道,少在那嚼我們舌根,我們怎麽樣,由得你來定?你們自稱正道,不也一個個爲利益所趨,在玉仙界打得是難分難解?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老早也想要在玉仙界當王,結果這麽多年也給璃玉老道那父子壓着,這麽多年愣是沒當上,結果終于熬到了兒子那一代了,那璃玉老道一家可不厚道呀,又把位置給了璃玉霜那小丫頭,啧啧,老子就這麽在人家手底下混得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着兒子又步自己後塵,有點脾氣也會不高興吧?我說清微老道,你也快要和我們差不多了,如今又太清仙盟的小丫頭鬧得那麽僵,善道那厮也是提議了,讓我們也是來勸你跟我們一同!你怎麽想的?”邪童冷冷的說道,這聲音稚嫩,這咬牙切齒的語氣,倒是添了許多可愛。
當然,這樣的存在往往兇戾變态,稍不留心,小命都給難保。
“想個屁!我們清微仙宗乃是這玉仙界正兒八經的真正主人!當年太清一脈逃難過來,借了一方土地來過活,憑什麽現在我跟你們一夥,把地方讓給他們,我去跟你們當邪道浪迹天涯?你是給我娶了幾填房還是給我找了一堆當年老夫曆練天下留下的私生兒女?我好像也沒處處留情呀,莫不是你要拜我做爹?”清微太上忍不住罵道。
邪童氣得是臉色鐵青,咬牙說道:“清微老道,少占老夫的便宜,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好了,邪童兄,清微老道自己都說了,這玉仙界是他家祖傳的,現在人家已經夠生氣的了,你也别跟人家置氣了,這窩給外來仙占了就算了,結果傳了這麽多代盟主,愣是沒傳到他,你說說,這還有天理麽?而且這玉仙界裏,太清仙盟不叫玉清仙盟,也不叫清微仙盟,非要叫太清仙盟,說出去人家不會笑呀?所以人家也有人家的難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畢竟不如我們打光棍,幹什麽都不用過一手,人家還要老臉呢!”許白屍陰陽怪氣的明嘲暗諷起來。
“閉嘴!”清微老道氣的不輕,臉色都漲紅了。
而軟紅娘更是咯咯笑起來,說道:“白屍要不提這茬我倒還真的忘了,這麽說呀,這玉清一脈還真的好虧呢,不過這話也不能說得如此的過分,總得留點顔面嘛,其實咱們的老朋友清微仙宗也不算正宗,正統的玉清一脈,玉清仙宗,早就堕入曆史的塵埃中了,太清一脈的璃玉家,好歹也算是正統,跟雜種還是有區别的。”
清微老道氣得差點沒跳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我清微真傳便是玉清一脈正宗,這玉清仙宗完蛋了,那我們就是正統傳承,什麽雜種?你們紅香派才是雜種呢!你說說你們這紅香派修的什麽功法?在這玉仙界又算個什麽?就算是排,你們也得排到不入流末端去!對,連邪童座下那修心谷,都比你們正統一百倍!”
“你說什麽?清微老道!邪心谷還比我們正統?你胡說八道什麽?信不信老身跟你拼了!”軟紅娘暴跳如雷,仿佛自己傷疤都給翻起來了。
“紅娘,不要置氣,清微老道那是挑撥離間呢,我們修心谷沒有你們好,這必須沒有呀,不過你也不能較我們邪心谷對不對?”邪童邪邪一笑,反倒不覺得這譏諷算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