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位,是我天一道新一代的翹楚,但畢竟天一道在擴大和調整,分離就在所難免,但随着以後天一道越來越強大,而你們的實力一天天的成長,總會有相聚的時刻,況且不是也有通訊站麽?若是真的念想,可以互相之間用通訊儀通訊不是?”我看着三女笑道。
結果蕭怡眼淚嘩嘩掉下來,說道:“公子,你當然可以這麽說,可每一處神塔,就隔了半月的光景,通訊站都要走幾個,你可以,我們卻是沒這個資格呢。”
“還這麽叫?叫大長老。”我苦笑道。
“哦……”蕭怡很是委屈,而接下來,束離也說道:“大長老,我這趟前往第二神塔,定不辜負你的栽培,一定會變得更強!”
“這就對了,但要不辜負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和天一道。”我笑道,隻有束離最讓我安心,她是追求的是強者之路,我的規劃無疑對她都是最好的。
安君是妖仙,所以留在了這第一神塔,看着兩位夥伴都要離開,她是最心痛的,說道:“我們的院子是三居室的院子,此番蕭怡和束離一走,我卻孤單了,大長老,能不能讓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配合得很好的……”
“你這小姑娘……唉,這也是天一道的必然趨勢,同樣是你們的必經之路,終究是要獨立的不是?膩在一起,也有礙成長,所以離開未必不是鍛煉你們各自能力的一個岔道,看誰先達到自己的目标。”我歎了口氣。
“安君,大長老常年在外也是奔波,數年如一日,與掌門更是聚少離多,他們尚且如此,我們又豈可有絲毫怨言?”蕭怡畢竟更知道點道理,她可不是束離這雄赳赳氣昂昂的單細胞性子。
“哦,我知道了,隻是覺得大長老人好,所以總想和他發發牢騷,撒撒嬌嘛。”安君膩膩的說道。
“安君!”蕭怡拍了下安君的臂膀,意圖讓她注意點影像,但安君卻并不在意,說道:“之前我們就這麽和公子說話的不是?”
我哭笑不得,不過這三位女子,我确實也是寄予厚望的,把她們當成好朋友也是我的想法,所以接下來的聊天也變得氣氛輕松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走了一圈的庫房,沒有發現有什麽好法劍的我隻能放棄了用劍的想法,坐上了戾血金蓮朝着正道那邊飛去,這一路上的地圖我早就熟讀于胸,所以去往天罡宗挑的路線都是兩點之間最短的路程,包括一些險惡的地形,也是直接就這麽闖過去,畢竟戾血金蓮散發的魔氣,顯然都不是誰願意去觸黴頭的。
所以這一路下來,基本沒見到什麽危險,而中途我也開始放心的鞏固第二脈絡,至于紫卿雲則帶着戾血金蓮修煉,并沒有片刻的停息,我也沒有驗證她實力的打算,這樣實在是太過小看她夜皇的身份了,她的睿智程度,絕對不比任何人差,因爲那是整個仙國的統治者,可不是什麽閑門野修。
而且從那朵戾血金蓮由紅色漸漸轉變成紫色的現象,我就知道已經和剛從仙國出來大有不同了,隻是還沒有機會讓它展現出強大而已!
韓珊珊說,先天寶物之所以強大,因爲它本來就那麽強,底子一旦雄厚,重修起來自然就快,當然所以我并不擔心它的強弱,加上我還是直接給它帶來了先天魔氣,就算不如那把六道神劍那般給先天魔氣滋養千年,但相信對比打神鞭,應該還是有比較的實力的。
要不然我現在單槍匹馬跑正道去,就和尋死沒有區别了。
如今可惜的隻是我還是沒有如願找到一把趁手好劍,我的劍訣也就無從用起了,因爲劍氣太強,沒有一把好劍,無的放矢不說,還會導緻劍當場崩斷,所以無劍可用對于聖道門這種劍修當道的地方,委實有點讓我發怵。畢竟聖道門當年就是以聖道之極爲立派的根基,所以門中修劍是其必然,我相信我這一趟去往正道,用劍的機會肯定會有。
但沒有好劍,并不影響我修煉劍訣,因爲鬼道在正道環視之下玩起來,跟玩火沒區别,肯定要引來圍攻,養鬼道同樣也以家鬼強弱來體現,所以我此行,還得把重心放在雙八劫的脈絡上面。
而雙八劫的脈絡如果不聯合,隻是能量雙倍的優勢,根本不能發揮出我想要的碾壓級别的力量,所以這一路上我又把雙倍施法研究上了。
然而研究這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嘗試過了許多種方法,包括李古仙的無限天劍,我都以兩種脈絡共同的驅策使用,可結果還是和當年最初研究的時候差不多,即便再讓它們同步,依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疊加,因爲力量會在瞬間潰散。
所以我把這歸咎成了我自己沒有兩個腦子的緣故,這麽一來,出了讓自己分出神識的辦法,恐怕想要掌握雙倍道統同時輸出,基本上是難以實現的。
但分出一縷神識,其危險性何止稱之爲恐怖?即便我再看不起自己,也不能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我多少也是統制五大世界的存在,稍不留神控制不住神識逃走了,往後想要收回,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
不能讓雙脈絡疊加同步,那意義就局限成了備用道統了,這是讓我十分郁悶的事情。
但這并不是說絕對沒辦法再研究下去,因爲世事無絕對,終究會有解決的辦法,隻是需要暫時的放下一段時間,所以我又轉而轉攻起了劍道,劍道體現于劍訣的強弱,所以對于劍訣,當然以冥想爲最好,所以到達天罡宗之前,我基本都是在冥想中度過。
然而,這還不足夠,因爲李相濡以劍相儒,此刻又有聖道之極這把神劍,決然不是憑借普通劍道就能夠對付的,況且除去了李相濡,對于萬劍來,李破曉這類随時帶着不确定敵友關系的劍道強者,我也在醞釀着對付的辦法,把他們當成潛在的對手。
所以一路上的冥想裏,我基本就在這樣的高壓之下度過的。
敵人的強大,也觸發了兩種脈絡的切換運用,包括互相交叉感染脈絡這種變态的事情,我也沒有放棄嘗試,可惜的是畢竟是兩條不相連的發散型脈絡,想要它們進行合二爲一,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了,甚至差點引來了入魔的現象,好在我屁股下坐着戾血金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徒勞無功的一個月過去了,正道的天罡宗也近在咫尺,而迎接我到來的天罡宗使者是索箐,我此刻見到她,發現她似乎有點強打精神的樣子,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因爲迎接我的并不隻有她,所以隻能是簡要寒暄幾句,就讓她引我前往主宗門。
“二掌門……”我想着這姑娘是不是失戀了,所以淡淡的重啓話題問道,索箐渾身一震,苦笑道:“二掌門如今就在上面等您呢,夏前輩。”
索箐實力比我低,所以現在要稱我前輩,但既然二掌門在上面,我也不好再問什麽了,而同行的一個長老,則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卻沒有再說什麽。
我心中開始回憶在仙國的遭遇,忽然想到了當時是問過了葉雲秋天罡宗二掌門索權的去向,結果不單是葉雲秋,連衛光宇和陳葳淑兩位都說是大家走散了,難道索權在仙國隕落了?
想到這,再看到索箐的表情,我大緻也是了然了,看來天罡宗也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