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記歸元法,我們也不知道呀……”玄洗塵的搖頭苦笑道。
我愣了一下,随後說道:“那玄掌門可确定不是李天劍派人動的手麽?”“若是他動的手,恐怕我夫人現在就不會好端端的呆在後山靜養了……至于小青霄,或許也早就給抓走了不是麽?所以我們更應該珍惜眼前的秘密了,至于抓走青霄的,或
許是門中一些勾結了杜小仙的老仙觊觎這孩子的奇特,想要抓去給魔門八宗吧?要不然如何解釋這裏面的因果?”玄洗塵說道。“如果隻是這樣,倒是解釋的通,但唯一不對的一點是,魔門八宗的小仙宗,一開始應該并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兒才對,否則就不會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孩子灌輸對付洗塵仙門
的想法,甚至還按照棄嬰來撫養了,即便是孩子長大了,好像也是以避免相認爲主……”我想了想,其實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想要飛回去問一問這杜小仙了。玄洗塵也沉默起來,随後猜想說道:“那會不會是給那群想要對老夫不利的人偷走後,還沒來得及對老夫不利,或者還沒有來得及威脅老夫,就給這魔門杜小仙無意間救了
去?故而才有了如今青霄坎坷的命運?”“有可能……杜小仙也未嘗不把青霄當自己的孩子,甚至也沒有隐瞞孩子會歸元,又身懷正道脈絡的秘密,這才讓青霄吃了不少苦頭,那足以證明杜小仙一開始是不知道這
孩子是正道的孩子……既然如此,可能她是第二個碰上孩子的人,那第一個把孩子帶走的人,恐怕就是關鍵了……那如果是李天劍的人,那可大大不妙。”我提醒道。
“呵呵,你這孩子,疑心病比老夫都重,若是如此,我夫人和小青霄就不會安逸這麽多年了……”玄洗塵看我回頭又走回死胡同,仍舊不信我的猜想。我反倒搖頭說道:“玄掌門,若是開門時機未到,又知道鑰匙在哪,你覺得是拿着鑰匙到處走,有機會弄丢它的好點,還是把鑰匙放在它該待着的地方,等到開門時機到了
,再拿來開門的方便?”給我這麽一問,玄洗塵頓時瞪目結舌,估計覺得我這人城府深邃,居然想到了這一步,這讓他難免踱步起來:“你的意思是,李天劍早就知道了我和我夫人就是開鎖的關鍵
,但現在還沒有到開門的時刻,所以一直讓我們在外面兜轉,讓我們主動給他幹活,出謀劃策?實際上等到要開門的時候,再把我們拿出來使用!?”“對,我覺得這很有可能,若是一開始,就把你女兒抓了,您和令正定然是歇斯底裏,或者怒火沖天吧?到時候還不找他來個魚死網破?甚至他就算有能力把你們抓起來,但離着開門還有幾十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裏,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沒有好好的困住你們,或者關住你們卻出了什麽事,那豈不是對他最大的損失?反正知道你們不會離遠了,倒不如放在外頭,想用的時候再用,而這段時間裏,你們兩夫妻必然爲了不被他發現,竭盡全力的掩飾,這也慢慢變成表忠心之舉了,如您現在這般。”我淡淡的說道
。有這想法完全是出于我就是天城城主,作爲上位者,這一拿一放,當然都另有深意,用人如下棋,隻要算到最後一步,就不愁别人不爲己所用,玄洗塵夫婦何嘗不是甕中
捉鼈,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照你這麽說,我們夫婦豈不是給他李天劍玩弄了數十年?此等心境,真的有人能夠做到?”玄洗塵猶自不信。
我輕笑一聲,說道:“李天劍之所以爲李天劍,便代表了他比無數無法稱爲李天劍的李氏族人要強,這樣的人,又有什麽事幹不出來,又有什麽事想到做不到?”其實不要說玄洗塵信不信我,我還嫌知道這個秘密太遲了,這麽關鍵的事情,早知道一天,我就早一天能夠對付李天劍,畢竟玄洗塵一家,就是這捆縛天劍的鎖鏈關鍵,
隻要把他們一家保護起來,天城就可面對沒有了爪牙的天劍仙門,到時候李天劍能蹦跶到哪去?“不會的……我們給天劍仙門盡忠這麽多年……而且李掌門對我也是頗爲信賴了,又給與了我洗塵仙門諸多的便利,偶爾還噓寒問暖,并無透露出半點險惡來……可見我做的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他不可能知道這點……”玄洗塵也是相當固執,這個時候還堅持這那一點點小概率,其實隻要有一絲絲的可能,以我的性子,都盡可能把它掐滅在搖
籃了,更何況這麽明顯的邏輯破綻了。“人心險惡,玄掌門更不可用常理來揣測李天劍的用意,如今你把兩個會歸元法的女兒放在這裏,卻沒有任何副作用,要知道回溯期對于李家而言,絕對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他們對于會歸元法的人豈會不十分在意?就算是不在意,也不可能不查吧?你看看你大小青霄在這裏,就仿佛是沒事人一般,這就有些反常了吧?”我搖頭說道。
“可是……你不也會歸元法麽……”玄洗塵仍然抱着希望。“誰知道我又不是如你一般,盡在掌握?其實,我也不怕給他掌握了,所謂火中取栗,正是如此。”我嘿嘿一笑,肆無忌憚有時候比畏畏縮縮要好,更讓人看不懂我的想法
,想必李天劍即便是留意我,也不會以最直接的方式,他上面就有一隻眼睛,時刻觀察我們所在的世界呢。
“你到底……到底是誰?”玄洗塵看着我面露灑然,難免驚得滿頭大汗,不知道他是因爲身處李天劍的大局裏,還是因爲震驚我的猜想了。“既然玄掌門告訴了我這麽大的秘密,我也不妨告訴玄掌門一個秘密,其實這個局,坐莊的可不隻是李天劍,還有天城的城主,他們彼此各下一步,隻爲争奪到先機而已,
所以能夠保護令正和令愛的,無非就是天城城主,和我站在同一條線上,便是站在天城城主這一邊,或者,玄掌門還有别的選擇?”我平靜的問道。
玄洗塵驚得眼珠子瞪大看着我,随後急忙問道:“你是天城城主的人?”“是不是那就不好說了,但玄掌門應該也聽說過我背後授業的是天城三宮之一吧?我和天城的關系源頭裏還是相連的,若是你答應了我們把令正送去天城,沒準天城就能夠
解除天劍出鞘的危機。”我提醒道。
然而玄洗塵迷茫之後,忽然的搖了搖頭:“不行……我家夫人,不能離開洗塵山……”
“爲何?”我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會覺得因爲别的可抗原因,仙家沒有那麽多的牽念,那唯一剩下的原因就是有什麽是他們無法離開的,這或許和天劍山的秘密有關。“因爲她是器靈……”玄洗塵兩眼透着更多的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