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蚩聖?”我瞬間就來到了界塢門口,擋在了他身前。
他皺起了眉,也同樣打量着我,半響才吐出幾個字:“這裏是哪裏?”
“鬼神界!”我平靜的說道,蚩聖雙目中沒有透露出半點驚訝,或者别的情感,仍舊是盯着我不放:“你是誰?”
“我是夏一天,是我把你放了出來。”我和他四目相對,彼此都對對方有着濃厚的興趣。
“放我出來做什麽?”蚩聖冷然說道。
“給我當個打雜的。”我笑了笑。
“打雜的?哈哈……哈哈哈……”蚩聖大聲的笑了起來,然後從新的打量起了我,仿佛現在才是第一面似的,好一會,他才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剛才不是叫出了你的名字麽?爲什麽不知道你是誰?”我心中好笑,這家夥估計是不相信他蚩聖隻能是給我打雜的。
蚩聖氣得咬咬牙,然後瞪着我狠道:“神皇都未必敢說讓我給他打雜,你又憑什麽?”
“呵呵,你當時投靠神庭,不也就是沖着打雜去的麽?做得好像也很開心吧?”我反問起來。
蚩聖愣了下,估計也想起了當時的事情,所以罵道:“我投靠神庭,是要潛進去報仇的!豈是打雜去的?”
“原來如此,潛入神庭,你是爲了要報仇而給神皇打雜三年,那同樣是打雜,我救了你,你就不能給我打雜三年麽?”我反問起來。
“我憑……”那蚩聖本來又想說‘憑什麽’,但這回他問不出來了,而是冷笑說道:“你是想說,我爲了報恩,就得給你打雜三年?”
“不錯,你還不笨。”我笑了笑。
“如果我說不呢?”似乎看不慣我的傲岸,蚩聖的青目中閃現一抹兇光,看來即便是自己沒有道體,也并不能阻礙住他自尊心強烈的本性。
“如果不?很簡單,把你再關進葬神棺,沉入血海自生自滅就好。”我冷笑起來,手中把玩一口小棺材,葬神棺的出現,果然讓蚩聖皺起了眉,我看吓唬他也差不多了,就說道:“打雜三年,幹得好,我還你俸祿,幹完了,你就可以滾蛋了,當然,如果想要續約,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表現,怎樣?你願不願意跟我幹?”
“呵呵,有點意思,你說我隻要給你打雜三年,就能獲得自由對吧?”蚩聖主動的忽略了續約,而是想要拿到自由。
“不錯,不過,這也是有條件的,比如這打雜的工作你如果都幹不好,那我可就不好說話了,沒準會再把你打入葬神棺裏都有可能。”我倒也不怕這家夥,隻要是同品序的道體,目前我還未逢敵手。
蚩聖也不是沒有眼界的蠢材,聽我說話的時候,同樣盯着我手下随意搭着的天子怒,但他似乎也有着強烈的自信,說道:“三年就三年!至于我做得什麽,我可不知道!我道體沒有了,什麽都幹不了!”
“這不就好了麽?識時務者爲俊傑,道體,我會想辦法幫你恢複。”我平靜的說道。
這片區如果不是有封神台,早已經算是廢界了,而因爲仙氣的貧瘠,我拿到的仙氣盤也不過是二十年份的三品氣盤而已,這麽多的虛體要恢複,消耗也是不小的。
不過恢複道體畢竟不是重鑄道體,重鑄道體的時候得把真仙氣通過自己,反饋給道體的傳承者,消耗當然大的驚人,而恢複道體卻不需要回饋給下面的傳承者,所以不會消耗太多真仙氣,所以估計十多年的三品氣盤,也差不多能重新讓大家恢複過來了。
我收服蚩聖一幕,讓所有的仙家都松了口氣,至于是三年也好,十年也罷,反正他們肯定不願意和這刺頭做伴,隻要有時間限制和約束就行,一旦做錯什麽,幹脆就丢血海裏,或者幹不好,敷衍了事,時間一到就讓他滾蛋。
媳婦姐姐毫無疑問也把這蚩聖的神格收回了,而作爲我一号打雜的打手,我當然是不打算讓他活得太愉快,隻待他恢複了道體,立馬讓他打雜去。
“行了,諸仙先去恢複自己的道體,然後等待接下來的任務安排!”我大手一揮,就讓他們恢複道體去,到時候這批仙家,就會成爲我在鬼神界裏的創業者了。
肆小仙也去恢複道體了,這裏鬼氣森森的,他們大部分都不是鬼類道統的修真,所以虛體也和這裏格格不入,所以恢複好道體後,會感覺舒服點。
剩下了媳婦和我,我過去就抓起了她的手,說道:“媳婦,你别擔心,重建鬼道這種事,我還是很拿手的。”
媳婦眼睛還是平靜的閉着,絲毫沒有透出半點的華光。
“當年統制的鬼道,何其容易,隻以強弱而分,但眼下已是面目全非,對于重建之事,你确實比我拿手的多,而我本體仍在人神界封印着,如今是借你之軀而存虛影,回天乏術,且待你創造時機吧。”媳婦說罷,化作一團血霧消失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媳婦的鬼體居然還封印在人神界?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聽陳訓華隐約說過一次,這堕神台封印了什麽東西,難道是媳婦的鬼體?
心中震驚的我,原地的踱步起來,看來要讓媳婦徹底恢複,徹底脫離我的身體,能夠随意走動,恐怕還得把她的鬼體解封出來,但解封這個,恐怕不把神庭鬧翻天,根本做不到,這堕神台是什麽地方?那是血海禁衛的大本營,相當于恐怖分子的老巢,以我的力量,肯定是辦不到的!
看來不在這鬼神界混出點名堂來,也召集不到足夠的人手颠覆堕神台,一己之力,肯定是難以回天的,畢竟堕神台離着神皇也太近了,我要奪回媳婦的鬼體,估計還得面對神皇,到時候和神皇對幹,誰解決雜兵?
那我培養親信死士,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可鬼神界的情況,目前我也不清楚呀,怎麽都得先找個了解的鬼神來當向導才行,畢竟血衣媳婦也不愛說話。
暫時想不到辦法的我幹脆的坐在了地上,瞅着神殿正北的廢墟,卻看到了之前的鬼侍領,此刻正在引導諸仙去仙氣盤存放的道場恢複道體,見到他,我頓時靈機一閃。
這家夥本事平平,不過能混到鬼侍領這位置,應該不是随随便便靠運氣來的,就是他了,至少怎麽弄來更多的仙氣盤,還有物資什麽的,都得問問。
也就在我準備起身去找這鬼侍領的時候,忽然一雙秀手,捂住了我的雙眼。
我心中一喜,哪還不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誰?當即叫了‘媳婦’二字。
“嗯!”甜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了她。
她還是一身青色的天一道道袍,那金色的雙瞳,依舊迷人之極,我伸出手,忍不住劃過她金色的眼影,說道:“已經多久了?總算見到你了!”
“嘻嘻,我不是一直就在你身體裏麽?”她将我的手拿開,然後那雙迷人的眼瞳閃了閃。
道袍媳婦最是惹我愛憐的,她那從不做作,又沒有架子的親近樣子,恍若不加修飾的純淨湖水,和血衣媳婦姐姐的血海有着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