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之骨輕若無物,如果不動它的話,在外面漂浮都不成問題,現在也沒有誰敢輕易去碰,否則給抓入其中也麻煩,加上有李破曉在外面等着,所有仙家都不敢妄動。
而隻要我不出去,我相信激烈的讨論終究會來臨,我也有意要看看他們打算怎麽對付我,因爲這時候很容易看出誰支持我,誰讨厭我。
果然,不出所料從三方勢力之中交頭接耳開始,到後面總算是開始商量起來了,至少也開始詢問起了飄在離着我所在位置最近的李氏父子。
“李傲視掌門,你們靠得最近,剛才可看到什麽情況了?到底姜太上有沒有殺死那天城城主呀?”太清仙盟的其中一位小派掌門大聲的問起來。
李傲世似乎覺得對方不夠資格問自己,冷哼一聲沒說話,倒是他兒子李絕世連忙喊道:“定然是死了的!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劍刺入了那小子的胸膛!氣血都冒出來了!隻是這小子中間用了什麽法術,把姜太上拉了進去!姜太上眼下肯定是殺了那小子,如今正在裏面破寶出來呢!”
“對!你們快看,這寶物動了一下!”其中一個纨绔之一也連忙附和自家老大。
“動個屁!根本沒動好麽?風吹的好吧?”另一個老頭非常看不順眼,當即笑罵道,氣得那纨绔臉色陰沉,忍不住啐了一口。
“試試便知道了!若是誰過去動那玩意,給收進去便是那天城城主沒死,而如果沒給收進去,那就是姜太上在破陣,我們再想辦法助她一臂之力。”一位看着有點靠譜的中年掌門連忙說道。
“對呀!程掌門所言極是,正是我想的,那到底誰去試試呢?要不程掌門你來試試如何?”另一位掌門連忙趁機想要借對方探路。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立刻說道:“廢話,計謀是我獻的,你在旁邊偷計倒是輕松,怎麽不是你去試試?”
雖然這幾個掌門大聲的插科打诨,但琉璃紗和清微欣眼中難免多了一線希望,因爲他們這麽說也有一定的道理,隻要有人願意以身試法,那就能夠推測誰活了下來。
“找個膽子大的無關此事的弟子便是,如果是姜太上還在,定然不會讓那天城城主動弟子一絲一毫!而且有姜太上怕什麽?你們可曾見過姜太上濫殺無辜?她斬殺的仙家,哪一個不是犯了事?”另一位掌門立刻提議道,順便還給姜太上戴了高帽。
我卻暗道這姜太上不濫殺無辜就怪了,老子差點就給她滅了!隻能說是她的劍下無頭鬼都沒辦法報仇罷了!要不然論對錯而定生死的話,這姜太上早死了無數回了。
“不錯!就那個長得高大的家夥,去拿捏那寶物看看!如果姜太上滅了天城城主,而确實給困裏面了,隻要我們想辦法助姜太上出來,你就是首功!”另一位掌門連忙指向了和李絕世他們一同尋仇的纨绔子弟中的一個。
那纨绔子弟猶豫了一下,随後在李絕世示意下,連忙說道:“好!小的願意試試!不過這彩頭誰出呀!?”
“當然是說的出了!”衆仙當然起哄,但那掌門怎麽可能願意出這筆經費,立即說道:“老夫出了計策,怎麽還能出錢呢?當然是同意者均分這筆開盒費呀!”
所有的仙家當然沒話說了,但真要拿錢,那是要他們命呢,所以看到大家又安靜了下來。
李破曉凝了下眉,随後立即要去拿盒子,我暗自高興,這就能把李破曉拉進去飽打一頓,就算大家也算親戚了,可這家夥如此對我,我也心裏就是不痛快,揍一頓出氣再說。
結果左老頭一把就把他攔住了,低語兩句後說道:“這筆開盒子的錢,就由老夫來出吧,畢竟姜太上與老夫有舊,老夫也要确認下她的情況,随後再定孰對孰錯,如此才是公正,諸位以爲然否?”
我暗罵這老狐狸果然是厲害,大家鬧鬧哄哄的時候他偏不吱聲,現在場面一安靜下來,就出來鬧騰了。
而就在我左右環顧的時候,又有好幾撥勢力飛快而來,一看這衣服,全都是之前我和琉璃紗一起吃了閉門羹的門派,分别是化一山,大道觀,如意谷,十方道,常一觀的,說不得是來支持老狐狸了,畢竟這好歹也是大事了。
“左大長老不愧是大家公認的公平秤,也不虧我們,而其他門派都甘願能夠爲太清仙宗馬首是瞻,想必也是這個原因吧,這樣吧,左大掌門這筆開盒費,算上我們常一觀一份!”
“嗯,也算上我們化一山一份!”餘下的掌門當然一個個都認下了這口鍋,打算一起同甘共苦的背起來了。
我冷冷一笑,暗道這場面,确實是鬧大了,不說是不是左老頭的計策,但明顯局面如今歸他拿捏。
那纨绔子弟收了開盒錢,很快就跑到了我這邊,伸手就抓向了盒子,而琉璃紗和清微欣都驚訝的看着對方在那掂量開天之骨,雖然擔心,但眼下她們都被間接限制了行動,不方便自己來試。
結果當然沒有動靜,這讓一夥人全都心中失望不已。
但高興的可不是沒有,好比李氏父子,頓時是興沖沖的讨論我是否已經死了,結果大家越說越覺得有苗頭,幾句話過後,就成了我死的早就灰飛湮滅了,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而五大掌門一個個又開始活躍起來,紛紛提議要自己查看這無法之境的情況,這架勢就仿佛少了他們不行似的。
隻有清微欣淚眼巴巴的看着我這邊,還好幾次給清微掌門問詢并斥責爲何如此,而琉璃紗木讷的站在那,面對和老頭的戰役,她是徹底的敗北了,畢竟連我都死于這場鬧劇中,再者這明明就不是我的錯,反倒是錯的人,還站在那指點江山,妄圖把自己的對錯,全都推脫‘死了’的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