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景文皺了皺眉,似乎覺得蔣東祥這次開的價碼不痛不癢,可能不會起到安慰群情的作用,而且這讓司器監官員立即封盤算賬的舉動,肯定會出事,所以他立刻準備出言詢問蔣東祥。
結果韓珊珊察言觀色,站出來輕哼一聲,說道:“也不知道這礦産有多難開采,如果不是我弄出這裂變器,你們這麽老老實實的采集,至少也得十數年時間才能将它們分裂成一塊塊小型原礦!不亞于一個上品星盒的工程!而且消耗的道力何止一點半點?我想能有三品道體者,幹什麽不比開礦青金纏玉好?都不會去幹這等回報和付出都不相等的工作吧?如今借我們開礦就算了,三十位合格者就是三千噸的數量,省下了多少時間功夫?”
韓珊珊這話一出,竺君钰看向了所有的司器監官員,這些官員都面露難色,顯然韓珊珊的話多半是說對了,而一群守護者也因爲這三七分賬接受不了,紛紛準備出言挺了韓珊珊一把。
韓珊珊伸出手,攔住了大家,繼續說道:“青金纏玉,非金非玉,初始的時候,隻不過是一層如軟糕一樣的材料,随着年代積累,它會變得越來越僵硬,若是用在兵器上,每一年都會加固和堅硬一分,是頂級的鍛造材料,使得每一件以鋒利見長的道器都能達到無堅不摧的程度!而最好的青金纏玉,就是眼下這種接近硬度極限,又能夠進行鍛造的形态,一旦切割下來,經過加工,立即就能夠達到無以倫比的硬度,但同時,現在也是最難開采的形态,不可用堅固的利器來掘它,隻能是用具有分裂它的東西來強行裂開它!故而剛開始大家的道器多是鈍挫的結果!”
話音一落,所有的合格者都議論紛紛起來,其中一位幫腔道:“韓仙家說的确實是這樣,按理說,這青金纏玉根本不可能靠利刃或者堅固之物來強行摧毀它,因爲此物遇鋼則剛,絕不是随便能夠采集出來的,否則怎麽可能這麽一大塊存留在一起?”
“呵呵,這麽多的青金纏玉原礦,其實全給我們,也未必能夠有所作用,現在多是原礦而已,真派上用場,還得練成真正的青金纏玉,再用各種精密方法和道器将其塗到所要鍛造的道器上,據在下現在所見,就算這些都是最好的青金纏玉原礦,也得一百噸煉成一兩的原礦!而以真火鍛造,消耗之真仙氣量更是巨大!”另一位深悉這種礦石原理的合格者解釋起來。
“想不到此青金纏玉如此的難以開掘和提煉!你們司器監的辦法是好辦法,但勞損諸位仙家,又想要榨幹他們,委實太過了,我看這好比就跟榨取血汗勞工之力相仿!太過不厚道了!蔣東祥,此計是你所出?”竺君钰臉色不好看的問道。
這事情追究下來,司器監的顔面丢得更是厲害,這讓蔣東祥更加的感到不好對付,甚至有焦頭爛額之感,眼下三七分成算下來,肯定要造成暴動,但這些礦物,委實又珍貴無比,他不敢就此放棄。
竺君钰話話落音,很快司器監就有官員嘴巴動了幾下,似乎是朝着竺君钰傳話的,竺君钰冷笑起來,說道:“原來如此,蔣東祥,卻有位你手底下的神仙告訴我,這塊青金纏玉的礦藏,實際上已經存在司器監一段時間了,無意中到了你手中,你卻沒本事開采,甚至還動了司器監的官員開采過,結果大家收獲和付出不成正比而擱置過此事,此番,你就想着要用土辦法來讓這些參賽者來開采,以充作自己的功績,此計果然甚妙,眼下韓姑娘将礦開采成了原礦,你就想要據爲己有?如玉算盤打得真是響!”
“呵呵,我隻是爲了神庭做事,又豈是行無用之功?”蔣東祥眼皮微微一跳,頓時狡辯道,而對于那位膽敢将事情捅到竺君钰那兒的神仙,他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過了,立刻質疑道:“也不知魯天官,你是對本官有什麽意見麽?居然将此事當成是我的過錯,報與别部上神!覺得是我假公濟私了麽?”
那魯天官既然敢報與竺君钰,自然是下定決心死磕了,所以站出來一步說道:“蔣天官,此言誅心,在下不過是禀明原委,由别部座來判此事對錯,而非是将這是留在本部裏掩蓋視聽!将此事當成未生過!”
蔣東祥臉皮一抽,這魯天官是從一品的司器監副官,估計早就觊觎蔣東祥的位置很久了,眼下确定了竺君钰會死磕蔣東祥,哪還不趕緊湊上來,痛打落水狗?
“原來如此,既然人證物證各種證言都落到了實處,本官怎麽能不請蔣天官随竺某去朝議司坐坐?至少也要論出個理所然來才行!”竺君钰得到魯天官的幫忙,已經是徹底咬死了蔣東祥!
而一旁的行吏科官員目瞪口呆,何景文也是有些郁悶了,覺得剛才直接來個四六分不好了!這蔣東祥也太過貪婪了,居然還死要三七分,眼下又引來一撥攻擊,打得他也措手不及了,所以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蔣東祥,怒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蔣天官既含糊如此,便去朝議司罷!”
蔣東祥這下慌了,連行吏科都不幫自己了,這次去朝議司豈不是要出事?
但一步錯,步步都想要挽回,造成了步步錯,蔣東祥早就沒有了機會。
何景文也不敢再次相幫,免得行吏科給惹出結黨營私的罪名,所以他也力勸蔣東祥去朝議司。
蔣東祥死要面子,當然不會讓朝議司親自來人将自己抓走,隻能是冷哼一聲,丢了一句‘去就去,誰怕誰’後,就率先飛去了朝議司。
而相關人等,如司器監的6填棺,帶了一些參與進來的官員,命令參賽者也一起随着自己去朝議司,而韓珊珊和孟知秋當然也在其中,至于竺道青,因爲他動起事,所以也跟着自己父親去了。
但朝議司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無關事者,自然是不能亂去,因此我和竺家兩姐妹就留了下來,等待朝議結果。
比賽就此暫時中斷了下來,等待賽事再次開啓,因爲不能就這樣舉行了一半就結束。
我帶着竺家的兩姐妹,暫時先回到半山别墅,反正現在朝議司那邊有竺君钰親自打官司,而竺道青也會罩着韓珊珊,所以我并不是很擔心。
安頓好竺家姐妹,我準備去集市讨債了,畢竟比賽也結束了,賭債不能讓對方欠着,七倍三十年的三品氣盤,可不能讓他們卷款潛逃了。
“我們也要去!怎能你出去玩,我們就要呆在家裏呢?”竺道蘊笑嘻嘻對我說道,她糯糥的聲音蝕骨**,聽到的人還真是受不了,忍不住就像答應下來。
“我也決定要去,我晉級五品道體,正需要一味丹藥鞏固道體品序。”竺道荷也跟着說道。
我抓了抓頭,看向了竺道蘊說道:“這樣的丹藥應該……”
“我正巧沒煉制這種丹藥,所以也想要去找找材料!”竺道蘊給自己的妹妹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