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爬着開門出去的,看到桌子上都是菜,還有炖烏雞湯,我想也沒想就拿空碗掏了一碗,胡亂的吃了起來。
等張飛踹開大門闖進了時,我像個剛務工回來的農民,衣衫不整的蹲在沙發上,手上拿着雞腿貪婪的啃着。
人是鐵飯是鋼,我總得吃飽了才好幹其他的事吧?就沒理他們,決定先吃好兩口再。
詐詐屍了郁雪直接就昏了過去。
什麽詐屍啊?趙茜沖了起來,一看我蹲在沙發上,眼睛一花,幹脆栽倒在地。
我你們用得着這麽欺負我張飛麽?我他娘像是戰力不足五的渣渣麽?好好個人還吃着飯,詐什麽屍!啊?是不是雙簧沒演好!再打算來個将計就計呀!張飛氣急敗壞的揮着拳頭,根本沒發現我哪裏像個死人!這不明擺着騙他麽?演得還真像那麽回事似的。
我張飛,我看你腦子真是智商不足十,你這是私闖民宅知道麽!你要是想談,就坐下來和我吃完了再好好談,不想談,老子立馬就讓你從這滾蛋!我有些火了,老子剛死轉回來,搖搖欲墜的,門口都爬不出去了,正啃着雞腿回複體力呢,你搗哪門子亂呢?
不過實話,我就是等他闖進來。
娘的!我哥都已經那樣了!你還有閑心吃
喂?霍隊呀?張家的張飛私闖民宅呀,你看這事鬧得,還弄昏了趙茜和我家妹,啊?對,是他弄昏的,就龍淵區,這樣,順便幫我叫救護車來。我完就挂掉了電話,然後繼續吃東西。
張飛直接石化在了當場。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張飛吓得臉都綠了,這家夥咋不按牌理出牌啊?不是玄門的事玄門辦麽?
這不就好了麽?我拿起了電話,剛才我壓根就沒撥這通電話,現在就假裝又撥了過去:喂,霍隊呀?剛才那是誤會,啊,是呀,麻煩了。
張飛這才松了口氣,垂頭喪腦的走了過來。
我覺得吃得差不多了,就過去查看趙茜和郁雪怎樣了。
除了郁雪是真昏過去了,趙茜卻隻是有些貧血,我掐了下人中,趙茜就醒了。
天哥!你趙茜抽噎的看着我,伸手來摸着我的臉,我剛才吃得急,湯油糊了一臉。
但是趙茜這一摸,自己倒覺得暖暖的,雖然油油的,可是貼心。
怎樣,活着吧?我笑着看她手上滿是湯油的手,就把手上的雞腿交給她:來,你也吃一個。
嗯趙茜淚水止不住的淌着,最後抱着我不願放開,她好像不想失去我的樣子,一個大家閨秀弄成現在髒兮兮的模樣,也不容易。
趙茜今天回來時洗過澡,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胸前的鼓動貼着我,讓我有種享不盡豔福的感慨。
當我心髒開始狂跳時,我背後陰風也刮了起來,趙茜一怔,好像發覺了什麽,推開了我,又摸了我臉一把,她就愣了。
這一刻我有些開心的笑了,媳婦姐姐還是在的,我活轉了精神了,她也就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在陰間的時候爲什麽沒有出現,但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畢竟每一次出現,我的氣血就會狂降一次,再來一次,估計我又得跑陰間一回了。
陽壽沒了,現在能活着也算個奇迹,我覺得得去找海老,或許他知道些什麽,有些什麽辦法。
我把郁雪抱床上先吧,她睡一會估計就沒事了。我把郁雪抱回了書房,就回頭出來了。
張飛也不管外面的一群親戚,自己倒是吃起來了。
這頓飯是趙茜和郁雪合作的産物,味道還是不錯的,郁雪我不敢,但趙茜廚藝應該還是可以的。
快,你哥到底是怎麽了?我皺了皺眉,之前我扔塊石頭,把他們盜墓用來鎮場子的一根雷文棍打倒了,破了他們的陣,到底是我的原因。
我哥?我跟你,你必須得給我把問題解決了,我哥現在就在外面呢。我朝外面看了一眼,一個比他年紀大不了多少的男子正站在外面,一群親戚則跟着往别墅裏瞧。
你哥這不是沒問題麽?得,先把你哥留下,讓你們親戚都先回去吧,都這麽圍着,你讓我咋整?我看了這七嬸八姨的都來了,感覺這事情鬧得跟罵大街似的,張家的不會都有些缺腦筋吧?
哦,那倒是。張飛恍然,就跑了出去,跟一群親戚了一圈,還别,别看他人不太聰明,但那些親戚居然都聽他的,坐上轎車、面包車就回去了。
我哥叫張大飛,他能進來麽?張飛問了句,他怕我再報警。
讓他進來。我覺得這張飛也算蠻奇葩的了,不過敢盜墓的不是膽子肥,手段厲害,那肯定就是腦門缺根筋。
張飛就屁颠屁颠的拖着他哥進來了。
我看張大飛好像沒什麽事的樣子,模樣,精氣神都不缺才是,就是不愛話,我覺得會不會是那晚上給勾走了魂。
怎麽回事?有什麽異狀沒?我問道。
我哥唉,出來丢人,我哥好像懷了張飛着,就往他哥肚子裏看去。
啊?我有些驚訝,這男人也能懷胎?這不會是鬼胎什麽的吧?
是呀,我們家親戚裏也有醫生,我們昨盜墓時,你把我們的雷文陣破了,結果我哥給墳裏面的東西吓了,雖然我們爲此曾經也留了後手,用了備用方法脫逃了回來,可回來給我叔按例檢查的時候,我叔卻他脈象如走珠,是懷了孩的迹象。
張飛臉色有蒼白,又道:我哥還是童子之身呢!聽自己懷了孩子,就徹底傻了!開始還是結結巴巴的,可現在,幹脆就不話了,你們咋辦吧?
趙茜在旁邊,本來還以爲是笑,差沒忍住撲哧的笑出來,可聽完,臉色也跟着綠了起來,這懷上孩子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真要是男人懷胎,可就壞事了。
我看沒準是個鬼胎呀,有沒有找師父給看看?去醫院檢查了沒?我上下打量這張大飛,表情有些凝重起來。
我大哥,您也太磕碜我們張家了,這裏就我們幾個,我也不怕,我們張家盜墓這麽多年,别什麽陰魂野鬼,就是走屍厲鬼也見過一兩個的,能活下來,肯定不會是善茬吧?我們會沒看過?而且偷偷帶我哥去拍了電子計算機斷層掃描,就是ct,也發現這肚子裏的胎兒了,您罷,這事咋整?張飛有些不高興的看着我。
我想想也是,這張大飛昨晚聽着話應該中氣十足,性格大咧咧的才是,怎麽現在一副女人模樣了?連話都不了。
能咋整?有妖降妖,有鬼除鬼,難道還讓我娶了你哥把孩子生下來當自己的養不成?我氣急反笑。
趙茜一聽,沒忍住,就跑廁所去笑了。
張飛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我也不管他,摸了摸魂甕,就把宋婉儀叫了出來:婉儀,你給他看看,到底怎麽回事?能不能剖腹産?
宋婉儀一出來,張飛頭上的青筋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是汗:我的爹呀,您這不是厲鬼是什麽?
張大飛也是吓得夠嗆,他不作法看不見鬼,但他弟看得見呀,他弟有陰陽眼,是張家下一代的内定傳人,看到他弟弟的表情和我突然叫出的名字,哪還不知道情況。
宋婉儀走了過去,上下端詳了張大飛,然後看了眼他肚子,就走了過來,在桌上用湯水寫上了寫字:借腹産鬼,禍從口出。
嗯,就是這确實是鬼娃,然後生的時候是從嘴裏爬出來的對吧?我看着這古文,就随口解釋起來。
宋婉儀很高興的樣子,一副嬌嗲的樣子,似乎我很聰明。
我一看宋婉儀這興奮勁,就覺得這法肯定是錯的,估計是張大飛嘴巴不積德,了些什麽不好聽的話,所以連城山那位要玩死他們一家呢,這懷上孩子不出話,那隻是第一步。
啥?這鬼還會從口中爬出來?哎喲我的媽,哥呀!你可不能這麽解決呀!張飛一聽不幹了,明知道是鬼娃,那怎麽都不能生下來吧?
你有沒有别的辦法?這孩子不能留,得殺。我道。
宋婉儀就又寫下了幾個字:大相連,動則必死。
就是隻能生下來了?那我要你出來幹什麽?我也有些不樂意了,這宋婉儀該不會是消遣我吧?
宋婉儀宛然一笑,就寫道:先除大鬼,再去鬼。
好,既然這樣,那連城山那個鬼是肯定要除掉的了,你哥去盜了人家的墓,估計在那還罵墳裏面的那位,那位肯定生氣了,肚子裏的孩子就先留着吧,不過這事情我也有責任,一會我去趙家莊子還有事,晚上你帶上師父,我再跟你降妖除魔去,等去了大的,的就不是難事了。我直接道,然後看向了宋婉儀。
宋婉儀在那吃吃的笑,一副乖巧女人的樣子,很是無辜。
張飛一聽,哪還不明白我其實是什麽都知道了,就低下了頭道:哥,您是高人,啥都瞞不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