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相濡,你覺得你厲害了點,就真的能夠當盟主?我們當盟主,比拼的是大世界的實力!我們帶兵來此一戰!誰厲害誰當這盟主!”魔尊一把拍開了李相濡的手,然後踉跄站起來,又面目猙獰的說道:“你這盟主,我不會承認!有本事,舉兵再戰一回!”
“魔尊,何必再自取其辱?難道這麽多年下來,彼此還不知根知底?”李相濡有些不悅的說道。
魔尊卻怒哼一聲,随後瞬間離開了原地,往自己的血魔旗艦飛去,到了我這裏,看了一眼新禦安王和靈越王,他怒道:“怎麽帶來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還不走待到何時?!”
靈越王和新禦安王吓得臉色慘白,連忙飛離原地跟着魔尊而去,而魔尊從我身邊掠過時,一句話也不說,估計現在的慘狀,也不想說什麽了。
魔尊的血魔戰艦很快啓動了,并且往通道方向離去,我歎了口氣,這争奪盟主之位,看來是要不歡而散了。
打赢了魔尊的李相濡看着血海戰艦消失在視線中,然後看向了我:“夏閣主,魔尊如此行徑,委實是讓我大失所望,他在魔神界的地位極高,想必很快就會興兵來犯此境,夏閣主可有什麽辦法?”
我冷冷一笑,你造成這狀況,反倒是問我有什麽辦法?
“李仙尊,你把魔尊打成這樣,我能有什麽辦法,至于興兵來犯,眼下以我鬼神界的實力,也隻能保住中庭而已,至于這裏,你們愛怎麽折騰,想必我也隻能眼睜睜看着而已,當然,現在既然李仙尊在這裏,那我順道可以提提意見,希望貴界和魔神界在此鬥氣,可别毀得太厲害了,萬一我們真把天補上來了,還會展這裏經貿的。”我無所謂的拱手說道。
李相濡撚須沉凝,好一會說道:“夏閣主,如果你能夠承認我的盟主之位,我倒是可以給予貴界極大幫助,上古聖器……”
“不必了!”我想都沒想,當場就拒絕了他繼續說下去,這無非就是要用上古聖器之類的噱頭讓我承認他的盟主之位,間接受他控制而已,我可不是妖神界,聽他号令沒準好處沒撈着,聖道戰艦還會給當成炮灰率先攻打神庭呢。
“哦?夏閣主,這是何故?我還未說出到底這上古生氣是什麽,爲何如此拒我于千裏之外?”李相濡一副驚訝的表情,而李念君和南宮沐、太叔倩也都十分驚訝。
“我們鬼道本就是小地方,能用上的實力,就那麽點大小。”我伸出手指,比劃了薄如紙張的距離,然後說道:“鬼道資源匮乏,兵丁稀少,你們都是大世界,我可不敢和你們玩,所以這次我們就按照以前你們三大世界說的那樣,我們殿後,你們沖前面去就好。”
不經意間,李相濡眉心一凝,似乎對我耍無賴很是不滿,說道:“夏閣主,鬼道如今的實力舉世清晰……”
“我們隻有幾艘聖道戰艦還能看,這些戰艦隻能自保,要當主戰一方,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抛去這些原因,供你當盟主,我心裏也過意不去,畢竟我家老徒弟百裏決現在生死不明,我現在可是對李仙尊你抱着懷疑态度的,總不能你殺了我徒弟,我還天天拜你當老大吧?”我冷笑起來,李相濡是厲害,但現在和魔尊幹了一架,至少也殺不了我了,他要卷土來威懾我,頂多我在中庭等他過來,要真不讓我好過了,我還能讓聖道戰艦潛入古仙界,在仙庭那邊一字排開,轟了他老巢就是。
“夏閣主恐怕是誤聽了什麽謠言吧?百裏道友與我實力伯仲之間,我又如何能夠殺他?肯定是他另有機緣,去了何處閉關修煉了,而沒準這次修煉時間和以往一般,十年,數十年都未必出關,難道就此認爲他身死道消?那就未免太過倉促。”李相濡表情中有些愕然。
“呵呵,這個我沒有調查,也沒有太多言權,自然無法和你當面對峙,不過,當年你打敗魔尊,拿走三塊納靈法的玉碑,陷害太仙道直至滅道之事,甚至于造成了禁奴這等堪比浩劫的存在,總不能就這麽撇的一幹二淨吧?當年可是有不少見證者的,好比到了現在,魔神界中走一遭,隻要不是耳目封閉,也總能打聽出一些端倪來,讓你當老大可以,但誰知道我鬼道會不會成爲你的踏腳石?最後和太仙道一樣不知不覺的滅了?”我抛出了禁奴之事。
李念君雙目瞪大,面露不信之色,而太叔倩和南宮沐同樣是疑惑的看着李相濡,然而李相濡比我想象的臉皮厚太多了,他撚須笑起來,說道:“各道皆有各道的命運,當年我确實是慕名去魔神界,和魔尊大戰一場借來納靈法參閱其奧秘,但未曾想回來半路,竟給陳太仙率先奪去了,當然,那一戰我們之間确實也是互有損傷,但我未曾想陳太仙竟因此而身死道消,實在是可惜呀……然而,歸根結底,陳太仙卻并非是當時就死在我手中的不是麽?要不然我借來的納靈法,又怎麽會落在他們手中?而既然他們這麽想要和研究納靈法,我也因陳太仙之死而深爲自責,最終也未曾再前去讨要過此法,至于他們最終讓禁奴學習此法,甚至是成爲這等殺戮機器,更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夏閣主何以将這些想成是我故意爲之?”
“有意思了,曆史塵封之事,确實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死無對證!李仙尊,現在你怎麽說不都可以?但在我聽來,卻是另一個版本,所以對你,我反正是相信不起來了,也不會承認你盟主的地位,還請李仙尊多多見諒吧,而我們四大世界名義上雖爲一個整體,但實際上還是分而治之的,你是利誘得了妖神界捧你臭腳,卻利誘不了我鬼神界給你端茶遞水,至于魔神界……呵呵,魔尊不願臣服,不知道李仙尊怎麽想?是舉一界之力和他們争鋒一番讓神庭得力,還是給予更大的好處?亦或者直接暗殺魔尊,趁着魔神界另立新主而再圖之?”我冷笑起來,看着李相濡面色陰沉下來,我猶似不覺的說道:“啧啧,不是暗殺麽?想來你也沒那麽黑暗,那如果有能夠讓魔神界都答應屈服的條件和資助,記得給我們鬼神界一份,沒準我一高興,叫你一聲老大也不是不行的,嘿嘿。”
“你……大鬼皇未免有點聳人聽聞了點,我們舉起大旗重啓六神天大戰,總是需要領導者,大鬼皇如此不配合,豈不是故意給我們四大世界的生靈添堵麽?”李相濡把對我的稱呼都換了,可見是心中頗怒。
我聳聳肩,說道:“那就當我們鬼神界不存在好了,你們要過血海,我另開一條道給你們借路打神庭就好。”
李相濡一聽,雙目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可就在我想着他接下來會怎麽爆怒火的時候,忽然‘噗’的一聲,李相濡嘴裏噴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