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差點破口大罵對方爲了害我們倆性命竟大動幹戈,連蔣若茵都感覺不妙的看了我一眼,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就算再蠢,也知道這一百應劫期不是來給天南帶去大軍破亂局的,而是要截殺我們倆的!
“呵呵,再不做出點什麽來,大家豈不是要把我們滄雲門當成是酒囊飯袋了?倒是叫夏道友笑話了。”薛術棋也沒那麽大度,當然也暗示我當滄雲門是天南混吃的。
“滄雲門當然不會是酒囊飯袋,想不到薛大長老竟這麽認爲,倒是我表達有誤了,不過值此上百應劫期襄助天南之舉,也足夠彪炳薛大長老顧全大局之心了。”我表現得十分的淡定,仿佛壓根不覺得這上百應劫期是給我送葬的樣子。
蔣若茵卻已經是吓得額上香汗蕊出,有些不淡定了,畢竟這種獨闖他人山門,并這麽嚣張的指桑罵槐的事她還真沒幹過。
“那現在,老夫就帶他們跟兩位前往夏道友所說神獸那兒吧。”薛術棋準備好了人馬,當然不會再等待什麽,上百應劫期,就算是再厲害的仙家,怕也是給打成灰的下場!
蔣若茵猶豫苦思良策,這讓薛術棋一陣好笑:“蔣閣主,剛才你不是說我們滄雲門對戰局漠不關心麽?怎麽現在倒是蔣閣主不想走了?”
“這……”蔣若茵連忙看向了我,一副都怪你惹得對方狗急跳牆了的表情,我報之一笑,卻看向了外間站着的應天雄,陳淵,穆淺淺三人,想要看看這三位是否有誰人能夠在關鍵時刻站在我和蔣若茵一邊。
似乎發現了我的目光,應天雄額上冒出虛汗,但始終尴尬的用手背掩嘴,掩去了此事,這老頭别看是三人的領頭人,實則膽子賊小,稍微威逼利誘,是立馬就會倒戈的類型,現在不靠譜也在預料之中。
陳淵雙目陰沉,大概是不打算理會我的了,這人膽小卻陰狠,還睚疵必報,當然是屬于堅定的薛術棋派别的,估計剛才帶我們來的時候不說話,也是主要監視應天雄和穆淺淺呢。
穆淺淺雙手微顫,雙目示意性的發出了讓我們快走的信号,但卻絕然不敢說出來的,畢竟她是滄雲門的一份子,總不能爲了我們叛出門派吧?
“老應,這趟你也會去吧?你沒别的什麽說的?”我冷笑看向了應天雄,這老頭頓時咳了一聲,說道:“這個嘛……路上說嘛,在下一切以薛大長老馬首是瞻……”
陳淵根本沒打算理會我,雙目中露出一抹陰狠來,畢竟薛術棋已經決定要一起取我小命,他可就懶得去掩飾太多了。
所以我繞過了他,看向了穆淺淺,說道:“穆道友,滄雲道人和我在仙島相遇,互相說起了之前誤會,他對你可是贊賞有加呢。”
穆淺淺聽罷,渾身頓時大震,而似乎看出我做出了多餘的舉動,薛術棋冷聲笑了起來,說道:“呵呵,忘了夏道友原來和穆師妹有舊,不過叙舊就放在路上吧,大家眼下還是趕路要緊,對不對?”
“薛大長老這是打算趕着投胎麽?說兩句話也不礙事吧?嘿嘿。”我冷冽笑起來,如十月霜刀。
薛術棋自然是恨得咬牙,隻不過這裏畢竟是滄雲門地盤,打起來可不是好事,雲獸背負的整個門派注入大量心血,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誰會在這戰鬥?
“你……夏道友真是幽默。”薛術棋強忍怒火,我也就懶得理會他,而是繼續問穆淺淺道:“穆道友,你沒别的話要對我說的麽?”
穆淺淺這時候看向了我和蔣若茵,随後又看向了薛術棋,緊咬的牙關很快開啓,忽然就說道:“夏道友!蔣閣主!掌門師兄已被薛大長老害死!你們不要中了他的詭計!快走!”
說罷,穆淺淺頓時發了瘋似的朝着雲獸外圍飛去!
“胡說八道,莫不是奸細來的吧?”薛術棋冷冷瞪了穆淺淺一眼,随後立刻命令兩位長老級别的應劫期前往追擊!
我臉色陰沉下來,穆淺淺說的這個信息,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滄雲道人那小老頭也是個不錯的人,在仙島爲大家解惑,破百陣,甚至拼到道體都給兵解的地步,虛體仍然在前線指揮作戰!這樣的性格,也才能和駱鳳直混成一夥!
可誰曾想到,他虛體沒給敵人害死逃回老巢滄雲門,卻給自己人給害死了,簡直是令人憤慨!
那兩位長老聽到薛術棋的命令,頓時朝着穆淺淺射出了數道快速無比的光簇!打算先把對方攔截下來,再聯合衆仙一起将她擊殺!
對方的法術很快,用的法寶顯然不同尋常,我沒有半刻猶豫,劫天神劍瞬間射出,跟着我追了出去!
而劍到了我手中那一刻,我的天一禦法也跟着爆發而出,渾身上下數枚星辰環繞,力量突破應劫的修爲!而随着脈絡的強化,劫天神劍受到脈絡增強的影響,忽然間劍身變得寒光粼粼,氣焰滔天起來!
嗡!
我速度兀然增快倍于,而縮地術也直接讓我超越了光束的本身,随後的回頭一劍,轟的一聲,數道光簇輕易就給劫天神劍斬成了火花!
兩位長老臉色陰沉,其中一個立即把目标改成了我,另一個當然還打算攻擊穆淺淺!
薛術棋估計也沒料想我竟沒有隐忍而暴起攻擊,所以猶豫了下,才咬牙下了決心說道:“看來,夏道友這次是來我滄雲門搗亂的了!那就别怪我們滄雲門不把你當貴客了!也不知道蔣閣主是否也如夏道友這般意思?”
蔣若茵當然是怒火上湧,不過讓她代表南部仙盟接下這茬,她還真有些猶豫了,但一旁給我救下的穆淺淺連忙說道:“薛術棋已經是東海邪道的走狗!蔣閣主切勿給他蒙騙中計!”
蔣若茵這才省悟過來,連忙瞬間升空,并且變出了花籃!
然而薛術棋早就對蔣若茵任何舉動預判,在她剛變出花籃的時候,立刻拿出了六把彩旗,朝着周圍布下,直接封鎖住了蔣若茵的法術,随後才看向了底下還一臉茫然的應劫期師兄弟,大聲說道:“諸位師兄弟!路是我們自己選的!四方仙盟從來是對我們天南滄雲門頤指氣使,妄想以小恩小惠施恩我們,就覺得可以看不起我們滄雲門!這是何故?都是原先掌門師兄過分的巴結他們之故!眼下隻有東海仙盟待我們如真正同道,要與我們共治天南,共治五大寰宇!那我們難道還留在四方仙盟這艘破船上麽?他們各爲其主,已經在仙島大敗而歸,如今殘破互産,竟一分爲二,我們豈能走他們的老路!今日隻要殺了叛徒穆淺淺,天南惡賊夏一天,南部仙盟的蔣若茵!便是真正重現滄雲門輝煌之機!”
一群仙家聽罷,全都群情激奮,當然,雖然夾雜了某些少數不吱聲的應劫期,但這數量實在是鮮少,可見這薛術棋在害死了滄雲道人後,已經數次給這群應劫期洗腦了,眼下隻是要再動員一番就足夠了!
果然,上百的應劫期,至少有七八十個是面帶狂熱的參加了圍剿,這股勢力,如果換成剿殺其他的應劫期,簡直是輕松打成肉醬都不爲過。
隻不過,他們碰上的是我!
唪!
劫天神劍在天一禦法下,脈絡瞬間爆發,劍氣暴漲不知幾倍,隻是一閃之間,剛才追擊穆淺淺的那位長老就給我斬于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