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過來,朝着窗外看去,寂靜的道路很幹淨,看來物業管理十分的好,可物業費想想我估計就交不起。
花園裏,扭曲的桃樹幹上,綠色的葉子在陽光的折射下傲人成長。
不對,桃樹?我隐隐明白了什麽,但又想不起來,就到了衛生間洗漱了。
走道上,我看到郁雪已經醒來了,穿着粉色的薄紗蕾絲也在樓上過道上正去衛生間,我從下面看上去,鼻血差要狂噴出來。
這!這是同居誘惑呀。
正氣不滅,邪鬼不侵,正氣不滅,邪鬼不侵。我壓了壓心中的邪火,就鑽入了衛生巾刷牙洗臉。
好一會出來,我再也不敢往二樓那看了,這的樓梯口就能看到她們房間的兩扇門,沒準趙茜出來衣衫不整的,我也不會奇怪了。
又過了大約十分鍾,郁雪穿着打扮完畢了,跑了下來:天哥!你也醒了呀!
嗯,你睡得還習慣麽?我看着她明豔照人的樣子,心情有些高興,看來家人的消失和離去是兩回事,沒找到屍體,她是不會甘心的覺得郁根叔死了。
天哥,趙茜姐的房間好豪華呢,床也是軟軟的,人一睡覺就塌下去了,都不用蓋被子咧,對了郁雪了一大堆,還提到了要和我們一起去湊熱鬧的事情。
我想了想就頭答應了,覺得放她一個人在家不妥,帶她散散心也好,反正這鬥法會診人不會少,湊熱鬧多了去了,不多她郁雪一個。
你去把你趙茜姐叫下來,都什麽時間了。等了好一會,還沒看到趙茜下來,我有些擔心起來。
哦!郁雪就要去叫趙茜。
結果外面的大門就響起了門鈴聲,我疑惑的想是什麽人會來,自己不是主人,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開這門。
趙茜回來了!
我一聽這聲音,拍了下腦門,原來是對門那叫姗姗的女警。
開門吧,趙茜在外面。我道。
郁雪立即就蹦跶着開門去了,她今年十六還是十七我實在忘記了,趙茜嘛,二十應該是有的,那個女警,應該差不多有二十一、二左右。
女警絕對是禦姐型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郁雪腦洞開得有大,沒心沒肺的,跟她一起很開心。
趙茜是比較正常的,就是愛撒嬌,聲音很好聽,黏黏的讓人不好拒絕。
打開門,女警姗姗穿着警服,帶着警帽,精神抖擻的站在了門口,很有英氣,不過卻有媚,因爲右腮靠下颚那位置有顆痣,那是桃花劫,我覺得我得離她遠。
趙茜穿着一身天藍的連衣裙,帶着遮陽帽,俏生生的就站在門口那,活脫脫就是從洋畫裏走出來的女人,她昨晚應該是陪韓珊珊睡了,倒是放心我得很,也不怕我搬走她家值錢的玩意。
我韓珊珊,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呀,夏一天。韓珊珊甜甜的一笑,眼神鎖定了我,就伸手要找我握手。
我立即就退了一步:謝是不用了,給個紅包吧。
韓珊珊一愣,不高興了:你這是不把我韓珊珊當朋友呀,這大清早的就讨我要紅包?
她立即臉就拉了下來,掏出了錢包:多少?
量力而爲吧。我大刺刺的道,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這也是讨個吉利的意思,消因果,我不想和她搭上什麽幹系,畢竟我這是被動出門做法,不是心裏想着要主動原地複活她。
姗姗姐!你還是給他吧,那讨吉利。趙茜連忙解釋,她也害怕我和韓珊珊有些什麽因果,畢竟我是養鬼的,不是養貓養狗,有因果了怕招來鬼,那厲鬼多厲害她趙茜是心有體會呀。
韓珊珊癟了癟嘴,氣呼呼的掏出了一千多塊錢:吶,我錢包裏就那麽多了,夠麽?不夠我再去取,我命還是值錢的。
我心中一笑,這姑娘也夠神經大條的:差不多了。
拿到了錢,數都沒數就給了郁雪:雪,拿去買糖兒吃。
郁雪對我給的東西絕對沒客氣的,以前時候,經常抹着鼻涕來讨我要糖果,現在一糖果她就會本能伸手。
哎,我你韓珊珊正委屈着呢,看到我好像還看不上一千塊的樣子,立即就冒氣了,她是警察,面對的都是些刑事罪犯,多少養成了脾氣。
不過趙茜立即就制止了她,把她的耳朵扯了過來,窸窸窣窣的了幾句話。
哦!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爲哈哈哈,誤會,誤會!這個應該的嘛。韓珊珊性情頓時大變,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雙手緊緊抓着,十分感動的樣子:謝謝!謝謝哈!
我不明所以,但背後隻感到陰風獵獵,立馬把爪子抽了回來,看來趙茜看不過去了,主動要幫我圓場了,這一下,反而壞了我的因果,唉,女人呀,同情心泛濫。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這就走吧。趙茜道,但似乎覺得忘了件事,就把郁雪介紹給了韓珊珊,韓珊珊性格有些恐龍,看到郁雪立即就把她當成了妹妹,拉着手個不停。
郁雪也是,不分敵友的開始胡天胡地亂侃,三人才走出大門,就把我落下了。
我暗歎了口氣,看向了對面韓珊珊的花園那顆桃花樹,及趙茜家的,這兩人的風水局果然都是一個人布置的。
桃木能驅邪,也能帶來好運,但對我可不是好事,那會産生桃花運的!媳婦姐姐還不得宰了我?昨晚到今天的事情,就是這個風水局帶來的副作用。
不行,回頭得問問趙茜,能不能把這兩株桃花樹給砍了。
韓珊珊自己開車去了警局,而我們三人自己驅車前往城郊的趙家祖宅。
一路上,趙茜和郁雪熟絡了很多,話聊個不停,我開着車,也就沒注意聽她們話。
兀然,一輛路虎飛快的從後面串出來,然後到了我前面,我心下一怔,就知道那路虎車來找茬的,腳就放在了刹車上。
果然,路虎車直接在前面就是一個刹車的停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也緊急刹了車,兩輛車在路中間相距不到七十公分,可也是我有所準備,如果是趙茜開車,估計是追尾了,那時候趙茜的奧迪承擔全部責任,估計等交警賠保險的事就要焦頭爛額了。
哈哈,茜姐,你怎麽也來了?喲,換了個司機呀,手腳夠麻利的。下車的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身材中等,看起來倒是挺有氣質的,不過聯系剛才的事情,這人性格就太過陰損。
趙茜在副駕駛,早早綁了安全帶,但這一急刹車沒把她吓哭,車也沒下,就氣呼呼的起來:趙毅!你怎麽回事呀!
我看車窗還沒開,這聲音外面聽着就像貓叫,隻得苦笑的打車窗,趙茜也發現了,臉有些紅。
嘿,茜姐,您沒事呀?沒事咱們就在莊子裏見呗。趙毅冷笑。
你好讨厭!趙茜氣急了,但她不大會罵粗口。
是喔,我好讨厭的,嘿嘿,哈哈!趙毅陰陽怪氣的學着趙茜,然後就回頭和車裏伸出腦袋的幾個朋友:看到沒?這就是我那堂姐趙茜,沒啥本事,卻在城裏混得風生水起,也不知道她靠的啥,可能靠的就是
後面那句話聲音壓得很低,但無論誰都能猜出來的是什麽了,趙茜被惡心得氣哭了,坐在車裏抹眼淚。
而這時,另一輛奔馳從後面開了過來,在我們車子邊停了下來,主駕駛室的車窗打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毅少,幹啥呢?還不走到什麽時候?
趙呀,沒什麽事就走吧,這些因果能少就少。奔馳車的後座還下來了個老人,那人估計得七八十了,卻看起來鶴發童顔,雙目不怒自威,應該是有本事的人。
趙毅對這老人頗有禮貌:好,師父,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一會莊子裏見。
老人頭,就回到了車裏。
老人上了車,卻有個中年人下來了,走過來趴在了趙茜的駕駛窗邊道:茜呀,啊毅年紀,不懂事,叔回去就好好教訓他,你也别放心上。
是,二叔。趙茜隻得頭。
我知道,這中年人就是趙州了,他完話就回到奔馳車上,揚長而去。
人家的家事我插不上話,就遞了張紙巾給趙茜,而自己就下了車。
沒怎麽仔細找,就發現趙茜位置的車輪底下有一張符紙,我冷笑一聲,就把它撿了起來,這趙州,過來話的空蕩都不忘下陰手,夠陰狠的。
看看上面貼在符咒上紮着的紙人是不是寫着你的生辰八字。我把她交給了趙茜。
趙茜抹了把眼淚,認真的看了這一下,她的表情已經證實了這件事是别有用心的。
哼,連惡事符都寫好了,看來這位師父還有那麽本事。我冷哼的啓動了車子,前面那一窩可不是善類。