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何必如此偏激?不過聽了幾個弟子片面之言,就說我們搗鬼,說出去,恐怕大家都說你有失偏頗吧?”我也不客氣的說道。
“呵呵,教了孩子妖法,卻說沒有搗鬼?這言師侄之前連輸幾場,卻見了你們後,連孫雅一師侄都赢了!還有什麽好辯駁的?戒律堂弟子!把她們都抓起來!”彌河雙目一沉,指揮戒律堂來抓人。
戒律堂早就想要抓我們去問話了,隻不過他們之前是監察,并沒有權限,現在有長輩撐腰,自然是先打算抓了再說,到時候去了戒律堂,有戒律堂首座在,斷然是該打死的打死,打殘的打殘,别家誰敢吭聲?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客人,指導弟子,也是經由其師父季漣道友同意的,短短時間,能傳授些什麽?難道你們地海仙門連自己授法數年法術的自信都沒有了?眼下赢了比賽,怎麽能說是妖法?況且這孩子能連輸幾場還有挑戰資格,難道前面她赢的,不是她自己的功勞?比賽有輸就有赢,我倒是覺得平常無比。”我當然是直接矢口否認。
“嘿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道友這是要和反神格聯盟開戰麽?”言師兄嘴角咧起一條弧線,露出了天機道的魔性來。
這一問,頓時給彌河扣了一大頂帽子,而好幾個反神格聯盟來觀戰的,都過來說道:“你們兩位,也是監察使?”
“不是,我們來觀戰,順便來走親戚的,身份銘牌俱在,隻是這叫做彌河的道友,盡是尋我們麻煩。”我拿出了身份銘牌,上面寫的名字,俱都是真名,隻不過人早就給秘密抓捕了,而我們這是冒名頂替的。
“是我們的人沒錯。”那看了銘牌的修士低聲沉吟道,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同伴:“怎麽辦?這事我覺得應該請示下堂主,畢竟此等奇事我們也未曾見過,不過是指點一個親戚兩招赢了幾場比賽,對方就打算拿人,我覺得這有點過了。”
“嗯,廖道友說的不錯,這地海仙門,委實沒把我們反神格聯盟看在眼裏嘛。”另一個反神格聯盟的長老蔑視的看了一眼彌河,臉上多了一絲不悅。
反神格聯盟現在是世間第一大聯盟,盟裏的修真多是抱着一榮俱榮,一損即損的心态,大家同是道友,面對地海仙門,當然是站在同一陣線,況且也都把這地海裏的修真當成荒蠻一派了,要不然怎麽才給了五百名額?
彌河頓時臉色唰的白了一下,她估計這回也怕了,事情幹系到整個門派的存亡,要不然大家又怎麽會把所有四派弟子叫過來,開這升仙大會?若是人家升仙壇的宗主派突然就不給你升仙名額了,你這一趟比賽還做不做數?是自娛自樂還是自欺欺人?因她一人而鬧得跟反神格聯盟翻臉,害得自己以及幾百派中精英和弟子都無法飛升,大家不把她吃了就怪了!
“怎麽?彌河道友,我不過是教了孩子兩招,是明言給孩子師父過的,你這是打算要殺還是要剮?”我冷冷的看着彌河,這回輪到我扯虎皮做大旗了。
彌河啞口無言,但也不想就此算了,就說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想怎麽樣,那就讓掌門來處理此事!”
我表情一冷,就想要說點什麽讓她真的下不了台,忽然,人群中卻走出來個背劍的中年修士,擺擺手,笑道:“彌道友稍安勿躁。”
“離掌峰……”彌河臉上松了口氣,而來人說道:“幾位聯盟的道友,今日比賽已經所剩不多,名額已經确定了下來,接下來應該是正式比賽,賺個噱頭赢個勝負罷了,頗爲無聊,不如随在下去大殿那喝杯茶,大家舒緩下火氣怎樣?”
他的意思是,積分名額确定下來了,眼下積分排滿,不過是要分出最強者而已,聯盟監察弟子比賽的責任也算結束了,這下讓你們去喝茶,也算是盡地主之誼了。
“離掌峰所言極是,這樣的比賽,不過是一些弟子的争鋒,怪是無趣,咱們還是喝茶去好了!”反神格聯盟的修士,似乎和這離掌峰頗爲熟絡,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彌河頗爲陰險,估計到時候是要請出掌門來判别此事了,我卻說道:“諸位道友要喝茶盡管去好了,這比賽在下還打算看上一看。”
“連道友,名額不是已經确定下來了麽?令侄女已經獲得名額出線了呀,就算沒有獲得,多加一個名額,我老曲還是能說的上話的。”一個曲姓的修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連道友指的是我冒名頂替者的名字。
我面無表情,說道:“是出線了,不過這勝負我覺得卻是要争一争的,千彩,你覺得呢?”
“那當然!出線固然是出線,但我還想要赢下去呢!”千彩握着拳頭,咬牙說道,之前就說好了赢比賽隻是第一步。
季漣古怪的目光停在了自己弟子身上好一會,又看向了我,猶疑我到底想幹什麽,而其他人全都因爲千彩還打算參加勝負賽而看了過來,大部分人,自然都覺得千彩這是夜郎自大,是連赢下昏了頭了,就好比賭博,輸多的時候不想走,連赢下來,要走更難。
而彌河臉色難看,覺得我這純粹就是找茬,頓時打算要撕破臉,不過叫離掌峰的道人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所以伸手就攔住了她,并對我說道:“呵呵,連道友,比賽固然是人人可以參加報名,不過眼下報名的弟子,雖說隻是要争奪個虛名,但她們的實力,卻是所有弟子裏的佼佼者,實力其實也不輸一般的長老了,令侄女雖然連赢幾場,但同樣輸了幾場,委實沒必要去和這些都是連赢過關,仙力消耗不大的弟子比鬥,令侄女車輪戰算起來,已經有七八場了吧,若是受傷了,可就不美了。”
“才不會受傷!叔叔說我一定能一直赢下去。”千彩從唯唯諾諾,什麽都迎着别人的孩子,變得極富自信,這反常,當然讓季漣表情古怪,不過眼下千彩不但一點傷都沒有,法力仍是充沛的狀态,這要是真能赢下去,對她同樣十分的有利,畢竟她這邊出線弟子雖然有三四個,卻沒有一人敢去參加勝負戰。
幾個反神格聯盟的人對我的獨立特行和不給面子頗有些傷腦筋。
而其中一個親地海仙門的修士,甚至開始反過來替對方說話起來,道:“連道友到底教授的什麽辦法,居然讓自己侄女連戰四場,場場一招就打赢,跟前面幾場貌似不大一樣呀。”
“呵呵,道友這就問到點子上了,剛開始幾場赢下積分的,都是這孩子遇上了五六重仙的修士,愣是以修爲赢過去了,後面輸的幾場,都是遇上了同階的弟子,隻是不知道這連道友到底是怎麽指點的,或者動用了什麽妖法手段,居然成了如今的局面,着實讓人好奇得很咧!”彌河有些忿不過的說道。
“你管我教成瞎的還是瘸的,能赢了都是好樣的,妖法手段,在你們這的弟子手中用的也不少吧?她們動辄是掌門親傳,或者法寶兵器皆是自家師父借的,你覺得這就對一般弟子公平?還是說,到了外面世界去鬥法,道友還打算讓别家不耍詐?不用法寶兵器跟你鬥?還必須得輸給你,讓你殺了才正常,這什麽道理!?”我冷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